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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奧華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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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奧華預言》是法國人米謝的外星十日游,非常值得一讀,揭示地球史前文明、因果報應、生命輪迴、基督來歷、黃種人起源、宇宙旅行等。 

他們有眼卻不看,有耳卻不聞。---《聖經》 


譯文前言 

地球上有許許多多現代科學仍然無法解答之謎,如慕大陸,大西洋洲,百慕大三角洲,遠東島,瑪雅文化的消失,地軸變遷,金字塔的來源和用途,地球上的第一個人,uFO ,外星人.… .等等。這些謎困惑了我們地球人類已經數千上萬年了。作者,在他奇異的十夭外星旅行之後,終於給我們帶回來了答案。 

你不必相信,但你應該知道。」——作者。

  我是遵命寫這本書的。我發誓這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一系列事件的報告。

  我估計在一定程度上,這非同尋常的故事對有些讀者來說像是一本科幻小說,一個徹頭徹尾編造的故事,但我並沒有編故事所需要的想像力。這不是本科幻小說。正直善良的讀者會看出我從我的新朋友們那裡帶給地球人類的信息的真實性的。這些信息,儘管涉及到了許多種族和宗教,並不說明作者有種族和宗教偏見。

  米歇.戴斯瑪克特(Michel Desmarquet)

  一九八九年元月

  他們有眼卻不看, 有耳卻不聞. --《聖經》

  特別聲明

  我,本書作者,米歇?戴斯瑪克特(Michel Desmarquet),

  願在此公開感謝簡妮?海德森(Janet Henderson),是她編輯了本書。

  她做得非常好,對我的真實報告的每個字都做到了絕對尊重。

  許多編輯人員想按他們的願望改動一些詞和句,為的是就像他們自己說的「好看」。

  這對於一本科幻小說來說是可以的,

  但簡妮尊重了我和濤拉的願望。

  她做得很好,相信我。

  第一章 神秘邀請

  我突然醒來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完完全全清醒了,精神飽滿,感覺敏捷。可是,我的天,這是什麼時間?利娜正睡在我身邊,她的雙手握著,就像她平常睡覺時那樣……

  我一點都不想再睡了,而且,此刻大概已經是早晨五點了。我起了床,走到廚房,查看了一下表,才半夜零點三十分!對我來說,在這個時間醒來真是太罕見了。我脫下睡衣,穿上褲子和汗衫,幹嗎呀?我不知道,我也沒法解釋我為什麼會走向書桌,找了張紙和圓珠筆看著我自己在寫什麼東西,好像我的手有它自己的頭腦似的。

  「親愛的,我要離開大約十天,一點都別擔心。」

  將留言條放在電話機旁,我走到門口,又走到走廊。走廊裡那張桌子上面仍有昨晚玩的象棋,棋盤上白色的國王仍在那靜靜地待著。我悄無聲息地打開那扇通往花園的門。

  夜晚充滿了一種神秘的亮光。這光卻顯然不是由天空那些星星發出的。我本能地努力回想今天的月亮是不是滿月,猜想月亮大概要升起來了。這兒,澳大利亞的東北,我居住的地方,夜晚一般是很明亮的。

  我走下樓梯,來到旋松旁。平常,在夜晚這個時候,我們會有奇妙的音樂會—青蛙和蟋蟀的歌聲會充滿整個夜空。可是現在,到處是死一樣的寂靜,我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還沒走幾步,籐樹的顏色突然變了。房屋的牆壁和旋松—所有的一切都沐浴在一種藍色的光輝之中。草坪在我腳下晃動不停,旋松下的地面也是如此。籐樹變了形狀,而房子變得像紙一樣在風中漂浮起來。

  我剛開始相信有什麼不對勁,並打算返回房間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非常輕地離開了地面。我在上升,起初是緩慢地,高過籐樹之後,就加快了速度,直到看到房子在腳下變得越來越小。

  「怎麼啦?」我極驚慌地喊起來。

  「沒什麼,一切正常,米歇。」

  至此,我相信我是在做夢。我前面站著一個相當高大的人。他穿著件連衣衫,戴個完全透明的頭盔,正在微笑著注視著我。

  「不,你不是在做夢。」她說道,回答了我頭腦中的問題。

  「是這樣的!」我回答道。「因為在夢中就總是這樣的。最終你會發現自己掉在地上,頭上碰起個大包!」她微笑著。我繼續講,「你在對我講法語,我的母語,可我們是在澳大利亞,我說英語,這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

  「這肯定是個夢—而且是個荒唐的夢,不然,那你在我家房屋院子裡作什麼?」

  「我們不在你家的房屋院子中,而是在它們的上空!」

  「得了,這是一個夢,你看我說對了吧,我的掐一下自己。」說著我真的就掐了一下,哎呀,好痛!

  她又笑了。「現在你滿意了吧,米歇?」

  「可是,如果這不是一個夢,為什麼我現在會坐在岩石上呢?那邊那些人是誰?他們怎麼穿著上個世紀的衣服?」我開始辨認著,在乳狀的光線下,那些正在交談著的和在稍遠處走動著的人們。

  「而且你,你是誰?你的身材怎麼和我們不一樣?」

  「我的身材正常,米歇。在我們的星球上,我們都是這樣,一切都正常。我親愛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計較我這麼稱呼你!如果我們還不是好朋友,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是的。」

  她站在我面前,微笑的臉上顯露著聰慧,全身都散發著和藹慈祥的氣息。和她在一起,我有一種非常安心和平靜的感覺。有生以來,我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人。

  「當然,你稱呼我什麼都行,你叫什麼?」

  「我的名字叫濤(Thao),但首先我想讓你知道,從現在起,這一切都不是夢。的確,這是很不平常的事情。因為某種原因—這隨後會對你解釋的—你已經被選出來作一次旅行—對地球人來說,還沒有幾個人這麼旅行過—特別是近一些時期以來沒有。」

  「我們,你和我,此時此刻正處在另一個時空—一個平行於地球物質空間的時空。為了使你和我們的這次旅行得以成功,我們應用了一種『時空鎖』(airclock)。此時,你的時間是靜止的。你能夠處於這樣的狀態達二十至五十地球年,而在你返回時,你的年齡就像你未曾離開一樣。你的物質身體將保持絲毫不變。」

  「可是,這些人在幹什麼?」

  「他們的存在是可以理解的,以後你會知道。他們的人數很少,他們僅會由於自殺和意外事故而死亡。時間對他們來說是凝固的。這兒有男人也有女人,也有一些動物,他們的年齡在三萬年至五萬年之間,甚至於更久。」

  「可是他們為什麼會在那兒,他們是怎麼到那兒的?他們在哪兒出生的?」

  「在地球上,他們之所以在那兒僅僅是因為意外。」

  「因為以外?你說得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你聽說過百慕大三角洲嗎?」我點了點頭。「那麼,很簡單,在這兒,還有在其它一些不完全被知道的地方,這一層空間與你們的物質空間相融合,二者之間形成一個通道(warp)。」

  「離這個通道很近的人,動物,甚至其它物質,會被完全吸入。所以,舉例來講,一隊船隻會在數秒鐘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有時候,某人或某些人會在數小時,數天或數年之後返回你們的地球空間,但更多的是,他們一去不返。」

  「若有人真的返回,並向人們宣說他們的經歷,絕大多數人都不會相信他—如果他堅持,他會被當作『瘋子』。在明白了人們會怎樣看待他,這些人也就只好閉口不再提這種經歷了。有時候,返回的人得了遺忘症,如果他恢復了一定的記憶,那也不是另一層空間的記憶,因此他也不可能對揭示事情的真相有任何作為。」

  「有一個典型的例子,」濤繼續道,「就在北美,有人進入了另一層空間。一個年輕人到離家數百米遠的水井去打水時失蹤了。大約一小時後,他的家人和朋友們四處尋找他。事情本來很簡單,因為剛下了約二十厘米的雪,他們只要跟著那人的腳印就行了。然而,就在田野中央,腳印消失了。」

  「四周即無樹木,也無任何高大的岩石可讓他跳下去—沒有一點奇怪和可懷疑的自然環境—可腳印就是消失了。有人認為他是被外星人攫走了。但實際上並不是那麼回事。以後你會明白的,他其實是被吸進另一層空間了。」

  我記得當時我說,「我是聽說過有這麼回事的,可是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呢?」

  「這你以後會明白的。」她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的談話被一群人的突然出現打斷了。這些人是如此奇怪,以至於我又開始

  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在夢中。大約十二個男人,還有一個女人模樣的人,從離我們一百米遠的一堆石頭後面冒了出來。更奇特的是,這些人像是史前歷史書中走出來的一樣,他們蹣跚著象大猩猩一樣的步態,手裡揮舞著現代人怎麼也不可能拿得動的巨大的棍棒。這些嚇人的生靈們徑直衝著我們而來,吆喝著象野熊似的。我轉身要逃,可我的同伴告訴我沒什麼可怕的,我只管待著別動。她將手放到她腰間的扣子上,轉身朝向來者。

  我聽到一連串輕微的卡嗒聲。五個長相最難看的人應聲倒地,一動不動。剩餘的人完全止住了腳步,開始呻吟起來,並拜倒在我們的面前。

  我又看了一下濤。她站著像個雕塑,神色凝重,眼睛盯著對方,似乎試著將他們催眠。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用心靈感應向對面那個女人發佈命令。這個女人突然站了起來,用一種喉音朝著其餘的人下達命令—我猜是這樣。這些人起身抬起那些屍體,朝著來的方向退回了。

  「他們在做什麼?」我問道。

  「他們將用石頭埋葬他們的同伴。」

  「你殺死了他們?」

  「我不得不這麼做。」

  「你說什麼?我們真的這麼危險嗎?」

  「那當然了。這些人在這兒已經有一萬或一萬五千年了。誰知道?我們沒有時間研究這個,而且,這不重要。但這更清楚地證明了我剛才對你講的事情。這些人來到這個空間,他們就永遠地生活在這裡了。」

  「太可怕了!」

  「我承認,但這是自然法則之一,因此也是宇宙法則之一。進一步講,我們是處於危險之中,因為他們的行為與其說是像人不如說是像野熊。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對話是不可能的。就像他們與這個空間的其它生靈之間的對話是不可能的一樣。一方面,他們不懂得語言交流,另一方面,他們根本就不明白他們怎麼了。我們真的危險。而且,讓我說,我剛才實際上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因為我解脫了他們。」

  「解脫?」

  「別顯得這麼震驚,米歇。你很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們已經從物質身體(肉體)中解脫了出來,現在可以進入生命輪迴了。像所有的生命體一樣,進入正常的輪迴程序之中。」

  「那麼,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這層空間是個受苦難的地方—象陰間(hell)或煉獄(purgatory)。」

  「我還沒有意識到你是個宗教徒!」

  「我這麼比喻是向你表明我在努力理解你的話,」我回答道,同時奇怪她怎麼知道我是不是宗教徒。

  「我知道,米歇,我是在逗你玩呢。不錯,這是某種煉獄,可是這是一種意外。實際上,宇宙中還有氣體萬幸時間,這只是其中之一。天老兒(Albino),就是那些生來膚發皆白的人,是一種意外。四野苜宿也是一種意外(正常為三葉—譯注)。你腹中的闌尾也是個意外。醫生們仍不明白人體中有個闌尾有何用。答案是—沒什麼用處。平常,自然界中,任何事情的存在都有它明確的原因—這就是我為什麼將闌尾也列為意外了。」

  「生活在這層空間的人們無論在精神上還是在軀體上都沒有痛苦。比如,如果我打你,你不會感到痛,但如果這打擊很強,雖然你仍覺不著痛,但你仍然會死的。這很難理解,但就是這麼回事。這些人不知道我現在給你解釋的這一切。好在他們會嘗試自殺,但這自殺,就是在這裡,也不是個解脫的辦法。」

  「他們吃什麼?」

  「他們既不吃,也不喝。因為他們感覺不到餓和渴。在這裡,記住,時間是不動的。死者的屍體都不會腐朽。」

  「太可怕了!那麼,能幫助他們的就只能是將他們殺死了?」

  「你總結得不錯,這是一種辦法,還有另一種辦法。」

  「另一種是什麼?」

  「將他們送回他們本來的那個宇宙中去—但這會導致一系列問題。在這裡,正如我說的,這些人已經待了數千年了。如果他們回到那個他們已經離開如此久的空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他們會發瘋的,而且,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她微笑著,肯定了我的斷言。

  「你確是我們要找的人,米歇,但注意別早下結論,你還有很多東西要看的。」她將手放在我的肩上。

  濤這麼作時還不得不彎下身子。她大約有二米九零,比我們明顯的高許多。

  「我知道我們選對了人—你機敏伶俐。有兩個原因使我現在不能對你解釋所有的事情。」

  「什麼原因?」

  「首先,現在解釋為時還過早。就是說,在理解這些解釋之前,你還得有進一步的基本思想和知識準備。」

  「我明白,那第二個理由呢?」

  「第二是他們在等著我們,我們得動身了。」

  她只輕輕一觸就使我轉了個身。隨著她的目光,我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百米之外,有個巨大的通身發出藍色光輝的圓球狀的東西。後來我知道它的直徑大約七十米。這光並不是靜止不動,而是微微閃亮,像夏日陽光下,遠處沙灘上的熱霧。她離地面約十米,沒有門,沒有窗,也沒有門梯,光滑的像個蛋殼。

  濤示意我跟著她走進這個巨球。那個時刻我記得清楚極了。一瞬間,我驚訝得思維都好像停止了。一系列連續的圖像在我腦海中閃過,就像電影或錄像片處在「快進」狀態。我看到我正在將此次旅行告訴我的家人,還看到報紙上那些關於UFO的文章。我記得當我想起我的家人時心裡那種非常悲傷的情緒。這種情緒通透全身,因為我非常愛他們。我看到我像被套住的動物,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不必害怕,米歇。」濤說道。「相信我,你會很快平安返回於家人團聚的。」

  我相信我吃驚的嘴張得老大,這逗得濤發出一種優美好聽的笑聲—這種笑聲在我們地球人中極難聽到。這是第二次了,她能讀懂我的心念。第一次我還以為是個碰巧,二這一次是的確無疑的了。

  當我們離這巨球很近時,濤讓我站在她的對面,彼此相隔大約一米。

  「任何情況下都別碰我,米歇,記住是任何情況下,別找任何借口—明白嗎?」

  我被這正式的命令著實嚇了一跳,但我還是點了點頭。她將一隻手放在左胸前一個大「徽章」上,另一隻手握著一個從腰帶上取下得像一個大圓珠筆的東西上。

  她將這圓珠筆舉到頭頂,指向巨球。我記得我看到這筆發出一束綠色的光柱,但我不敢肯定。然後她將這筆對著我,而另一隻手仍然壓在那個大「徽章」上。毫不費力地,我們就升高了—朝著那巨球的方向。

  就在我以為我們快要碰上那巨球時,巨球的一部分壁縮了進去,就像巨大的活塞縮進氣筒一樣,形成一個橢圓形的,高約三米的入口。

  我們重新落了地,站在這巨球中的地板上。她將手從大「徽章」上取下,然後又將筆扣回到腰帶上,其熟練程度表明她經常這麼作。

  「來,現在我們的身體相觸就沒有關係了。」她說道。

  她將手放在我的肩上,領我朝著一束藍光走去。這藍光太強,我不得不半閉著眼睛。我在地球上還從未見過這種藍色。就在我們馬上要進入這藍光的時候,有燈光的那面牆就『讓我們通過了』。這個現象就只能這麼描述了。本來,要按我的嚮導領我前進的方式,我發誓我的頭會給碰起個大包的。但我們穿過了,像個幽靈一樣。我臉上那驚嚇的樣子使濤開懷大笑。這倒使我安心了不少。我記得她那笑—像清風一樣使我驚慌的心平靜了下來。

  我過去常和朋友們談論「飛碟」,而且相信它們的存在—但當你真的面對現實時,你頭腦中的問題會多得頭都要爆炸的。當然,我內心裡是高興的。從濤對我的態度上,我覺得我不必擔心。可是,她不是獨自一人—我擔心的是其他人會怎麼樣。儘管如此,這趟旅行還是很讓人著迷的。

  我仍然擔心我是否真的會再見到我的家人。只數分鐘前我還站在我家院子裡,而現在,他們是那樣遙遠。

  我們現在是在一個「隧道」樣的走廊裡「滑行」。走廊盡頭是間小屋,其牆壁是極強的黃色。亮得使我不得不閉住雙眼。屋頂成圓穹狀,像個倒扣的大碗。

  濤給我戴上一個透明的頭盔。我睜開一隻眼一看,這頭盔使那黃色不那麼刺眼了。

  「你覺得怎麼樣?」她問道。

  「好多了,謝謝你,可那光—你怎麼不怕它?」

  「那不是光,那是這牆壁目前的顏色。」

  「為什麼是『目前』?你帶我來是為了重新油漆這間屋子嗎?」我開玩笑道。

  「沒有油漆,那是振動,米歇。你還以為你是在你們的地球空間,可事實上你不是。你現在是在我們的一個遠程宇宙飛船裡。這飛船能以比光速還要快數倍的速度飛行。我們就要動身了,你能不能躺在那張床鋪上?……」

  屋子中央有兩個盒子—很像沒有蓋的棺材。我躺進一具,濤躺進了另一具。我聽見濤對我講話,那語言我不熟悉,但聽起來卻非常悅耳。我想將身子抬起一點點,卻不能,身體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固定住了。

  黃色從牆上消失了,代之以同樣強度的藍光。「這油漆活又幹了一次……」屋子的三分之一突然變暗了。我注意到微弱的光像星星一樣在閃爍。

  濤的聲音在黑暗中十分清晰。「那些是星星,米歇,我們已經離開了那層奇怪的時空,也要離開你們的地球,要去訪問我們的星球了。我麼知道你會對這趟旅行十分感興趣,也會對我們的出發感興趣,但出發將是緩慢的,為的是你的健康的原因。」

  「我麼可以看著我們前面的屏幕。」

  「地球在哪裡?」

  「我們還看不到它,因為我們還在它的上空大約一萬米的高空,……」

  突然,出現了一種說話聲。說得像是剛才濤說的那種。濤作了簡短的回答,然後那聲音又對著我用法語講—地道的法語(雖然那音調比正規法語還悅耳)——歡迎我登上飛船。這很像我們地球上的航空公司那「歡迎乘坐我們航空公司的航班。」我記得我當時感到這很有趣……儘管知道我現在是在不平常的環境中。

  同時,我覺得有一股輕微的冷氣流過,像是開了空調。以後的事情就變化得很快。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星球,那肯定是太陽。最初,她好像碰著地球的邊,或準確的講是南美洲,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我又一次在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一秒又一秒,美洲變得越來越小。澳大利亞還看不到,因為太陽光還照不到那裡。現在,地球的輪廓可以辨認得出來了。我們似乎在繞著地球朝北極方向飛行。在哪兒,我們改變了方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離開了地球。我們那可憐的地球變得像個籃球,又成了個檯球,直至完全消失。最後,整個屏幕都充滿了宇宙空間那黑黝黝的藍色。我轉頭朝向濤,期望她能給我一些解釋。

  「你喜歡這景色嗎?」

  「好極了,但這麼快—有可能以這麼快的速度飛行嗎?」

  「這不算什麼,我的朋友,我們『起飛』得非常輕柔,只是現在我們才以全速飛行。」

  「有多快?」我打斷她的話。

  「比光速還快數倍。」

  「比光速?多少倍?這不可能!那光障怎麼辦?」

  「我能理解這對你來講是不可思議,就算你們的專家也不會相信—但這畢竟是事實。」

  「你說比光速快數倍,到底是多少倍?」

  「米歇,在這次旅行中,有許多事不會專門對你解釋的—許多事情。也有許多細節你不會得到答案的。我們的飛行速度就是一例。對不起,我理解你對所有事情的好奇心不能完全滿足時的失望心情,但將會有非常多的新的和有趣的事情等著你去看,去學習。因此,當有些事情不能讓你知道時,你不可太過份在意。」

  她的態度表明此事到此為止。我也就沒有堅持,覺得再堅持就顯得粗魯無理了。

  「看,」她對我說。

  「那時什麼?」

  「土星。」

  讀者必須原諒我,如果我的描述達不到那麼詳細,滿足不了他/她的願望。但必須理解,我當時還沒有完全恢復我的所有感覺。我在如此短的時間裡看到如此多新奇的事情,有時候都有些張冠李戴了。

  隨著飛行,這著名的土星在屏幕上變得越來越大了。它的顏色美麗極了—我在地球上見到的顏色是遠不能比擬的。有黃、紅、綠、藍、菊黃色等,每一種顏色都有更多的復合色和更多的濃淡色,形成及其豐富多彩的光譜。這些光不斷地分離,有復合成新的顏色,增強了又變淡了,形成那著名的土星光環。這絕妙的奇觀在屏幕上佔的面積越來越大。

  意識到我不再被那力場所束縛,我就想去掉我的面具,這樣好將那光環的顏色看得仔細一些。可濤示意我別動。

  「土星的衛星在哪兒?」我問道。

  「你可以看到兩個,幾乎一邊一個,在屏幕的右邊。」

  「我們離它有多遠?」

  「肯定是六百萬公里左右,或更多。控制台那邊知道準確數據。要我估計得更準確,我得知道我們的攝相機現在鏡頭的焦距有多大。」

  土星突然從屏幕的左邊消失了。屏幕又恢復了那黑黝黝的藍色。

  我相信我當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洋洋得意的感覺。這種獨特的旅行正是我求之不得的—為什麼呢?我過去對此從未有所求,想也不敢想的,誰敢期望呢?

  濤站了起來。「你也可以出來了,米歇。」我依言照辦,和她一邊一個,站在屋子中央。直到那時,我才注意到她頭上不戴頭盔了。

  「你能否解釋一下,」我問道,「為什麼我不戴頭盔時你戴,而我戴時你卻不戴?」

  「很簡單,我們星球上的細菌種類和你們地球上的不一樣。地球環境對我們那兒的細菌是極好的培養液。因此,為了與你接觸,我必須注意這基本保護。你對我們來說也曾是危險的,但現在不是了。」

  「我不明白你說的。」

  「當你進入這個房間時,那顏色對你太強了,我就給了你一個頭盔,就是你現在戴的這個。這是專為你設計的。的確,我們能夠估計到你的反應的。」

  「沒多久,房間的顏色由黃變藍,那是因為你身上百分之八十的細菌都被殺死了。之後,你感覺到一股冷空氣,像空調一樣,那是又一種消毒。其機理就是應用放射線(radiation),雖然那不是準確的術語—因為這沒法翻譯成任何一種地球語言。這樣,我就被百分之百被消毒了,而你身上卻仍有相當多危害我們的細菌。我現在給你兩粒藥丸,三小時之內,你就可以被認為和我們一樣『純淨』,成為我們的一員了。」

  說著,她就從床邊一個小盒子裡拿出兩粒藥丸,還有一個裝有某種液體的試管,並把它們交給了我。我想那試管裡是水。我將藥丸和那液體都服了下去。之後,哎呀,一切都發生得非常快,非常奇怪。

  濤用手托起我的身體,將我放進那盒子裡,去掉我的面具。這一切都是我從離我二米到三米的地方看到的!我能夠想像得到這本書裡描寫的某些事情對沒有思想準備的讀者來說是很難理解的。但我的確能從遠方看到我的身體,而且我能隨意念在房間裡自由活動。

  濤說道,「米歇,我知道你能夠看得到我和聽得到我的話,但我看不到你。因此在對你講話時,我沒法看著你。你的靈體(Astrol

  body)已經離開了你的肉體。這沒有什麼危險—你不必擔心。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第一次,有些人會因此而驚慌失措。」

  「我給過你一種特殊的藥丸,那是為了清除你身體中所有的,對我們有害的細菌。另一種是為了時你的靈體離開你的身體的—其效力會持續三小時。用這三小時來淨化你的身體。這樣,你就可以訪問我們的宇宙飛船而不會對我們造成污染,也不會浪費時間。」

  這似乎更奇怪,但我覺得這很自然—我也就隨著她的解釋了。這妙極了,她來到嵌板前,嵌板就滑開了,使我們能夠穿過一個又一個房間。我和她之間保持著一段距離,每次,如果那嵌板在我到達之前就關閉了,我仍然能徑直地穿過它。

  最後,我們來到一間直徑有二十米的圓形房間。裡面大約有十二個「宇航員」,全都是女性,都有著像濤一樣的身材。

  濤朝著其中的四個人走去。她們分別坐在巨大的,看起來很舒適的椅子上。這些椅子圍成了圓圈。

  當她在旁邊一張空椅子上坐定之後,這四個人轉過頭朝著她,臉上帶著詢問的申請。她好像樂意要讓她們等一會兒似的,但她最終還是開了口。

  我又一次極有興趣地聽到了那種語言—那半諧音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其音調是那樣悅耳動聽,就像是在唱歌一樣。她們全都顯得極有興趣的聽著濤的報告。我才她們是在討論著我,我相信我的猜想是正確的,因為我是她們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

  當濤停止了發言,她們就開始了一連串的提問。另外兩個宇航員也加入了她們的討論。討論越來越熱烈,氣氛更加活躍。

  她們的談話我一句也聽不懂。同時我看到有三個人來到屏幕前,屏幕上顯示出三維圖像。圖像的色彩較為逼真,我猜想這是一間中心控制室。我的隱身更有趣,因為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作,而不必為我的存在而受到干擾或分散注意力。

  在一個較大的屏幕上,我看到了許多小光點,有大有小,有亮有暗。但是都持續不斷地朝著它們恆定的方向運動。有些朝屏幕的左邊,有些朝右邊。當它們在屏幕上變得越來越大時,速度也就越來越快,最後從屏幕上消失。它們的顏色非常鮮亮,極為漂亮,從淡淡的光輝到明亮的黃色,就像我們太陽一樣。我很快就意識到它們是許許多多的行星和太陽。我們正航行在它們中間。它們在屏幕上無聲的運動給我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我說不出我欣賞了它們有多久,突然,控制室裡充滿了一種聲音—一種柔和而又威嚴的聲音。同時,許多燈光都開始閃爍了起來。那些正在與濤談話的宇航員們立刻轉身返回了她們的控制台。她們的椅子顯得好像是專為她們每個人設計似的。每個人都在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屏幕。

  就在這個大屏幕的中央,我注意到有個很難形容的巨大質團。硬要說的話,那是個圓形的,藍綠色的東西。它固定在每個屏幕的中央,一動不動。

  房間裡靜極了,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三個宇航員身上了。她們控制著一個有一些長方形部件的裝置,有些像我們的計算機。

  突然,在一面我認為是牆的巨大牆面上,我看到一幅使我目瞪口呆的紐約的畫面—不,那是悉尼。我自言自語道。可是那橋卻不一樣……那是橋嗎?

  我的驚訝還在我這一邊。我得問濤。我忘記了我「不再在我的肉體中」,沒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我能聽到濤和她的同伴們對她們眼前景色的評論。但因不懂她們的語言,我自然明白不了什麼。但我相信,濤沒有對我撒謊,因此,地球的確是遠離我們了。我的嚮導曾給我說過我們是以塊於光速數倍的速度飛行……我已經看到過土星在我們身後退後,之後,又是我認為的行星及那些太陽—如果我們現在又回到了地球,那該怎麼解釋呢?

  濤大聲講起了法語,這使得大家都轉頭朝向她。

  「米歇,我們現在是停止在阿萊姆?愛克斯三號星(AremoX3)的上空。它比地球幾乎大兩倍。就像你在屏幕上看到的,很像你們的地球世界。」

  「我現在不能給你詳細解釋我們此行的任務,因為我得參與航天飛行的操縱。但我以後會給你解釋的。為了使你清楚一點,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此行的目的與你在地球上知道的那種原子輻射有關。」

  所有的人都在忙著,每個人都準確地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我們是靜止的,巨大的屏幕上顯示出一個城市中心的景色。讀者應該明白,這個巨大的屏幕,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巨大的電視屏幕。但上面的圖像是如此鮮明逼真,就好像我們能從一棟樓的窗戶裡看進去似的。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另一個小一些的屏幕上,它們是由兩個宇航員在監測著。在那上面我可以看到我們的飛船。就向外另一層時空時看到的那樣。我吃驚地注意到,在我們這個飛船的正中稍下方,有一個小圓球在下降。就像母雞在下蛋一樣。一旦出來,它就加速朝下面的星球飛去。當它從屏幕上消失後,另一個小球也同樣被釋放出去。接著是第三個。我注意到每個小球都被不同的宇航員面前的屏幕分別監視著。

  這些小球的下行現在可以在這個大屏幕上顯出來了。它們與飛船之間的距離本來使它們很快就看不到的,但它們卻仍然被顯示在屏幕上。這攝像機必定有著巨大的聚焦能力。的確如此,因為在第一個小球從屏幕的右邊消失的時候,而第二個就從左邊消失。現在我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中間這個小球下降的過程。它降落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上,廣場周圍是眾多的樓房。它停在那裡,好像離地面還有幾米似的。另兩個小球的降落過程也同樣地被監視著。一個小球停在一條橫穿整個城市的河流的上方。另一個停在城邊的山崗上空。

  出乎意料地,屏幕上出現了一幅新景色。我現在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些大樓的門,或門廊,或那些本來應該是門的地方。那些地方現在是一些裂口。直到現在,我清楚地記得,我當時覺得這整個城市是多麼奇怪和難以理解。

  一切都是死靜不動。
第二章 原子毀滅

  用一個簡單的詞就可以描寫屏幕上的景色:「廢墟」。我們看到的街道條條都是亂七八糟。街上散佈著一些「土墩」樣的東西,一般是一個接著一個。

  有些離街道遠一些,而另一些停在大樓的路中央。在幾乎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攝像機的焦距越來越大。我很快就明白了,這些「土墩」可能原本是一些運載工具—一些在形狀上多少像平地船的運輸工具。

  我周圍的宇航員們在執行著她們的任務。從那些小球裡伸出一條長長的管子,慢慢地向下降去。長管在抵達地面時激起一些塵土,使它們的形狀變得模糊難辨。當然,從河流上空的小球上伸出的長管降到了水裡。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屏幕上,那景色讓人感到十分驚奇—就好像我們真的是在那條大街上。

  一棟大樓黑黝黝的入口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我也能感覺到這些宇航員中的某種躁動。猛然,隨著一陣振動,那東西變得明亮了。我被眼前的景色嚇壞了,而我的這些「主人們」,除了一些更快的竊竊私語和一些使人鎮靜的解釋外,我只能說她們並沒有吃驚。不管怎麼說,在屏幕上明明白白看到的那東西原來是個可怕的,有兩米長,八十厘米高的蟑螂(cockroach)。

  讀者肯定在我們地球上見過這種蟲子。特別是在炎熱的天氣,在碗櫥和潮濕的地方就可以看到它們。你會承認它們讓人討厭,但它們最大也不過五厘米。那麼想像一下我剛才描述過的情景,該多讓人噁心。

  從小球伸出的管子現在開始收回。當它離地面剛一米時,那蟑螂突然急速地向那尚在動著的管子衝來。不可思議的是它突然停止了。原來是大樓下面又冒出來一群蟲子。這些生物們互相翻滾蠕動著,雜亂一片。就在這時,小球上發出強烈的藍光,射到這些蟲子身上。光到之處,蟲子立刻就變成碳灰,變為一股雲霧狀的黑煙,消失在大樓的門廊裡。

  更使我驚奇的是,從另外的屏幕上看,似乎一切都正常。河流上方的小球正朝著我們返回。山崗上的小球也正在抽回它的長管。它稍稍升高了一些,但又連同它頂上的第二個圓筒再次降落了下來。我猜過,宇航員們當然是在採集土壤、水和空氣中的標本。處在靈體狀態,我沒法問濤任何問題,她任何時候都在和另外兩個宇航員交談著。這些小球快速朝我們上升,很快就到了被這飛船「吸」進來的狀態。

  當這些操作都完成之後,濤和另外那兩個宇航員轉身背著她們的操作台。屏幕上的景色立刻就變了。

  我知道,當另外兩個宇航員接替濤的時候,就意味著我們又要出發了。我看到所有的宇航員都是同樣的姿勢,這使我迷惑不解。後來我才知道這是因為一種立場將她們固定在了椅子上,就像在地球上我們將飛行員固定在座位上一樣。

  太陽的光輝穿過紅色的霧氣照在這個星球上。起飛後,我覺得我們是在繞著這個星球以恆定的高度飛行。事實上我們能看到沙漠樣的土地在腳下閃過。地上有乾枯的河床,她有時候縱橫交錯,有時甚至成直角,將大地分成不同的片快。我覺得它們有可能是運河,至少是人工的。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顯然是個完整的城市的景色。接著又消失了,恢復到原來的黑色。飛船明顯加快了速度,因為在屏幕上,湖泊和海島都一閃而過。我突然聽到了感歎聲,飛船也隨著減慢了速度。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湖泊地近焦鏡頭。飛船停了下來。我們能很清楚地看到湖岸,在一些大岩石後面還能辨認出一些建築結構。我想那大概是些居住區。飛船一停,那些小球就又像以前那樣開始了工作。胡岸上方停著一個小球,離地約有四十到六十米高,小球的長管又降入了胡岸邊的土中。畫面上顯然還有一群人……的確,猛一看,他們和我們地球人沒有什麼兩樣。

  我們能很清楚地觀察他們。屏幕中央有個女人,年齡難猜,有棕色的皮膚和垂在胸前的長髮。從另一個屏幕上看,她一絲不掛。只有她的臉是畸形的—蒙古人的模樣。初一看,我沒有意識到她的臉是畸形的。我只以為應該把他們當成是與我們地球人稍微不同的人種罷了—就向科幻小說的作家們喜歡描寫的那樣—都是畸形的,耳朵大大的。接著又是另一番景色。在這一組裡,男人和女人似乎像大洋洲東部的玻利尼西亞人(Polynesian)。他們中的多一半既沒有明顯的畸形,也沒有什麼麻風之類的損害跡象。

  他們看著小球,互相比劃著什麼。小球的出現顯然使他們躁動不安。更多的人從那建築物中冒了出來,證實了我的猜想,那的確是他們的住處。在這兒我可以將這些建築物稍加描述。他們很像第一次世界大戰時的「掩體」(Blockhaus)。上面有很粗的,大約有一米高的煙囪樣的結構,我猜那是為了通風的。這些「掩體」結構千篇一律,人們就是從那陰影處的開口中鑽出來的……

  在沒有任何預感的情況下,我覺得我被什麼東西從這個控制間吸了回去。我飛快地穿過好幾個房間,直到發現自己又一次處在我的肉體待的那個地方了。我的肉體仍躺在那個「床」上,就像離開時那樣。事實上,一切都是在黑暗中。剛才那不舒服的鏡頭我記得清清楚楚。我覺得四肢像鉛一樣沉重,當試圖抬起它們時,覺得像是癱瘓了似的。我納悶是什麼東西使我這樣。

  我必須承認當時我多少有些慌了,迫切希望我能再次離開我的肉體,但這也不成功。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屋子裡漸漸地充滿了十分舒適的藍綠色的光線。最後,濤進來了,穿著另外一件衣服。

  「對不起,米歇,讓你久等了。但在你的肉體召回你的時候,我沒辦法幫你。」

  「沒什麼,我完全理解。」我打斷她的話,「但我相信我遇到麻煩了—我動不了了。我身體裡肯定有什麼東西不再互相關聯了。」

  她微笑著將手放在我的手旁,毫無疑問她是在操縱一個什麼機關。立刻,我又恢復了自由。

  「再次向你表示十分的對不起,米歇。我本來應當告訴你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安全器的控制按鈕的。所有的椅子、床、都有這種裝置。一旦你坐下或躺在上面,安全裝置就會被自動啟動,危險立刻被降低到最可能小的程度。」

  「當飛船到達危險地帶時,三個安全控制電腦接通力場—先這麼叫吧,而當危險消失時,它們又自動解除力場的作用。」

  「與此同時,如果我們真想在一個相當危險的地帶也不受這安全裝置的控制,或我們只是想變換一下姿勢,我們只需將手放在控制鈕前方,力場就會立刻停止作用。當我們回到椅子或床上的時候,安全裝置又會重新起作用。」

  「現在,我要你去換一下衣服—我告訴你在哪兒。在那兒你可以看到一個開著的盒子。你可以將你的衣服放進去。也就是說,將你身上的所有的東西,除了眼鏡以外,都放進去。那兒有件衣服,你得穿上它再回到我這兒來。」

  濤彎下腰,拉起我的手幫我站了起來。我真是渾身都是僵硬的。我走到她指的那間屋子裡,脫得淨光,穿上了她說的那件衣服。真奇怪,那衣服十分合身,因為儘管我一米七八,比起我的「主人」,我就算是個矮子了。

  稍一會兒,我回到房間,濤地給我一個上面有兩個圈的東西,那其實是一對巨大的眼鏡,稍微像摩托車手的目鏡那樣,但顏色很深。在她的要求下,我戴上了它。但要這麼做,我得先取下我的眼鏡,不然眼鏡會被這個大傢伙給壓碎了。這護目鏡不大不小正適合我的眼窩。

  「最後一點要注意的,」她說道。

  她抬手指向屋子的分間,用某種方法激活了什麼裝置,因為那強光又出現了。儘管我戴著護目鏡,我也感到了那強烈的光線。又一次,我感覺到了冷氣流。

  光滅了,冷氣流也覺不著了。但濤沒有動,似乎在等待什麼。在最後聽到一種聲音後,她才取下我的大護目鏡。我又戴上了自己的眼鏡。她要我跟著她,我們走過上一次我的靈體跟著她走過的那段路,又來到了控制室。

  一個年老的宇航員,(我在這裡說老,但大概我更應該說「嚴肅」,以為她們好像都是同一個年齡)示意濤將我領到控制台前的座位上待著。濤很快又加入了她的同伴們的工作行列中去了。我知道她非常忙。

  而我開始試著看我是不是真的能控制安全控制鈕。我一坐下,就感到被固定住了—一種我一點都不喜歡的感覺。

  我發現只要一動手,我立刻就從這力場中解脫了出來。而這要手保持在控制鈕前方,我就一直處於這種解脫狀態。

  屏幕上大約有五百人站在湖灘上很靠近那些「掩體」的地方。多虧我們的攝像機的高倍鏡頭,使我們能十分仔細地觀察他們。這些人簡直是裸體,老小都一樣。另外,我能看到他們中很多人都是畸形,身上有難看的傷口。他們都在對那小球比比劃劃,但沒有一個人近前。小球正在採集沙土標本。其中最強壯的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似乎是南美印第安人的那種彎刀或軍刀樣的東西。他們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我感到肩膀沉重,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陶在微笑著看著我。我清楚地想起了第一次見她時,她那討人喜歡的,漂亮的和高貴的面容。

  我曾提到她的頭髮,金黃色,長長的像絲一樣垂在她的肩上,使她的臉完全形成了一個橢圓形。她的前額寬闊,稍微向前突出。

  她那藍中稍微帶有紫紅色的眼睛和長長的捲曲起來的睫毛會讓我們地球上許多女人嫉妒得要死。她的眉毛朝上彎曲,像海鷗的翅膀,更增加了她的魅力。眼鏡下邊,是閃閃發亮的,有時還是蠻有趣的鼻子。鼻子大小比例適當,底部稍微平坦,而這更襯托出她那性感的口唇。當她笑時,露出十分整齊漂亮的牙齒。牙齒美麗得讓人都要懷疑那是不是假的(這真使我感到驚奇)。她的下巴,形狀挺好,但有點稜角,顯出一種多少有些男人氣質的毅然。但這並沒有使她的魅力失色。她的上唇上有一縷淡淡的鬍鬚,要不是因為那是金黃色的,這張十全十美的臉就該被它破壞了。

  「我知道你已經學會控制這控制鈕了,米歇。」

  我正要回答,突然一個幾乎是平常人的驚歎聲使我們的眼睛轉向了屏幕。

  湖灘上的人群正潮水般地拚命奪路向他們的住處退卻。與此同時,那些手裡拿著刀的男人們站成了一排。面對著一些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可怕的「東西」。

  一群紅蟻,每隻都有牛那麼大,從湖邊的岩石後面衝出來,它們奔馳得比馬還要快。

  這些手持武器的男人們不斷地扭頭看後方,似乎要比較那些奔迴避難所得人們的速度和這些紅蟻的速度。但,紅蟻越來越近—太近了……

  只一秒鐘的遲疑,這些男人們就和紅蟻面對面了。第一個紅蟻開始了進攻,我們能清楚地看到這些紅蟻的下顎,每個都有那些男人的手臂那麼大。最初,紅蟻假裝遲疑,讓這個男人揮舞著他手中的刀,但他只能在空中亂劈。立刻,紅蟻就咬住了這個男人的腰,將他撕為兩片。另外兩個紅蟻幫著將那人撕成碎片。而其餘的紅蟻就朝著奔跑的人群發動了衝擊,很快就將他們沖得七零八散—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就在這些紅蟻馬上要吞噬掉那些男人們的時候,從飛船上射出了一束強得難以忍受的電藍色光。這些紅蟻踉蹌倒地,一個接一個。這強光的作用是如此讓人難以置信地準確和有效。煙霧螺旋狀地從那些亂七八糟倒地的紅蟻身上升起,它們那巨大的四肢抽搐著。

  光束在紅蟻中發揮著威力,持續而又無一遺漏地消滅著這些巨大的動物。它們本應知道應該盡早投降退避,因為它們是無法和這些幾乎是超自然的力量所匹敵的。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得如此突然,濤仍然在我的身邊。她的臉上表現出的是無奈和悲傷而不是憤怒。

  屏幕上又出現了新的鏡頭。小球上不僅有攝像機,也有發出那致命光束的裝置。那些紅蟻縮成一團,倉皇退卻。剩餘的紅蟻,估計有六七百,都被消滅了,無一生還。

  小球退回到湖邊上空,伸出一種特別的工具在屍體堆中搜索著。我看到一名宇航員坐在她的位置上對著她的計算機講話。這使我不禁問濤是不是她掌握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此刻是這樣,因為這些應對措施都不是事先預定的。我們現在是從這些動物身上採集標本,特別是一點肺的標本,為的是分析研究它們。我們認為是某種原子輻射導致了這些動物的基因突變。一般來說,蟻類沒有肺,所以它們這種巨型化的唯一合邏輯的解釋就是……」

  濤停了一下,屏幕上又出現了一些男人。他們正從他們的掩體裡鑽了出來,朝著小球瘋狂打著手勢。他們張開手臂,匍匐在地,一再重複著這個動作。

  「他們能看到我們的飛船嗎?」我問道。

  「看不到,我們在四萬米的高空,而且現在地面上有三層雲。但他們能看到我們的衛星。我認為他們是在對那衛星打手勢的。」

  「他們可能把這小球當成了上帝,認為是上帝拯救了他們?」

  「很有可能。」

  「你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是誰?」

  「這要花很長時間給你解釋的,米歇,特別是現在飛船裡正在忙。但我可以做一個簡單的解釋以滿足你的好奇。」

  「這些人,從某種角度上講,是現在地球上的一些人的祖先的後代。事實上,有些人在二十五萬年前定居到了你們地球上,那些人就是這裡這些人的祖先。在這裡,他們又過高度文明,但是,他們中間出現了巨大的政治衝突,終於在一百五十年前毀滅了自己,用的就是原子武器。」

  「你是說,一場完全的核戰爭?」

  是啊,由某種連鎖反應所引起的。我們時不時地來到這裡採集樣本,為的是研究不同地區殘存的放射性強度。我們有時候,就像數月前,也幫助過他們。

  你們這麼做—就像你們剛才那樣—他們肯定會把你們當成是上帝!

  濤微笑著點了點頭。「是啊,那當然是真的,米歇。他們把我們當成上帝,完全就像在你們地球上,你們的組先把我們當成上帝一樣。就是現在,他們仍在談論著我們……」

  我肯定是表現出了極度的驚訝,因為濤顯得蠻開心似的。

  「我剛給你說我的解釋多少是很簡單的,以後我們會有足夠的時間來討論這個話題的,這也就是你現在和我們在一起的原因。」

  說完,她又說了聲抱歉,轉身回到她的控制台前去了。屏幕上的圖像變化得很快,小球正在上升。我們能看到整個大陸,那上面有一片一片的綠色和棕色。小球完全回到了飛船後,我們就又出發了。

  一喘氣的功夫,我們就飛過了平原。我有意坐在椅子裡,讓安全力場將我固定住。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海面,我能分辨出一個島嶼,它在屏幕上增大得很快。它看起來並不很高,但對我來說很難估計它的方向。我們停在海岸上空,所有以前描述的小球採樣過程又被重複了一遍。這一次,有四個小球被降落了下去。屏幕上,我看到攝像機在對一片海岸掃瞄。水邊堆放著看起來像是些厚厚的石板樣的東西,旁邊聚集著一絲不掛的人們,和我們以前看到的那些人一樣。他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有小球在下降,我以為這次小球的高度很高,雖然在屏幕上小球很清楚。

  人們正在將石板放入水中。石板漂浮著,就好像是用軟木做成的。人們爬上石板,熟練地操縱著很大的漿,著「船」就漂向了大海。離岸邊有一段距離之後,他們扔出釣魚線,隨後,令人驚訝的是,他們幾乎是立刻就釣起了一條看起來相當大的魚。這情景真是讓人著迷。看著這些人是怎麼生存的,以及我們有能力幫助他們,好像我們是一些上帝。

  我解脫了安全力場的束縛,打算去看一下其他的屏幕,那上面有不同的圖像。就在我剛要起身的時候,我聽到一聲命令,但卻沒有一紋聲息:「待在那兒別動,米歇。」

  我懵了,那聲音似乎是從我的頭腦中發出的。我朝濤的方向看了一下,她在朝我微笑。我打算試一試什麼事情,我拚命地想。「心靈感應真了不起,是嗎,濤?」

  「當然啦。」她用同樣的方式回答著我。

  「好極了,你能告訴我下面的溫度有多高?」

  她查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資料,「你們的攝氏二十八度。白天的平均溫度是三十八度。」

  我自言自語道,如果我是聾啞人,我也可以清楚地和濤交談,就好像用有聲語言交談一樣。

  「完全正確,親愛的。」

  我又有些吃驚地看了看濤。我只是在心裡想了一下,而她就讀懂了我的心思,這使我稍有些不安。

  她對我大方地笑了笑,「別擔心,米歇。我只是跟你鬧著玩,希望你原諒。」

  「一般來說,我只是在你問問題時才讀你的心思。我只是表明這使可能的,我不會再這麼做了。」

  我向她回笑了一下,將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屏幕上。

  在那兒,我看到岸邊有一個小球。小球離那些人很近但他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它。這個小球正在離他們大約十米的地方採集樣本。通過心靈感應,我問濤,為什麼這些人沒有看到這個小球。

  「那是在晚上。」她回答道。

  「晚上?我們怎麼能看得這麼清楚?」

  「這是特殊的攝像機,米歇。有些像你們的紅外線。」

  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圖像不如以前那麼亮了。但不管怎麼說,圖像還是十分清晰的。就在那時,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像女人的臉龐。太可怕了,這可憐的生命,在她本來是左眼的地方現在是一個巨大的,很深的傷口。她的嘴偏到了臉的右邊,細細的像是口頰中部一條細細的開口。口唇似乎都融在了一起。頭頂上一小撮頭髮可憐地垂著。

  現在能看到她的乳房。要不是一個乳房邊上有一個化著膿的傷口,它們本來還是很可愛的。

  「有那麼一對乳房,她一定很年輕了?」我問道。

  「電腦顯示她十九歲。」

  「放射性輻射?」

  「當然是。」

  其他人出現了,一些人看起來完全正常。人群中有男人,運動員體格。大約二十歲。

  「最老的多少歲,你知道嗎?」

  「至今,我們還沒有紀錄到超過三十八歲的。在這個星球上,一年等於二百九十五天二十七小時。呶,你看屏幕,那個漂亮的,有著運動員體格的年輕人的生殖器部位的放大鏡頭。他的生殖器官完全是萎縮的。根據以前的探索,我們已經知道他們沒有幾個男人有射精能力的—然而,有極大群的兒童。對所有種族而言,這是十分重要的繁殖關口。要盡快地繁衍後代,最直接了當的辦法就是將那些有生育能力的男人作『種馬』。這個男人肯定是其中之一。我想是這樣。」

  的確,屏幕上一個約三十歲的男人,有著從體格上看顯然有繁殖後代的能力。我們也能看到很多兒童在一些小火堆旁走動著,篝火上在作著飯。

  男人和女人們圍著篝火坐著,將食物分配給孩子們。那篝火像是木材火,但我不敢肯定。要讓火焰持續,他們添加的是一些像石頭樣的東西。

  篝火後面,像以前看到的船一樣的板塊被堆放成看起來蠻舒適的帳篷狀。

  在攝像機可及的範圍內,看不到樹—也許它們的確存在,因為在我們較早前飛越大陸時我注意到了一片片綠色。

  在兩個小棚中間,出現了一些小黑豬,被三個瘋跑的黃狗追趕得很快就消失到一個棚子後面去了。

  我懵住了,禁不住又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從高空中向下看另一個星球。這些人很像我—或更準確地說,像波裡尼西亞人—這兒還有狗和豬。奇怪的事越來越多。

  返回指令已經下達。這個小球,毫無疑問還有其它的小球,開始返回。它們是被不同的屏幕監視著,從我這裡看不到它們。像從前一樣,所有的小球都被安全收回。

  我想我們又要起飛,所以坐在了椅子上讓力場又將我固定住。

  稍後,這個星球的太陽升起來了,一共有兩個。之後,一切都很快變小,就像我們離開地球時一樣。過了一會,好像很短一會兒,力場解除了。我知道我可以離開椅子活動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感覺。我注意到濤向我走來,她身邊還有兩個「老」一些的,讓我說是,她的同伴們。我在椅子旁,面對著三個宇航員。

  要看濤,我得抬起頭。可是當她將我用法語介紹給那兩個「較老的」宇航員時,我感到我更小。後者比濤還要高整整一頭。

  但其中一個人,畢阿斯特拉(Biastra)開口對我講起緩慢,然而是標準的法語的時候,我驚得目瞪口呆。她將手放到我的肩上,說道:

  「很高興歡迎你來到我們的飛船,米歇。希望你一切順利,希望以後也是如此。請允許我介紹拉濤利(Latoli),我們飛船的副船長。而我就是你們稱呼的阿拉濤拉號遠航宇宙飛船的『船長』。」

  她轉向拉濤利,用她們的語言講了幾句話,而拉濤利也將手放在我的肩上。她熱情地微笑著慢慢地重複了我的名字好幾次,就好像一些人很難講一種新語言似的。

  她的手仍停留在我的肩上,一種幸福的感覺,一種絕對是流體狀的感受貫穿了我的全身。我是如此明顯地被征服了,以至於她們三個都笑了。知道我的心念,濤安慰著我。

  「米歇,拉濤利給了你一件禮物,它雖然在我們中間並不罕見,那就是你已經體驗到的,一種流體性的,有益的,從她身上發出的液體。」

  「太妙了。」我感歎到。「請代我向她表示敬意!」然後我向那兩個宇航員打了招呼。「謝謝你們的歡迎。我不得不承認我被身邊發生的這一切絕對地驚得目瞪口呆了。對我這麼一個地球人來說,這趟旅行真的是一次最了不起的探險。雖然我一直相信有外星人,可我還是一直在說服我自己這不是一個絕妙的夢。」

  「我一直在和朋友們談論有關心靈感應,超級外星人,及我們所稱的宇宙飛船的事。但那只不過是外行人閒聊罷了。現在我有了證明我長期以來曾懷疑的另層空間存在,和其它難解現象的證據。這數小時之內我所體驗到的一切是如此令人興奮,使我真的吃驚不小。」

  拉濤利感歎了一聲,用我不懂的詞語稱讚了我的獨白,但濤立刻就給我翻譯成了法語。

  「拉濤利完全明白你剛才的心思,米歇。」「我也明白。」畢阿斯特拉加了一句。

  「她怎麼會理解我說的?」

  「當你講話時,她已經用心念『沁入』你的腦海中了。你肯定意識到了,心靈感應過程中沒有語言障礙的。」

  我的吃驚逗得她們直樂,她們的唇邊掛著持續的微笑。

  「米歇,我要將你介紹給其他人了。請你跟隨我好嗎?」

  她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領我走向其它控制台。那裡有三個宇航員正在監視著一些儀器。我還沒有走近過這些電子計算機,就是我的靈體也未曾留意過這些計算機的屏幕上的字。我現在一瞅那屏幕就大吃一驚,眼前看到的是阿拉伯數字!我知道讀者會和我一樣吃驚,但這是事實。這屏幕上的1s,2s,3s,4s等等,和我們地球上用的相同。

  畢阿斯特拉注意到了我的吃驚。「這是真的,對吧,米歇?對你來說,吃驚一個接著一個,別以為我們在拿你開玩笑,因為我們完全明白你的疑惑。一切都會在適當的時間讓你明白的。現在請允許我給你介紹娜歐拉(Naola)。」

  第一個宇航員站了起來,轉身朝向我,她將手也放在了我的肩上,就像畢阿斯特拉和拉濤利一樣。我覺得這種禮節就像我們的握手一樣。娜歐拉用她們的語言朝我打了個招呼,然後也重複了我的名字三遍,好像也要將我的名字永遠植入她的記憶中似的。她和濤一樣高。

  我每次被介紹時,這種禮節都被重複一次。這樣,我就正式與所有的飛船成員們見了面。她們的長相非常相似,舉例來說,她們的頭髮僅在長短和色調上有些區別,色調從深銅色到明亮的金黃色不等。有些人的鼻子較其他人長一些和寬一些,但所有人的眼睛都傾向於明亮而不是暗淡,而且所有的人都有精巧的,模樣很好的耳朵。

  畢阿斯特拉,拉濤利,和濤邀請我坐在一張舒服的椅子上。

  當我們都坐好後,畢阿斯特拉將她的手以一種特殊的動作移到座位扶手的地方—我看到四個圓盤在空中朝著我們飄浮過來。每個盤子上都有個容器,裡面盛著黃色液體。盤子上還有一個碗,裡面卻是白色的東西,很像棉花糖(Fairy-floss)但都是顆粒狀的。有個扁平的「夾子」被當作叉子用。這些盤子落到了我們的座位扶手上。

  我的好奇心被明顯地激起來了。濤建議說,如果我樂意分享她們的點心,她可以給我示教。她從杯子裡呷了一口,我也照樣從我的杯子裡呷了一口。挺好喝的,好像是水和蜂蜜的混合物。大家用扁平「夾子」來吃碗裡的東西,我也學樣,第一次嘗了一下我們在地球上叫作「甘露蜜」(manna)的東西。它很像麵包,但味道極淡,沒有任何特殊的味道。我只吃了一半就飽了,這又讓我不知是怎麼回事,想一想食物本來就那麼一點。我喝完了飲料。雖然不能說我的吃喝是否文雅,但我體會到了一種幸福滿足,我既不餓也不渴了。

  「你大概想吃法國大餐,對不,米歇?」濤問我,嘴邊掛著微笑。

  我只笑了一下,畢阿斯特拉卻笑出了聲。

  就在那時,一個信號使我們的注意力轉到了屏幕上。屏幕中央有一個婦女的放大的頭像,很像我的這些主人們。她說得很快,我的同伴們都稍微轉了一下座位以便更好地聽她講話。娜歐拉在她的操作台上和屏幕上的人作了回答,就像我們地球上的電視訪談一樣。在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屏幕上的近焦鏡頭轉成了廣角鏡頭,顯露出十二個婦女,每人面前都有一張桌子。

  濤把手放在我的肩上,領我走到娜歐拉那邊,讓我坐在屏幕前的一張椅子上。她也在旁邊坐了下來,和屏幕上的人物打著招呼。她,用那悅耳的嗓音極快地講著話,還頻頻地轉頭朝向我,這一切都表明我是她們的主要話題。

  她講完後,那個婦女又在屏幕上以放大鏡頭出現了,作了幾句簡短的回答。使我震驚的是,她的眼睛盯著我,笑了。「哈羅,米歇,我們希望你能安全到達海奧華。」

  她等著我的回答。當我控制住了情緒,就表達了我衷心的感謝。這引起了不少的讚歎和議論。現在她們全都在屏幕上。

  「她們能聽懂嗎?」我問濤。

  「用心靈感應就可以了,但她們很高興能聽到從其它星球上來的人講他自己的語言。對她們大多數人來說,這種體驗並不多。」

  濤說了聲對不起,她,還有畢阿斯特拉,就又與屏幕上的人交談了起來。我想那肯定是些技術性的交談。最終,屏幕上的人朝我的方向說了一句「回頭見。」,圖像就消失了。

  我說「消失」,但屏幕並沒有簡單地變黑。相反,屏幕上代之的是漂亮和柔和的顏色,一種綠色和靛藍色的混合色—一種讓人覺得安心的顏色。大約一分鐘後,那顏色才漸漸淡出了。

  「是海奧華(Thiaoouba),米歇,是我們給我們星球起的名字。就像你們稱你們的星球為『地球』一樣。我們的宇航基地剛和我們聯絡過,因為我們再過十六個小時三十五分鐘就要到海奧華了。」說著她又察看了一下旁邊的電腦。

  「這些人是你們星球上的技術員嗎?」

  「是的,像我剛說的,她們在我們的宇航基地。」

  「這個基地持續地監視著我們的飛船。如果飛船發生技術故障或人身問題,在百分之八十一的情況下她們有能力使飛船安全返回。」

  這次倒沒有讓我吃驚,因為我已經相信是在和一個超級生靈種族一起旅行著。她們在技術方面的能力遠超過我們的能力和想像力。使我奇怪的反而是不但在這個飛船上,而且在那個基地上工作的,只有女人而沒有男人。像這樣一個僅有女人的航班,在地球上是極罕見的。

  我懷疑海奧華上是否也像在亞瑪遜基地上那樣,只有女人……我對我的想像發笑了,我向來喜歡女人而不是男人來作伴,讓人多麼歡喜的想法!……

  我徑直問濤,「你們來自於一個只有女人的星球嗎?」

  她看著我,顯然很吃驚。然後臉上露出那種感到挺樂的神情。我有點不自在了,我說了什麼愚蠢的話啦?她又將手放在我的肩上,要我跟她來。我們離開控制室,立刻進入一間叫做Haalis的小屋,那是一個很能讓人精神放鬆的地方。她解釋說我們在這裡不會被打擾,因為只要有人在裡邊,她或他就有絕對的權利獨自待在這裡。屋子裡有很多座位,她讓我挑一處坐下來。這些座位有些像床,有些像有扶手的椅子,另一些像吊床,還有一些像中學的長椅。如果有位置不適合我們的體形的話,其後背的角度和高低都可以調節,否則我真會感到不舒服的。

  我剛在濤的對面一把有扶手的椅子上坐下,就看到她的臉色又嚴肅起來。她開口說:「米歇,這個飛船上沒有女人……」。

  如果她告訴我說我現在不是在宇宙飛船上,而是在澳大利亞的沙漠裡,我還真會相信她的。她看到我臉上不相信的表情就又加了一句:「也沒有任何男人……」。

  這時候,我的迷惑達到了極點。

  「可是,」我結巴著說,「那你是—什麼?只是個機器人?」

  「不,你誤會了。一句話,米歇,我們是兩性人(hermaphrodites),當然,你知道兩性人是什麼?」

  我點了點頭,啞然了一會。我又問,「你們整個星球上住的都是兩性人嗎?」

  「是呀。」

  「可是你的臉和行為更偏重於女性特點呀!」

  「你沒有什麼想像力,親愛的,我們就是我們。其它星球上的人類居住的地方和你們的不一樣。我能理解你喜歡把我們按性別分類,因為你是以一個地球人和一個法國人的角度思考問題的。也許,從此以後,你可以用一個英語的中性詞,把我們當成『它』。」

  我笑著接受了她的建議,可仍然覺得如墜五里雲霧裡。僅在一刻鐘前,我還相信我是和亞瑪遜人在一起呢。

  「那你們怎麼繁殖後代呢?」我問道。「兩性人能生育嗎?」

  「當然能。和你們地球上的完全一樣;惟一的區別是我們能完全按我們的意願控制我們的生育—但這是另一個故事了。在適當的時候,你會明白的。但現在我們得回去了。」

  我們回到控制室,我發現我是在用一種新的眼光看這些宇航員了。看著一個人的下巴,我覺得那比以前更像個男性了。我現在相信,我們看人真的是按照我們的心願,而不是按它們自己本身來看的。

  為免在她們中間不安,我給自己立了個規矩:我一直把她們當作相對於我的女性,因為她們與其說是像男人不如說是更像女人,這樣我就可以繼續將她們想像成女人。看看這樣行不行。

  從我所在的地方,可以看到屏幕上那些隨著我們的飛行而運動著的星星。有時,當我們從它們的身邊非常非常近的地方—數百萬公里的地方—經過時,會看到它們在屏幕上增大,變得眩目耀眼。有時,我也能注意到一些顏色奇異的星球。記得有一個星球發著祖母綠色的光,那顏色純綠得要命,就像一個巨大的綠寶石。

  濤走過來了。我抓住機會問她在底部出現的那些光是怎麼回事。這些光由那些看起來像百萬個小爆炸形成的光組成的。

  「那是我們的,就像你們地球上所稱呼的抗質量槍(anti-matter

  guns)在工作。那實際上就是一系列爆炸。以目前的速度飛行,極微小的隕石顆粒都會將飛船碰成碎片。因此我們在特殊的艙間裡,在極高的壓力下,儲存一些特殊形狀的灰塵粉末,並將它們輸入抗質量槍中。我們的飛船可以被看作是一個粒子發生器(cosmotron),發射多束加速粒子。這些粒子使飛船的極前方及側方的那些極微小的散在的塵埃都能崩解,這樣我們才能保持現在這樣的高速。在飛船四周,我們創造出飛船自己的磁場……」

  「噢,對不起,說得太快了。你知道,濤,我沒有科學家的背景。如果你說粒子發生器和加速的粒子,我會跟不上的。我能理解原理,那當然是很讓人感興趣的,但我不太理解那些技術術語。這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在屏幕上,那些星星會有各式各樣的顏色?」

  「有時是由於它們的大氣層,有時是由於圍繞它們的氣體。你看到屏幕右邊那帶個尾巴的五彩繽紛的點了嗎?它正以高速飛行著。你看它越久,你就會越欣賞它。」

  「它好像在不停地爆炸,改變著自己的形體。它的顏色是那麼絢麗多彩。」我看著濤。

  「那是彗星。」她說。「它在環繞它的太陽運行,繞一圈大約需要五十五(地球)年。」

  「它離我們有多遠?」

  她看了一下計算機,「四百一十五萬公里。」

  「濤,」我說,「你們怎麼會用阿拉伯數字呢?當你說公里時,你是在為我翻譯呢,還是你們實際上也這麼用?」

  「不,我們用Kato和Taki計數。你認識到那是阿拉伯數字,那只不過是我們自己的體系—那是我們帶到地球上的。」

  「什麼?請再解釋一下。」

  「米歇,在到達海奧華之前我們尚有數小時,要認真地給你『上』一些課的話,這也許是最好的時間。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就回休息室去吧,就是我們前一陣子待過的地方。」

  我跟著濤,好奇心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強了。
第三章 地球上的第一個人

  當我們在Haatis,就是以前描述過的那個休息室裡重新坐好之後,濤就開始了她那奇怪的故事。

  「米歇,準確地講,是在一百三十五萬年以前,在人馬座星座(Centaur)中一個叫巴卡拉梯尼(Bakaratini)的星球上,星球的領導者們在經過無數次反覆討論、研究、踏勘偵察之後,決定向火星和地球派遣載人飛船。」

  「原因很簡單,他們那顆星球內部的溫度正在下降。五百年內星球上就會冷得住不成人。他們有充足的理由認為,他們首先應當考慮將他們的人轉移到同類但尚年輕的星球上去……」

  「你說的『同類』是什麼意思?」

  「我以後給你解釋,現在還太早。再說這些人,我必須告訴你,他們是人—非常聰明和高度進化了的人。一個黑膚色民族,有著厚厚的口唇,平坦的鼻子,和又密又細,捲曲著的頭髮—也就是說,很像你們地球上現在的黑人。」

  「這些黑人已經在巴卡拉梯尼星上住了八百萬年了。那裡同時還有黃種人。簡短地說,他們就是你們地球上現在的中國人。他們在那兒住得比黑人還早大約四百萬年。這兩個民族在他們的星球上目睹了無數次的動亂。我們曾試圖救援,幫助和指導他們,但努力都白費了,他們之間的戰爭還是延綿不斷。這些人禍,加上天災,使兩個民族的人口數量都大大下降了。」

  「最後,核戰爭爆發了。其規模之大,使整個星球都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氣溫下降到你們的攝氏零下四十度。核輻射,饑荒都使生物難以生存。據載,就在他們停止互相殘殺,重新繁殖後代之前,人口登記僅有一百五十名黑人和八十五名黃種人在災難後生存了下來。而在這之前,他們有七百萬黑人和四百萬黃種人。」

  「為什麼說他們是『互相殘殺』?」

  「我給你講一講背景,你就能更好地理解了。」

  「首先,那些活著的人們並不是種族的領袖;在戰爭中,他們曾躲避在特殊的掩體中。這兩點很重要。」

  「這些生存者,大約有三群黑人,五群黃種人,出了掩體。有些是從私人掩體中,有些是從大型的全民掩體中出來的。當然在戰爭中,遠不止這二百三十五人躲在掩體中,相信那總數的確有八十萬之多。在黑暗和寒冷中度過了好幾個月之後,他們終於敢來到外邊。」

  「是黑人先出來的,他們發現星球上沒有了樹,沒有了植物,更不用說是動物了。他們離開了在群山中的掩體,首先開始了人肉相食—因為沒有食物。當最弱的人死後,他們就分而食之。然後,為了吃,就不得不互相殘殺—那是他們星球上最糟糕的災難了。」

  「另一群人,靠近海洋,靠吃星球上殘留的生物維持生命。他們不那麼吃人肉,也就是說,他們吃一些軟體動物,像魚和甲殼動物類。多虧他們有非常先進的裝置,使他們能夠從相當深的地方汲取沒有污染的飲用水。」

  「當然,由於致命的輻射和吃了體內充滿放射性物質的魚類,許多人仍然要死。」

  「黃種人的遭遇大同小異。最後,正如我說的,只有一百五十個黑人和八十五個黃種人活了下來。戰爭造成的死亡停止了,繁衍又開始了。」

  「所有這一切都發生了,儘管他們事先都知道這種結局。應當說,在這大規模滅種之前,黑人和黃種人都達到了相當高的技術水平。人們活得相當舒適。他們在工廠工作,在私人及政府機構上班—和你們現在地球上一模一樣。」

  「他們渴望金錢,金錢對一些人來說意味著權力,而對另一些人來說,是幸福。他們每週平均工作十二小時。在巴卡拉梯尼,一周等於六天又二十一小時。」

  「他們追求的是物質享受而不是精神心靈的成熟。同時,他們容忍著一屆又一屆政治家和官員們的欺騙領導,和你們地球上現在的情景一模一樣。」

  「當權者用空話愚弄著人們,在貪心和自尊心的驅使下,他們將整個社會搞得世風日下。」

  「漸漸地,這兩個民族互相妒忌。因為妒忌和仇恨之間只差一步,相互間的仇恨逐漸強烈得以至於最終爆發了戰爭。由於兩方都有先進武器,結果是同歸於盡。」

  「我們的歷史記錄表明,在那二百三十五個倖存者中有六個兒童。這個數字是在五年後紀錄的。他們靠著互相肉食和吃一些海生動物而生存了下來。」

  「他們又繁衍了後代—但不總是那麼『成功』。因為生下來的孩子不是有畸形的頭,就是有極難看的潰瘍。這種情況並不罕見。」

  「一百五十年之後,有十九萬黑人(包括婦女和兒童)和八萬五千黃種人。我給你講這一百五十年是因為他們重新進入了正常生活和我們能在物質上幫助他們。」

  「那是什麼意思?」

  「就在數小時前,你看到我們的飛船停在阿萊姆‧愛克斯三號星球上空,採集土壤、水和空氣樣本了嗎?」我點了點頭。「那麼,」濤繼續道,「你看到我們輕而易舉地消滅了那些向那個村莊進攻的紅蟻了?」

  「的確是這樣。」

  「在那種特殊情況下,我們就會直接出面幫助他們。你看到沒有,他們生活得像個半原始狀態?」

  「是啊,那個星球怎麼啦?」

  「核戰爭,我的朋友。一次又一次重複的故事。」

  「別忘了,米歇,宇宙是巨大的原子,你的身體也是由原子組成的,所有的事情都會彼此影響。我是說,在整個銀河系裡,當星球上有人的時候,在他們進化的特定時間,原子都會被發現和失去。」

  「當然,發現原子的科學家很快就意識到原子的分解會是一個可怕的武器,當權者們遲早會利用它的。就像小孩拿著一盒火柴點燃一捆乾草想看看會怎麼樣。」

  「回到巴卡拉梯尼星上來,核站巨災一百五十年之後,我們想幫助他們。他們最需要的是食物,他們仍然靠海洋裡的動植物生存。十分飢餓時,仍然會吃人肉。他們需要蔬菜和一些肉;蔬菜,水果樹,穀物,動物—所有能食用的都從這個星球上消失了。」

  「星球上只殘存了一些不能食用的樹和灌木在補充著大氣中的氧。」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像你們地球上的螳螂似的蟲子也活了下來,並大批大批地繁殖了起來。它有八米高,那是由於原字輻射引起的自發性基因突變所致。又由於沒有天敵,它們繁殖得極快,對人類危害極大。」

  「我們在這星球上到處搜索它們的蹤跡。多虧那極久遠以來我們就掌握了的技術,它使這個任務相對容易多了。一經發現,我們立刻就將它們處死。這樣在短時間內,它們就在那星球上消失了。」

  「然後,我們的引進能適應當地特殊氣候的那些植物和樹—這些資料在災害前搶就已經被記錄了—這也是比較容易的事……」

  「要完成這些任務得花好幾年!」

  濤的臉上綻開了笑容。「那只要兩天—兩個二十一小時的天。」

  看著我不相信,濤忍不住笑了。她,或他,大笑不止,連我也跟著笑了起來。但我仍然迷惑不解,她是不是在誇大事實。

  我怎麼知道?我所聽到的是如此吸引人!也許是我出現了錯覺;也許我吃了麻藥;也許我將從『我的』床上很快醒來?「不,米歇。」濤打斷了我的思緒,透視著我的心念。「我希望你不要再這麼懷疑了。心靈感應就已經足夠說服你了。」

  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相信了。即使是設計的最好的騙局,也難以將如此多超自然的事件編在一起。濤能透視我的心念就像讀一本打開的書,這已經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證明了。拉濤利,只是將手放在我的肩上,就讓我通身有超常的幸福欲仙的感覺。我不得不承認這些證據。我現在一切都正常,正實實在在地體驗著這極度超常的經歷。

  「好極了!」濤大聲表示贊同。「我再接著說?」

  「請吧。」我鼓勵她說。

  「這樣,我們在物質上幫助了這些人。但是,儘管我們介入得如此頻繁,我們也沒有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這裡有幾個原因。首先是安全保密。第二是精神心理方面的原因;如果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知道我們的到來是為了幫助他們,他們就會消極地等待幫助而自己不再努力,而且還會有垂頭喪氣(sorry

  for themselves)的可能。這些都反而會削弱他們努力生存的慾望。正如你們地球上說的:『上帝幫助那些自己幫助自己的人(God helps

  those who help themselves)。』」

  「第三個原因,這最後一個但也是主要的原因是:宇宙法則(Universal Law)是無情的(well-established)。它嚴格地發揮著作用。就像行星得繞著太陽運行一樣。如果你犯了錯誤,你就得受罰—也許是立刻,也許是十年後,也許是十個世紀後,都有可能。但錯誤必須得到糾正。因此,我們不時地得到允許或被建議去幫助他們,但絕不能『把飯餵到嘴裡(Serve

  the meal on a plate)。』」

  「這樣,我們就在兩天之內在他們的星球上繁殖了好幾對動物,種植了無數植物。這樣,他們就可以繁殖動物,種植植物了。他們不得不從起跑線上開始。我們幫助他們這一切,靠的就是做夢和心靈感應。有時,我們用一種『天堂來的聲音』,就是說,這『聲音』來自於我們的飛船。但對他們來說,是來自於『天堂』。」

  「他們肯定把你們當成上帝了!」

  「完全正確,世上的傳說和宗教就是這麼來的。但是,在當時那種危急的情況下,重要的是結果,結果好就一切都好。」

  「數世紀後,一切幾乎都恢復到了核難前的狀態。雖然在一些地方形成了永久性的沙漠,但再另一些受影響不太重的地方,各種植物還是很容易地生長了起來。」

  「十五萬年之後,出現了高度文明。但這一次就不僅僅是物質技術方面的文明了。人們心甘情願地,誠心地吸取了教訓。這兩個種族在精神心靈修養方面都達到了很高的程度。他們之間出現了高度的友誼。」

  「這樣,和平再次來到了他們中間。傳說中說得很清楚,這些情景的許多過程都被記錄了下來,後來的人就可以清楚地知道核災難的原因和後果。」

  「就像我最初談到的,人們知道再過五百年他們的星球就不宜居住了。知道在宇宙中有著可居住的和不可居住的其它星球後,他們開始了最嚴肅認真的探險。」

  「火星上的人沒有物質技術,但是他們在精神心靈上高度進化。他們大約一米二到一米五,個頭很小,蒙古人(Mongoloid)的樣子,住在部落中石頭壘成的小屋裡。」

  「火星上的植物很稀少。有一種矮個山羊,一些野兔樣的動物,數種老鼠。最大的動物像水牛但有貘一樣的頭。也有一些鳥和三種蛇,其中一種蛇的毒性很大。花卉種類少,樹木都高不過四米。他們也有可食用的草,像你們的蕎麥。」

  「巴卡拉梯尼人對此作過研究,很快就認識到火星也在變冷,四千到五千年後也不再適宜人類生活。單就植物而言,連現在火星人的需要都滿足不了,更不用說供養從巴卡拉梯尼蜂擁而來的大批移民。所以,火星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

  「這樣,兩艘飛船來到了地球上。一搜落在了現在的澳大利亞的地方。要解釋的是,那時的澳大利亞,新幾內亞,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都在同一快大陸上。一條大約三百米寬的海峽,就在現在的泰國位置。」

  「當時的澳大利亞有一個內陸海和好幾條大河相通,各式各樣迷人的花卉植物在那裡茂盛地生長著。」

  「考慮到所有因素之後,宇航員們選擇了這裡作為第一個移民基地。」

  「我必須說,更準確地是黑人選擇了澳大利亞,而黃種人選擇了現在緬甸的地方—哪兒也有繁茂的野生植物。他們在孟加拉灣(The Bay of

  Bengal)海邊很快就建立起了基地。而黑人在澳大利亞的內陸海邊也建立了他們的基地。後來在新幾內亞(New

  Guinea)的地方又建立了更過的基地。」

  「他們的飛船以超光速的速度在大約五十年裡運送了三百六十萬黑人和同樣多的黃種人來到地球上。這證明了這兩個要在新的星球上定居和相處的種族之間有著高度的相互理解和最佳的合作精神。他們一致同意,老人和虛弱的人仍然待在巴卡拉梯尼上。」

  「他們在建立定居點之前就已經探索了整個地球,完全相信地球上沒有其他人類居住。他們常常以為發現了人,但仔細一觀察,那些人一樣的生靈原來是些猿。」

  「地球的地心引力比巴卡拉梯尼上的大,兩個種族最初都不習慣,後來才適應了。」

  「在建立基地和工廠的過程中,從巴卡拉梯尼上運來的物質幫了大忙,那些物質又輕又結實。」

  「我還沒有給你解釋,那時,澳大利亞是在赤道上。地球是繞著與今天不同的軸運轉—花三十小時十二分鐘轉一圈;而花這麼二百八十天繞太陽傳一圈。當時的赤道氣候比現在潮濕,不想現在,因為現在地球氣候已經變了。」

  「成群的,巨大的斑馬在陸地上漫遊。還有無數可食用的鳥類,名字叫『嘟嘟』。有非常大的美洲豹虎(Jaguars),還有一些幾乎有四米的,你們叫Diounis的動物。河裡有長達十五米的鱷魚和二十五到三十厘米長的蛇,它們有時會進攻這些新定居者。」

  「地球上大多數的花卉植物都和巴卡拉梯尼上的截然不同—無論是在營養學上還是在生態學上都是如此。他們建立了許許多多科研機構,為的是移植培育向日葵,玉米,小麥,高粱,大戟(tapioca)及其它植物。」

  「這些植物,要麼是地球上本來就沒有,要麼就是處於野生狀態還不能被種植食用。山羊盒袋鼠都是帶來的。因為他們在巴卡拉梯尼上就將它們作為食物而消耗得很多。在養袋鼠時,他們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原因之一是飼料。在巴卡拉梯尼上,袋鼠吃一種纖細而硬的叫做阿栗露(arliu)的草,但地球上根本就沒有這種草。他們不斷種植,不斷失敗,因為有無數細小的真菌對這種草是致命的。這樣,袋鼠就得被家養達數百年直至它們適應了地球上的草。」

  「黑人的努力終於得到了回報,他們成功地種植了這種草。但這已經花了很長時間,袋鼠現在卻不再那麼吃它了。長久之後,這種草在澳大利亞仍能看到它們,植物學上它們被稱為xanthorrhoea,而它的普通名字是『黑孩子』(Black

  boys)。」

  「在地球上,這種草長得比在巴卡拉梯尼上要高得多和密得多。當一種植物從一個星球移植到另一個星球上的時候常常會是這樣。現在地球上這種植物是那遠古時代很罕見的痕跡。這種草,連同袋鼠,僅見於澳大利亞這一點就表明巴卡拉梯尼人在探索其他地區前曾在那特定的地域裡居住了很久很久。我就要解釋這一點,但沃想首先引用一個袋鼠和xanthorrhoea的例子。這樣你就能更好地理解這些人在定居地球的過程中所遇到的困難和麻煩。當然,這只不過是眾多困難中的一個小例子而已。」

  「我說過,黃種人是定居在孟加拉灣的內地,多數人就住在緬甸地區。他們也建立了許多城市和研究基地。主要是由於對蔬菜感興趣,他們就從巴卡拉梯尼上帶來了捲心菜,萵苣,荷蘭芹,胡荽(coriander)以及別的種類。在水果方面,他們帶來了櫻桃樹,香蕉和桔子樹。後二者很難種植,因為當時的氣候比現在冷。這樣,他們給了黑人一些樹,黑人在後來種植時獲得了極大的成功。」

  「黃種人在種植麥子方面很成功。事實上,從巴卡拉梯尼上帶來的麥子麥穗有四十厘米長,結有很多像玉米粒一樣大的顆粒。有四種麥子,黃種人在種植過程中把他們的種植技術提高到了非常高的水平。」

  「他們也帶來了水稻嗎?」

  「他們又繁衍了後代—但不總是那麼『成功』。因為生下來的孩子不是有畸形的頭,就是有極難看的潰瘍。這種情況並不罕見。」

  「一百五十年之後,有十九萬黑人(包括婦女和兒童)和八萬五千黃種人。我給你講這一百五十年是因為他們重新進入了正常生活和我們能在物質上幫助他們。」

  「那是什麼意思?」

  「就在數小時前,你看到我們的飛船停在阿萊姆‧愛克斯三號星球上空,採集土壤、水和空氣樣本了嗎?」我點了點頭。「那麼,」濤繼續道,「你看到我們輕而易舉地消滅了那些向那個村莊進攻的紅蟻了?」

  「的確是這樣。」

  「在那種特殊情況下,我們就會直接出面幫助他們。你看到沒有,他們生活得像個半原始狀態?」

  「是啊,那個星球怎麼啦?」

  「核戰爭,我的朋友。一次又一次重複的故事。」

  「別忘了,米歇,宇宙是巨大的原子,你的身體也是由原子組成的,所有的事情都會彼此影響。我是說,在整個銀河系裡,當星球上有人的時候,在他們進化的特定時間,原子都會被發現和失去。」

  「當然,發現原子的科學家很快就意識到原子的分解會是一個可怕的武器,當權者們遲早會利用它的。就像小孩拿著一盒火柴點燃一捆乾草想看看會怎麼樣。」

  「回到巴卡拉梯尼星上來,核站巨災一百五十年之後,我們想幫助他們。他們最需要的是食物,他們仍然靠海洋裡的動植物生存。十分飢餓時,仍然會吃人肉。他們需要蔬菜和一些肉;蔬菜,水果樹,穀物,動物—所有能食用的都從這個星球上消失了。」

  「星球上只殘存了一些不能食用的樹和灌木在補充著大氣中的氧。」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像你們地球上的螳螂似的蟲子也活了下來,並大批大批地繁殖了起來。它有八米高,那是由於原字輻射引起的自發性基因突變所致。又由於沒有天敵,它們繁殖得極快,對人類危害極大。」

  「我們在這星球上到處搜索它們的蹤跡。多虧那極久遠以來我們就掌握了的技術,它使這個任務相對容易多了。一經發現,我們立刻就將它們處死。這樣在短時間內,它們就在那星球上消失了。」

  「然後,我們的引進能適應當地特殊氣候的那些植物和樹—這些資料在災害前搶就已經被記錄了—這也是比較容易的事……」

  「要完成這些任務得花好幾年!」

  濤的臉上綻開了笑容。「那只要兩天—兩個二十一小時的天。」

  看著我不相信,濤忍不住笑了。她,或他,大笑不止,連我也跟著笑了起來。但我仍然迷惑不解,她是不是在誇大事實。

  我怎麼知道?我所聽到的是如此吸引人!也許是我出現了錯覺;也許我吃了麻藥;也許我將從『我的』床上很快醒來?「不,米歇。」濤打斷了我的思緒,透視著我的心念。「我希望你不要再這麼懷疑了。心靈感應就已經足夠說服你了。」

  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相信了。即使是設計的最好的騙局,也難以將如此多超自然的事件編在一起。濤能透視我的心念就像讀一本打開的書,這已經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證明了。拉濤利,只是將手放在我的肩上,就讓我通身有超常的幸福欲仙的感覺。我不得不承認這些證據。我現在一切都正常,正實實在在地體驗著這極度超常的經歷。

  「好極了!」濤大聲表示贊同。「我再接著說?」

  「請吧。」我鼓勵她說。

  「這樣,我們在物質上幫助了這些人。但是,儘管我們介入得如此頻繁,我們也沒有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這裡有幾個原因。首先是安全保密。第二是精神心理方面的原因;如果他們知道我們的存在,知道我們的到來是為了幫助他們,他們就會消極地等待幫助而自己不再努力,而且還會有垂頭喪氣(sorry for themselves)的可能。這些都反而會削弱他們努力生存的慾望。正如你們地球上說的:『上帝幫助那些自己幫助自己的人(God helps those who help themselves)。』」

  「第三個原因,這最後一個但也是主要的原因是:宇宙法則(Universal Law)是無情的(well-established)。它嚴格地發揮著作用。就像行星得繞著太陽運行一樣。如果你犯了錯誤,你就得受罰—也許是立刻,也許是十年後,也許是十個世紀後,都有可能。但錯誤必須得到糾正。因此,我們不時地得到允許或被建議去幫助他們,但絕不能『把飯餵到嘴裡(Serve the meal on a plate)。』」

  「這樣,我們就在兩天之內在他們的星球上繁殖了好幾對動物,種植了無數植物。這樣,他們就可以繁殖動物,種植植物了。他們不得不從起跑線上開始。我們幫助他們這一切,靠的就是做夢和心靈感應。有時,我們用一種『天堂來的聲音』,就是說,這『聲音』來自於我們的飛船。但對他們來說,是來自於『天堂』。」

  「他們肯定把你們當成上帝了!」

  「完全正確,世上的傳說和宗教就是這麼來的。但是,在當時那種危急的情況下,重要的是結果,結果好就一切都好。」

  「數世紀後,一切幾乎都恢復到了核難前的狀態。雖然在一些地方形成了永久性的沙漠,但再另一些受影響不太重的地方,各種植物還是很容易地生長了起來。」

  「十五萬年之後,出現了高度文明。但這一次就不僅僅是物質技術方面的文明了。人們心甘情願地,誠心地吸取了教訓。這兩個種族在精神心靈修養方面都達到了很高的程度。他們之間出現了高度的友誼。」

  「這樣,和平再次來到了他們中間。傳說中說得很清楚,這些情景的許多過程都被記錄了下來,後來的人就可以清楚地知道核災難的原因和後果。」

  「就像我最初談到的,人們知道再過五百年他們的星球就不宜居住了。知道在宇宙中有著可居住的和不可居住的其它星球後,他們開始了最嚴肅認真的探險。」

  「火星上的人沒有物質技術,但是他們在精神心靈上高度進化。他們大約一米二到一米五,個頭很小,蒙古人(Mongoloid)的樣子,住在部落中石頭壘成的小屋裡。」

  「火星上的植物很稀少。有一種矮個山羊,一些野兔樣的動物,數種老鼠。最大的動物像水牛但有貘一樣的頭。也有一些鳥和三種蛇,其中一種蛇的毒性很大。花卉種類少,樹木都高不過四米。他們也有可食用的草,像你們的蕎麥。」
 「巴卡拉梯尼人對此作過研究,很快就認識到火星也在變冷,四千到五千年後也不再適宜人類生活。單就植物而言,連現在火星人的需要都滿足不了,更不用說供養從巴卡拉梯尼蜂擁而來的大批移民。所以,火星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

  「沒有,根本就沒有。水稻是地球上本來就有的。但是在黃種人的手中水稻的種植水平也達到了到現在為止很高的水平。」

  「接著講,他們建立了巨大的地下儲存室。兩個種族之間的商業交換很快就開始了。黑人賣袋鼠肉,嘟嘟(嘟嘟在當時是很多的)和斑馬肉。在馴養斑馬的過程中,黑人培育出了一種味道像袋鼠,但更有營養的斑馬種。貿易是通過巴卡拉梯尼飛船進行的,他們在各處建立了很多飛船基地……」

  「你說的時,濤,地球上最早的人是黑人和黃種人,那為什麼會有白種人,我就是白種人?」

  「別著急,米歇。地球上第一批人的確是黑人和黃種人。但此刻,我得繼續解釋他們是怎樣管理自己的。」

  「物質生活上,他們是成功的。但他們也沒忘記建立他們那巨大的會堂。他們在那裡舉行崇拜儀式。」

  「他們有崇拜?」

  「噢,是呀。他們都是塔卡歐尼(Tachioni)。也就是說,他們都相信生命輪迴;有些像現在地球上喇嘛的修法活動。」

  「兩個國家之間的交往頻繁,他們甚至共同努力進一步探索地球上某些地域。一組既有黑人也有黃種人的隊伍有一天在南非的末端登了陸。就是現在的好望角(Cape

  of Good

  Hope)的地方。從那時到現在,除了撒哈拉(Sahara)東北地區和紅海區域外,非洲並沒有多大改變。但當時還沒有它們呢。那是另一個故事,我們以後再談。」

  「在他們探險的時候,他們已經建立了三個國家。」

  「在非洲,他們發現了一些新的動物。如大象,長頸鹿和水牛。還有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新水果,就是西紅柿。米歇,可別以為那是你們現在的西紅柿。當時的西紅柿非常小,有些像葡萄,而且非常酸。黃種人本來就非常擅長於種植,在後來的數世紀中就像他們改良水稻一樣,也一直在改良西紅柿品種。知道西紅柿變得像你們熟悉的這個樣子。他們都吃驚地發現了香蕉樹,形狀和他們從巴卡拉梯尼帶來的很像。但他們沒有必要後悔他們以前曾花的精力和心血,因為非洲的香蕉實際上不能吃,含有許多大籽。」

  「這個探險隊有五十個黑人和五十個黃種人。他們帶回了大象,西紅柿和許多貓鼬,因為他們很快就發現貓鼬是蛇的天敵。不幸的是,他們也在無意中帶回了可怕的病毒,就是現在所稱的『黃熱病』。」

  「極短的時間內成百萬人都死了,因為醫學專家們不知道這病是怎麼傳播的。」

  「由於這病主要是經蚊子傳播,赤道區域的氣候條件下蚊子極易繁殖,又沒有冬天凍死它們,所以澳大利亞的黑人得病最多。他們的病例數實際上比黃種人要多四倍。」

  「巴卡拉梯尼上的黃種人向來擅長醫學和病理學,但就這也使他們花了許多年才找到一種治療手段。在這段時間裡,成百上千的人都死於黃熱病了。他們最後生產了一種疫苗,並把疫苗很快就提供給了黑人。這就更加強了兩個種族之間的友誼。」

  「這些黑人長得怎麼樣?」

  「他們從巴卡拉梯尼來到地球時,有兩米三,婦女也一樣。他們很漂亮。黃種人小一些,男人平均一米九,婦女一米八。」

  「你說現在的黑人是這些人的後代,為什麼他們現在這麼小呢?」

  「是地心引力,米歇。地球上的引力比巴卡拉梯尼上的大,兩個種族的個子都逐漸變小了。」

  「你也說過你們能幫助別人—為什麼再爆發黃熱病的時候你們沒有出面?是因為你們當時也不知道疫苗嗎?」

  「我們本來會幫助的,你到了我們的星球後會知道我們的能力的。我們沒有參與是因為那不是我們該做的。我告訴過你了,我可不能一再重複了。我們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幫助別人,但不能過分。過了一定程度,宇宙法則是不允許的。」

  「給你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比如說孩子每天上學,晚上回到家裡要求家長幫忙做作業。如果父母明智,他們就會只幫他理解有關概念,而還是讓孩子自己完成作業。如果父母不是這樣而是替他作了作業,孩子就學不到知識,是不是?他就不得不每年都留級,而他的父母最終並沒有幫成他。」

  「就像你以後會看到的,雖然你現在已經明白了,你在你們地球上就是為了學會怎樣生存,怎樣經歷苦難和死亡和盡可能地提升靈性成熟程度。以後在濤拉們(Thaori)和你談話時我們會再談這一點的。現在,我想告訴你更多的關於這些人們的事兒……」

  「他們控制了黃熱病,在這個新星球上紮下了根。不但在澳大利亞,也在其它地方如南極(Antarctica)都有密集的人口—當然,以南極當時的位置,它的氣候是適宜居住的。新幾內亞的人口也很多。在黃熱病結束時,黑人的數量有七億九千五百萬。」

  「南極洲當時不是一個真正的大陸?」

  「當時,它與澳大利亞相連,比現在熱多了,因為地球的軸已經變了。南極洲當時的氣候和現在俄羅斯的南部差不多。」

  「他們再沒有回到巴卡拉梯尼嗎?」

  「沒有,一旦在地球上定居後,他們就訂了一個嚴格的法律,任何人不得再返回。」

  「那他們的星球怎麼樣啦?」

  「正如預料的那樣,巴卡拉梯尼變冷,變成了沙漠—很像火星。」

  「他們的政治體制是什麼樣的?」

  「很簡單,就是(舉手)選舉。先選出村莊的管理人,進而再選出城鎮的官員及另外八個人。後者要從最尊敬的、聰明、誠實、正直、年齡在四十五到六十五歲之間的人中選出。選舉從來不看家庭財產。」

  「城鎮和區域(一個區域中有八個村莊)的管理人才有資格和這八個年長者商討事物。一個八人委員會,經秘密投票,在至少有六個人同意的情況下,再選出一個代表,參加國務院會議。」

  「舉例來說,在澳大利亞有六個洲,每個洲都有八個城鎮/地區,在洲會議上就會有八個代表,每人代表一個城鎮/區域。」

  「洲會議由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主持,討論所有政府都會遇到的各種日常事務,如供水、醫療、道路等。關於路,黑人和黃種人都用一種很輕便的,配有燃氣引擎的車輛。由於有抗磁和抗重力裝置,車輛可以離開地面行使。」

  「但是,回到他們的政治體系,他們可沒有什麼『政黨』。一切都僅取決於公正和智慧。長期的管理經驗使他們明白,建立持久的社會秩序,需要兩個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條件:公正和嚴明。」

  「關於他們的經濟和社會結構,我以後再給你講。現在僅給你提一下他們的法律系統。比如有一個小偷,被認為有罪,就會在他常用的手背上烙一個印。也就是說,右手優勢的小偷會在他的右手背上留下烙印。如若重犯,他的左手就會被砍掉。這種方式就是在今天的阿拉伯(Ayabes)社會中仍實行著。如果他/她還偷,右手也會被砍掉,前額上也會被烙上去不掉的記號。沒有了手,小偷就只能是可憐兮兮地乞求家人和路人給予食物和其他東西。」

  「因為他的臉表明了他是個小偷,他的生活變得非常困難,以至於他寧願死去。」

  「這樣,小偷就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一個慣犯的下場。不用說,當時的小偷很少。」

  「謀殺也很少,你可以想像得到,兇犯嫌疑人會被帶到一間特殊的屋子裡獨自待著。簾子後面會有一個『思維監測器』—那其實是個人,有特殊的心靈感應的能力的人。由他來感知這個嫌犯的思想,但他仍然還要在這個那個特殊的大學裡持續不斷地培養和提高這種能力。」

  「你也許要反駁說,經過訓練,有可能使人的思想變成一片空白,(而讓你什麼也測不到)。但他(嫌犯)做不到連續六小時都保持在這種狀態。再說,在他/她不經意的時候,會讓這個『被測者』不時地聽到一些事先編好的聲音而迫使他中斷這種專注狀態。為客觀和避免偏差,通常由六個人參加這種思維監測工作。在稍遠的另一棟樓裡,對原告和被告的目擊者也要進行同樣檢測,期間沒有任何語言交流。第二天和第三天各重複一次監測,每次八小時。」

  「第四天,所有的監測工作者各交給法官一份報告。法官團由三人組成,由他們面試及交叉檢查被告和目擊者。沒有律師和陪審員在場,法官會在他們之前得知所有的案情細節,為的是能絕對肯定被告是否有罪。」

  「為什麼?」

  「罪犯將被判死刑,米歇。而且是極殘酷的死刑。謀殺犯將會被活著喂鱷魚,強姦犯將被判更殘酷的懲罰,因為強姦被認為比謀殺更壞。他們會被週身塗上蜂蜜,將土埋至肩膀,而附近不遠處即有蟻窩。罪犯往往在遭受這種折磨達十到十二小時才會死去。」

  「你現在能明白,犯罪率在兩個民族中都是極其低的,因此,沒有必要建立監獄。」

  「你不覺得那太殘酷了嗎?」

  「想一想一個十六歲姑娘的母親吧,女兒被強姦之後又被謀殺了。她能忍受這種失去女兒的最殘酷的傷害嗎?她對此事的發生沒有任何過失卻要承受這種痛苦。而在罪犯這一方,他在這麼做之前是知道後果的,因此,他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正如我說的,當時的犯罪率幾乎為零。」

  「回頭談一談宗教。我以前說過,這兩個種族都相信輪迴(reincarnation),但在信念上有所區別,這種區別常使他們成為不同的宗教團體。在黑人中,這種宗教分裂產生了可怕的後果。」

  「大約五十萬黑人最終在牧師宣導下遷移到了非洲—就是現在的紅海地區(Red

  Sea)。當時還沒有紅海,整個土地都屬於非洲。他們修建了村莊和城鎮,但是,我剛說的那種在各個意義上講都是行之有效的政治制度卻被拋棄了。牧師們自己選舉政府首腦,因此,這些被選者或多或少地成了牧師的傀儡。從那以後,人們就不得不面對許許多多的麻煩,相似於你們現在地球人類所不得不面對的那些麻煩,如腐朽、賣淫、吸毒和各種形式的不公正。」

  「而在黃種人,他們的政治體制十分健全。儘管在宗教信仰上有一些差異,他們的墓是在國家管理上沒有發言權。他們和平富裕地生活著—和那些遷移到非洲的黑人一點都不同。」

  「他們的軍隊使用什麼武器?」

  「武器很簡單,因為簡單的常比複雜的更好。他們的武器非常有效。黑種人和黃種人都從原來的星球上帶來了我們現在所稱的『激光』武器。這些武器由一組特殊的人掌握,而他們又受著國家領導人的指揮。兩個種族的人商定互相交換一百名觀察員,作為長期駐在對方國家的外交官員。他們監督著對方確實不會有軍隊的超編。這種制度有效地被執行了長達三千五百五十年。」

  「遷到非洲的黑人卻沒有得到攜帶這種武器的允許,因為他們被認為是脫離主義分子(secessionist)。他們在非洲漸漸地擴展,定居在現在的撒哈拉沙漠地區(Sahara),那裡當時是一片富饒的土地,氣候溫和,草木茂盛,使許多動物的棲息地。」

  「牧師讓人們修建了教堂。為了滿足他們對財富和權利的渴望,他們向人們徵收著極重的賦稅。」

  「這些從不知道貧窮的人們現在分成了兩極:最富有的和最貧窮的。牧師們,還有那些幫助牧師掠奪窮人的人,當然屬於前者。」

  「宗教變成了偶像崇拜。人們製作出了石質和木質的上帝,向上帝和諸神獻上祭品。沒多久,牧師們就堅持要以人為祭品了。」

  「從遷徙之初起,牧師們就竭力使人們變得愚昧無知遠離真理。隨著長達數年在智力和體力發育水平上的降低,牧師們已經能較有效地控制人們了。這種『發展』了的宗教已經和最初激發『脫離運動』的那種『宗教』風馬牛不相及了。對人們的控制已經變成了牧師們基本的和首要的任務。」

  「宇宙法則(Universal law)要求人類的基本任務,不管他住在哪個星球上,都是進行心靈發育(develop his

  spirituality)。而這些牧師,通過使人們無知和對人們進行謊言誤導,使整個『民族』的心靈發育倒退,違背了這最基本的法則。」

  「這時候,我們決定出面干預。在此之前,我們給了牧師們最後一次機會。通過心靈感應和托夢,我們先讓主教知道:『人類供品必須停止,必須讓人們回到正常的心靈發育軌道上來。人類有肉身的目的就是為了心靈的發育成熟,而你們的所作所為違背了宇宙法則。』」

  「主教被極度震驚了。第二天,他召集了牧師會議,告訴了大家他的夢。以小部分人譴責他十叛徒,另一部分人認為他是年邁糊塗,還有一部分人覺得那可能是他的幻覺。數小時的討論之後,十五個人中有十二人堅持保持現行的宗教,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控制,促使人們相信和害怕『獎善懲惡的上帝』(vengeful

  Gods);而他們(牧師們)就是這個上帝在地球上代表。對於主教講的夢的事情,他們一句也聽不進去。」

  「優勢,我們的處境非常微妙難以掌握,米歇。我們本來也可以讓我們的飛船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與這些牧師們直接對話,但他們能從空中認出我們的飛船,因為他們在澳大利亞時也有飛船。」

  「他們會毫不遲疑地進攻我們—因為他們會非常憂慮和害怕失去他們在整個民族中的統治地位。他們已經有了用於鎮壓暴動的軍隊和相當強大的武器。我們當然也能摧毀他們,與他們直接對話,使他們重新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的。但是,從精神心理學上講,這將是一個錯誤。這些民眾已經被訓練得順從他們的牧師,根本不可能明白我們為什麼要干涉他們的國家—這樣,我們的一切努力都會白費。」

  「考慮到以上因素,我們就在某天晚上乘飛船來到這個國家大約十公里的高空。該城的教堂和聖城(Holy

  City)就在城邊一公里遠的山崗上。我們用心靈感應通知那主教和那兩名相信他的牧師,要他們步行到離聖城一公里半的美麗的公園中去。然後我們以復合幻覺技術,使門衛們打開大門釋放了犯人。服務人員和士兵們,事實上,除了那罪惡的牧師們以外,所有的人都被疏散出了聖城。儘管天空中有奇怪的『景象』,所有的人都跑到城的另一邊了。」

  「天空中,長有翅膀的生靈們在圍繞著晚空中發出極強光亮的雲彩飛翔……」

  「怎麼會那樣呢?」

  「這就是復合幻覺技術,米歇。這樣在很短時間裡,我們就安排得使聖城中只有那十二個邪惡的牧師了。當一切就緒時,我們的飛船就將聖城,包括神廟,都給摧毀了。用的就是那同樣的武器,你已經見過它的效力了。當時岩石四飛,牆壁倒塌成一米多高的土堆,它們的崩潰見證了這種『罪惡』的結果。」

  「的確,如果它們被摧毀得一點不留,人們很快就會忘記的,因為人類很健忘……所以,為了開導人們,從明亮的雲中發出了一個聲音警告說,上帝的憤怒將是十分可怕的—比他們看到的還要可怕的多—他們必須遵從主教,按他的要求去做。」

  「當這一切都結束後,主教站在人群前對人們說他以前錯了,現在重要的是大家齊心協力朝著新的方向。」

  「主教的工作得到了那兩個牧師的支持。當然,一開始是很難的,但眼前的現實幫助了他們:僅在數秒鐘內,聖城就被摧毀了,罪惡的牧師們被處死了。不用說,這使人們都相信這是上帝的神跡,因為二百多名犯人也被同時釋放而自由了,否則,第二天他們全都會被當作供品。」

  「這件事的細節都被記錄了下來,但它們也在數世紀以來的傳說和故事中被歪曲了。但無論如何,直接的結果是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變化。那些在以前還在奴役和掠奪窮人的富人們,在目睹了聖城和那些牧師們的下場後,現在是相當的謙虛,也幫助著新的領導者進行必要的改革—他們畢竟也害怕同樣的下場。」

  「逐漸地,人們又變得自滿了,就像他們在脫離原黑人國家之前那樣。」

  「在數世紀追求鄉村式而不是工業化和城鎮化的過程中,他們擴展到了整個非洲大陸,人數最終達數百萬。然而,只有在紅海和沿著流經非洲中心的大河兩岸區域有些城鎮。」

  「人們曾花了極大精力發展他們的心靈能力。很多人都能通過抗地心引力(Levitation)在空中漂浮一段距離。心靈感應在他們的生活中重新佔有了重要的位置,成了很平常的事情。常常可以看到,軀體疾病靠著將手放上就可以治癒。」

  「在澳大利亞和新幾內亞的黑人之間又建立了友好關係。新幾內亞的黑人定期地訪問著澳大利亞,乘坐的就是他們有時稱之為『噴火雙輪車』(chariots

  of fire)的宇宙飛船,這種飛船仍然被他們的澳大利亞兄弟們使用著。」

  「黃種人,作為較近的鄰居,開始以小數量向非洲北部遷移。他們被『上帝乘坐噴火雙輪車到來』的故事驚得目瞪口呆。這就是傳說中對我們那次干預活動的描述。」

  「在軀體上講,是黃種人首先與黑人有了血緣關係。這一點也許很難讓人相信。在巴卡拉梯尼星球上,人種之間的混合從未達到像在地球上如此密切的程度。民族學家們對這種混合的結果很感興趣。這種混合在地球上形成了一個新的種族。的確,這種『雜交』—就像我是這麼稱呼的—的結果是身體裡有更多的黃種人的血液,性情比黃種人和黑種人都更為平和的新種族。他們最終結伙成群,定居在現在的阿爾及利亞、突尼斯、非洲北部。這個新種族就是你所知道的—阿拉伯人,但可別以為他們很快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長達數世紀的時間和氣候都對他們現在的模樣的形成起了很大的作用。我在此只是簡略地告訴你種族之間是怎樣出現融合的。」

  「結果,地球居民一切都安然有序,只除了一件事……。天文學家和學者們非常擔憂的一件事情,就是有一個巨大的星體正衝著地球而來。這種可能當時還是輕微的幾乎察覺不出來,但卻是毫無疑問的了。」

  「這首先是被位於澳大利亞中部lkirito的天文學家觀察到的。數月後,只要告訴人們朝天空那個方向看,連肉眼都可以辨認出它那清晰的險惡的紅色。在過幾周,這個星體變得越來越清晰可見。」

  「澳大利亞,新幾內亞和南極洲的政府們做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這個決定很快也就被黃種人的領袖們同意了。那就是,在這個天體與地球發生不可避免的碰撞之前,所有的宇宙飛船都處於待命狀態;飛船上應盡可能地裝載專家們—醫生、技術人員等—也就是說是那些在災難之後有可能對社區有用的人才。」

  「他們到哪兒去,去月亮?」

  「不,米歇,當時地球上沒有月亮。他們的飛船可以持續飛行十二周。長期以來,他們已經丟失了超常距離飛行的能力。他們計劃繞地球軌道運行,隨時降落在地球上最需要他們緊急支援的地方。」

  「八十艘宇宙飛船準備就緒了,上面裝載了龐大數量的人,他們是在日夜舉行的會議上決定的。」

  「黃種人也同樣準備了九十八艘飛船。但在非洲,那裡從未有過任何飛船。」

  「我得提醒你,除了各國最高領導人之外,任何飛船上都沒有部長級官員。這一點你可能會覺得奇怪,因為,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地球,很多政治家都會爭先恐後地爬上飛船逃命。」

  「一切都就緒了。人們都在等待著碰撞的消息。飛船的使命是秘密的,因為擔心人們會認為他們被官員們背叛而恐慌,甚至會在飛船基地就出現暴力衝突。基於同樣的考慮,為了降低可能出現的恐慌,官員們以低調向人們解釋這次碰撞可能會帶來的災難。」

  「現在,考慮到天體運行速度,碰撞已經迫在眉睫,只有四十八小時了。專家們都同意這個計算—幾乎是全部都同意。」

  「宇宙飛船就要在預算的碰撞時間之前兩個小時同時起飛,之所以要在只剩如此短的時間裡起飛是為了能在災難後的空間裡待盡可能長的整整十二周。計算結果表明,碰撞將發生在現在的南美洲。」

  「這樣,一切就緒,就等著在澳大利亞中央時間的D日中午十二點起飛,可是,要麼是因為計算錯誤—這是極有可能的,要麼是這個天體突然出乎意料地加了速,它於中午十一點出現在天空。天空明亮得像橘黃色的太陽。起飛信號立刻就發出了,所有的飛船都升了空。」

  「為了立刻離開地球大氣層和地心引力,有必要利用『隧道』(warp)。當時,這隧道大約在現在的歐洲方向,儘管這些飛船全是飛行著,但在他們還未到達隧道,天體就與地球相撞了。它進入大氣層後自己就碎成了三大塊。最小的一塊直徑也有好幾公里,擊中了現在的紅海地區。」

  「另一塊較大的,擊中了現在的帝紋海(Timor Sea),而最大的那塊落到了嘎拉帕古群島(Galapagos

  islands,位於厄瓜多爾西邊)。」

  「碰撞的直接結果十分可怕,太陽變成了暗紅色,像個氣球一樣滑向地平線。它很快停止了下滑,又漸漸地上升。但只上升到一半,就又『落』下去了。地軸立刻就發生了偏轉!地球上出現了可怕的巨大爆炸,因為球體的兩個大碎片穿透了地殼。在澳大利亞,新幾內亞,日本,南美洲—基本上是在地球的任何地方都發生了火山爆發。新的山脈立刻就形成了。三百多米高的巨浪沖刷了澳大利亞五分之四的陸地,塔斯馬尼亞島(Tasmania,位於澳大利亞東南)從澳大利亞大陸分離了出去。南極洲的一大片都淹沒在了海水中,在澳大利亞和南極洲之間形成了兩個巨大的水下峽谷。」

  「一大片陸地從南太平洋中央浮出了水面。緬甸的很大一片都沉入了海洋,就是現在孟加拉灣的地方。另外一個盆地下陷,形成了現在的紅海。」

  「宇宙飛船來得及離開嗎?」

  「不完全,米歇。專家們犯了一個錯誤。他們會辯解說他們不可能真的預計到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們估計到了地軸偏轉,但沒有估計到地殼震盪(oscillation)。宇宙飛船是進入了抗引力隧道,但又被拉進了由於天體碎片重新進入大氣層引起的大氣『震盪』(Back-wash)中而被天體尾部的無數碎片所擊中。」

  「只有七艘飛船,三艘上是黑人,四艘上是黃種人,在竭盡全力後終於逃離了地球。」

  「地表隆起持續了好幾個月。在天體擊中的地點,出現了成千座火山。澳大利亞的大部分地區都瀰漫著火山的有毒氣體,導致了數分鐘內成百萬人死亡。我們的統計表明,澳大利亞幾乎所有的人類和動物都滅絕了。在一切都平靜之後,只有一百八十人生存。」

  「有毒氣體是這可怕死亡的原因。在新幾內亞,那裡的毒氣較少,死亡也較少。」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濤。」

  「請問。」

  「你說過黑人是從澳大利亞遷移到新幾內亞和非洲的,那為什麼現在澳大利亞的土著居民和世界其他地方的黑人不一樣?」

  「問得好,米歇。我該告訴你更多的細節。災難的結果是:地殼的隆起使具有強烈放射性的鈾噴散在地球表面。但這只是發生在了澳大利亞。那些逃過死亡的人們卻逃不過放射性傷害,就像在原子彈爆炸中生還的人一樣。」

  「他們的遺傳基因受到了影響,所以今天非洲人的基因和現在澳大利亞黑人的基因不一樣了。再說,整個環境都發生了巨變,他們的食物也和以前不一樣了。隨著時間的進展,這些巴卡拉梯尼人的後代被轉變成為現今的土著居民了。」

  「地殼繼續隆起形成了山脈,有些是突然的,有些需要好些天。海洋罅隙(revasses)形成了,它吞噬了整個城市,然後又關閉了起來,將受難地區的一切文明都消失得一絲不留。在災難極峰時,洪水氾濫,整個星球都好像好多世代都未增有過人類存在似的。」

  「當時,眾多火山同時向天空噴射大量火山灰,噴吐得如此高,使整個天空都黑了。海洋中成千平方公里的海水都沸騰了,升騰的水蒸氣與火山灰攪和,形成了厚重的雲霧。這雲霧又變成了傾盆大雨,其程度你都很難想像得出來……」

  「天空中的飛船呢?」

  「十二周以後,他們不得不降落地球。由於看不到其它地面,他們就降在現在的歐洲。七艘飛船中只有一艘降落了下來。」

  「其餘的飛船都被捲入了暴風,摔落在地。當時整個地球上都有這種暴風、旋風。風速達每小時三百到四百公里。旋風出現的主要原因是地表巨大的溫差—這又是由於火山的突然爆發造成的。」

  「這唯一的飛船降落在現今的格陵蘭(Greenland)。船上有九十五名黃種人。許多人都是醫生和其他學科的專家。由於降落在了極其不良的地理環境中,飛船受到了損傷,再也不能起飛,但它仍可作為遮風避雨之處。他們的食品儲備足夠使他們消耗很長時間,因此,他們盡了最大努力將自己組織了起來。」

  「大約一個月後,一場地震將他們也全部吞噬,包括飛船。這最後一次災難將地球上所有的文明都摧毀了。天體碰撞帶來的連鎖災難波及到了整個地球—新幾內亞,緬甸,中國,還有非洲。雖然沙哈拉地區受到的損傷較其他地區稍小一些,但是所有沿紅海建立的城鎮都被新生的海洋吞沒。簡而言之,地球上不再有城市,成百萬的人和動物都消失得無蹤無影。」

  「不用說,輝煌的澳大利亞和中國文明就只不過成了記憶中和傳說中的事情。全球性大饑荒很快也出現了,人們被新生的裂縫和海洋分割為不同的部分,地球人類第一次出現了人吃人(cannibalism)。」
在濤滔滔不絕地講述她的故事的時候,我注意到她座位偏上方有各色的光。她講完後,打了各手勢,房間的一堵牆上就出現了一系列字母和數字。濤對此作了仔細地檢查。這之後,光線消失了,字母和數字也不見了。

  「濤,」我說,「說到幻覺和復合幻覺,我不太明白你怎麼會使成千上萬的人相信你的幻術是真實而不是一種騙術(Charlatanism),像幻燈師在舞台上用十幾個事先準備好的道具愚弄觀眾的那種騙術?」

  濤又笑了笑,「你說對了一部分,因為在你們星球上這已經很罕見,連找個舞台上真正的幻燈師都很不容易。我得提醒你,米歇,我們是各種精神心理現象方面的專家。對我們來說這很容易,因為……」

  突然,飛船像是被什麼東西強烈擊中似的劇烈震動了起來。濤恐懼地看著我,臉色全變了,顯出極度恐怖的神色。隨著一聲可怕的碰撞聲,飛船成了碎片。我聽到宇航員們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好像我們全都被扔進了宇宙。濤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我們以頭眩的速度穿過宇宙星塵碎片。我以為這是因為我們的飛行速度太快,因為我們正在穿過彗星的軌道—就像我們在數小時前曾經經歷過的那次一樣。我能感覺到她的手仍然在我的胳膊上,但我甚至沒有想到回頭看她一眼,彗星把我的思維撕得粉碎。我們就要和彗星的尾巴相撞—那是當然的—我已經能感覺到可怕的熱度,我的臉好像要被燒焦,末日似乎就要到來。

  「你怎麼樣,米歇?」從濤那邊傳來和藹的問話。我記得我簡直要發瘋了。我正坐在她對面同一張椅子上,就是我聽她講地球上第一個人的故事的那張椅子。

  「我們是死了還是瘋了?」我問道。

  「都不是,米歇,就像你們地球人說的,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你問過我,我們是怎樣愚弄和哄騙人們相信我們的,我立刻就用『幻覺』回答了你。現在我知道我本應該選一個不太恐怖的題材,但是目的是極其重要的。」

  「太妙了,我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種事!——這麼快,太真實了—簡直是一齣劇。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只能希望你可別再那麼嚇我,不然我會被嚇死的……」

  「絕對不會了。我們的軀體是我們的座位,我們只不過是將我們的靈體(Astrolpsychicbodies)——從我們的肉體和我們的其它重身體中移開罷了……」

  「什麼其它身體?」

  「所有其它:勝利的(physiological),精神心理的(psychotypical)和星體的(astral)身體等等。在我的心靈感應下,你的靈體就與你的其它重身體分離了。我的心靈感應系統此時就像是一個信號傳遞媒介一樣,在我的靈體和你的靈體之間建立了一個溝通渠道。」

  「我所想像的一切都被傳輸到你的靈體,真實得就像真的發生了一樣。唯一的事情是,因為沒有時間讓你事先有相似的體驗,我不得不非常小心。」

  「這是什麼意思?」

  「噢,當你創造一種幻覺,觀眾,或觀眾們應當有心理準備知道你希望他們看到什麼。舉例來講,如果你想讓他們看到空中飛船,那他們就應當有想看到飛船的心理,這一點很重要。如果他們期待的是一頭大象,他們就永遠也看不到飛船。因此使用合適的語言和十分恰當的暗示,觀眾就會和你融成一體期望著看到飛船。處女法梯瑪(the

  Virgin of Fatima)就是地球上的一個典型例子。」

  「對一個人施幻術要比對一萬個人施幻術要容易些了?」

  「根本不是這麼回事。相反,當人數多時,會有某種反映出現。當你將他人的靈體從他的肉體解脫出來,施以心靈感應,他們會互相感應的。就像著名的多米諾骨牌效應—當你使第一張牌倒下去後,其餘的牌也會相繼倒下去—直到最後一張。」

  「這就是說,這是和你玩的很簡單的遊戲。自從你離開地球,你的心裡多少還有些疑慮,不知道會發生那些在邏輯上可以成立的事。我就是利用你這種有意識的和潛意識的緊張焦慮。這種心理情緒在乘坐航空器(如飛機,熱氣球等)的人重視很典型和常見的—害怕爆炸墜機。當你在屏幕上看到彗星時,我幹嗎不利用它?如果在你接近彗星時不讓你的臉感到熱,我本來也可以讓你在接近彗星尾巴時感到冰冷的。」

  「總而言之,你真能把我搞瘋的!」

  「時間這麼短是不會的……」

  「那一切還沒有五分鐘……?」

  「不超過十秒鐘—就像一個夢,或讓我說是一個噩夢?其實形式道理都是大致相同的。比如說,你睡著了,開始做夢……,你在一個田野中站著。田野裡有一匹英俊的馬,你近前去抓它,但每次它都跑開了。五六次之後—那當然要花時間了—你騎在馬背上,開始奔跑。速度越來越快,你沉醉在快速地馳騁之中。馬跑得如此之快,四蹄騰空,使你們都在空中。田野的一切—河流、草原、森林—都在你的腳下飛馳而過。」

  「棒極了,之後,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座大山。隨著你們的飛馳它變得越來越高,你也艱難地想升高一些。馬飛得越來越高—就在馬要越過山頂時,它的蹄子碰到了岩石,你一頭栽了下來。向下,一直向下—跌進了一個似乎永遠沒有底的大裂谷……,你發現你跌落在床邊的地上。」

  「不用說,你是說這個夢持續了不過數分鐘。」

  「它其實只持續了四秒鐘。從某種意義上講,夢就像你在屏幕上看快進著的錄像片。我知道這很難理解,但在這個特定的夢中,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你從床上掉下來的那一瞬間。」

  「我承認我真的理解不了。」

  「我一點都不驚訝,米歇。要完全理解得狠下功夫作一番相關領域的研究。在此時的地球上,你找不到任何合適的人幫你做這種研究。現在,夢不是我們要談的重點,米歇,但如果在你和我們一起旅行的數小時內不理解它的道理,你就不會在知識方面有所進步,這才是真正重要的。現在我來解釋一下我們帶你去海奧華的真正動機。」

  「我們要托付給你一個任務,就是報告你這一路的所見所聞。你回去後,要寫一本或數本書來報告這些見聞。你現在意識到了,我們觀察你們地球人類的行為已經有成千上萬年了。」

  「有部分人現在已經處在接近歷史性的緊要關頭,我們認為我們該幫助他們。如果他們願意聽從勸告,我們保證他們會回到正確的軌道(進入高一級的靈體進化輪迴)。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挑選你……」

  「可我不是作家,你們為什麼不挑個好作家—一些名人,或一些有名記者?」

  濤對我的激動笑了笑。「唯一的,已經這麼寫了的那些人—因為他們必須這麼做—都死了—我說的是,柏拉圖(Plato)和維克特胡古(Victor

  Hugo)——他們本應該以更簡練的文體報道事實的。我們需要的是盡可能準確的報道。」

  「那你們就需要一個記者……?」

  「米歇,你心裡明白,你們地球上的記者們重視的是聳人聽聞和一鳴驚人的報道。他們常常歪曲事情真相。」

  「舉例來說,你不是常能看到對同一個新聞的報道,電視頻道和頻道之間,報紙和報紙之間,都有著極大的不同的嗎?如果一家新聞報道說地震使七十五人喪生,另一個會說是六十二個,還有一家說九十五人時,你相信哪一家?你真以為我們會相信記者嗎?」

  「你說得完全正確!」我聲明道。

  「我們觀察過你,知道你的一切就像我們知道你們地球上的其他人一樣,所以你被選出來……」

  「可是為什麼就是我?我並不是地球上唯一處世客觀的人呀。」

  「為什麼不是你?你會明白我們選你的根本原因的。」

  我不知該說什麼。我的任務是如此荒謬,我現在已經深陷其中,毫無退路。最終,我不得不承認我是越來越喜歡這次宇宙旅行了。再說,地球上不知有多少人會妒忌我現在這個角色呢!

  「我不再和你政變,濤,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就只能服從。但願我能勝任。你考慮過沒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會相信我的任何一句話?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那是不可思議的。」

  「米歇,兩千多年前,人們會相信耶穌說他是上帝派來的嗎?當然不會,不然他們就不會把他釘在十字架上。可現在,成百萬人都這麼相信了呀……」

  「誰相信他?人們真的相信他嗎?濤?他到底是誰?首先,誰是上帝?有上帝嗎?」

  「我一直在等待著你問這些問題。問題由你提出來,這一點很重要。在一塊古代的石刻上,那上面我相信寫著Naacal,上面寫著:(天地)起初是空—漆黑寂靜。造物主(The

  Spirit)——超智神靈(the Superior lntelligence)決定創造世界,他命令四種超級力量(four superior

  forces)……」

  「人的智力很難理解這一點,就算是非常發達的人類,也難以理解這一點。事實上,從道理上講,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你的靈體(Astral

  Spirit)從身體分離出來之後就會明白的。看,我說得太多了—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上吧。」

  「最初,一切皆無,只有神靈(THE Spirit)。」

  「神靈過去是萬能的,現在也是—萬能得遠遠超出了人的理解。神靈是如此的萬能,以至於他能僅通過意願就使原子發生爆炸而產生不可思議的力量。事實上神靈想像出了世界—他想像出了如何去創造它—從最宏觀的到最微觀的細節。他想像原子時,就像想出了原子的樣子和組成等等。他想像運動著的東西應是什麼樣也想像了如何讓它運動;他想像有生命的東西時也就想像著這些東西又該是什麼樣和怎麼才能讓它們有生命;他想像靜止的東西,或看起來是靜止的東西時,同樣也就想像著這些東西該怎樣讓它們靜止。」

  「但一切仍然處於他的想像中。所有的想像物都在黑暗之中。一但對所要創造的東西有了總體概念,他就用他超精神心靈的能力,同步創造了宇宙的四種力量。籍此,他實行了第一個和最巨大的原子爆炸—就是地球人類所稱的宇宙大爆炸(The

  Big Bang)。神靈就在宇宙中心製造了它。黑暗消失了,宇宙按照神靈的意願誕生了。」

  「神靈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宇宙的中心。因為他是宇宙的大師和創造者……」

  「那麼,」我打斷她,「這是基督教所講的上帝的故事—或大致上是如此—我可從來都沒有相信他們的胡說八道……」

  「米歇,我說的與地球上的宗教無關,更與基督教無關。不要把宗教與創世和創世本身的簡單過程混淆在一起。也不要把理性的和非理性的宗教歪曲混為一談。這個問題我們以後還會有機會討論,你會多少意想不到的。」

  「此刻,我再給你解釋宇宙的誕生。經過上億年—對神靈來說當然只不過是『現在』了,但對我們的理解水平來說,那就是上億年的過程。整個世界,太陽和原子形成了,就像你在學校學到的那樣,行星們繞著它們的太陽旋轉,有些行星有時還有自己的衛星。」

  「在某些太陽系的某些時刻,有些行星冷卻了—大地形成了,岩漿凝固了,海洋出現了,陸地變成大陸板塊。」

  「最後,這些行星變得適合某些種類的生命居住了。所有這些都發生在初級階段,是在神靈的想像中創造出來的,我們稱之為『原子力量』。」

  「在這個階段,他用第二力量創造了原始生命,原始動物和植物。以它們為藍本又創造出更多的亞種。這第二力量稱為『超宇宙力』(Ovocosmis

  Force)。因為這些動物和植物都是由簡單的宇宙射線產生的,全都來自於原子核心(cosmic eggs)。」

  「最初,神靈想像著通過特殊的生命體來體驗感情。他通過第三種力量,即我們所稱的『超天體力』(Ovoastromic

  Force),想像出了人的原型,這樣人也就產生了。你過去想過沒有,米歇,要創造一個人甚至一隻動物要多高的智慧?無論人情願與否,血液都在週身循環—靠的就是心臟百萬次的搏擊……肺臟通過複雜的機制使血液變新鮮……神經系統……大腦在五種感官的幫助下下達著指令……神經纖維高度敏感,他能使你將手從火爐上抽回而不至於受到燒傷—在十分之一秒的過程中大腦就能發出要你抽回手的指令。」

  「你以前是否曾想過,為什麼在一個星球,比如像你們的地球上,成百萬人的指紋無一相同?為什麼我們所稱的血液『晶體』,像指紋一樣,也是因人而易?」

  「你們的和其它星球上的專家們已經試著和正在試圖創造人類,他們成功了嗎?就算是他們創造的機器人,就算是目前最高級的機器人,和人相比也不過是個粗俗的機器罷了。」

  「回到我剛才提到的血液晶體吧。它只好被描述成特定個體血液的某種頻率振動,與血性毫不相干。地球上各式各樣的宗教門派都不認為輸血是『正確』的。他們的信念來自於牧師的教導和他們自己對此事的理解—以及他們的宗教的教義(書本)。他們應當尋找真正的原因,那就是不同頻率的血液混合之後所產生的後果。」

  「如果輸血量大,這對受血者多少會有影響。其受影響的時間長短與輸血量的多少有關,雖然這種影響通常都不致命。」

  「經過一段時間(通常不超過一個月),受學者的血液中就不再有一絲一毫供血者的振動。別忘了這種振動與其說是一種血液物理的和流體的振動,不如說是整個軀體的振動。」

  「你看,我離題太遠了,米歇,我們該回去了,快到海奧華了。」

  當時,我不敢問濤那第四種力量是什麼,她已經動身前往出口處了。

  我起身隨她來到控制台。在那兒,屏幕上有一個特寫鏡頭—有個人在緩慢但卻是持續地講著話。數字和圖像伴隨著多彩的發光的標點符號持續地在屏幕上滑過。濤要我坐在以前坐過的位子上,要我不要擺弄安全系統。她轉身與畢阿斯特拉商談著什麼。後者似乎是在管理著其他的宇航員。她們每人都在自己的操作台前忙碌著。最後,她回來了,坐在我旁邊。

  「發生什麼事啦?」我問道。

  「快到了,我們正在減速。離海奧華只有848百萬公里,再過二十五分鐘就到了。」

  「我們現在能看到海奧華嗎?」

  「耐心一點,米歇,二十五分鐘又不是世界末日!」她眨著眼笑了,表示那是一個善意的玩笑。

  操作台的特寫鏡頭變成了廣角鏡頭。我們能看到宇航站主控室裡所有景象,就像我們以前看到的那樣。現在每個宇航員都全神貫注在自己的工作上。許多台式計算機都不是用手,而是依口語,根據操作者的聲音指令運行著。

  五顏六色的標點和數字快速從屏幕上閃過,整個房間裡沒有一個人站著。

  突然,就在操作台的中間,宇航中心被……海奧華替代了。

  我的猜測肯定正確—我能感覺到它。

  濤立刻用心靈感應肯定了我的判斷,更是我堅信無疑了。

  隨著繼續飛行,海奧華在屏幕上越來越大。我一眼不眨地盯著屏幕,眼前展現的是無比漂亮的景象。最初,在我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詞是「光輝燦爛」(luminous)——接著另一個詞又冒了出來「金色」—但是,這種顏色產生的效果是語言無法形容的。如果硬要找個合適的詞描述一下的話,那大概就是,「光明的氣狀金色」(Luminovapour

  golden)了。事實上,就好像一個人投入了一個光輝四射的金色泳池—空氣中幾乎到處都是金色的,微細的塵埃。

  我們朝著海奧華緩緩下降。控制台的樣子看不到了,代之的是陸地的輪廓。地平線上一片海洋,其中中散在著許多各色島嶼。

  離海奧華越近,看得也就越清楚。下降時攝像機停止了工作,我後來才知道其原因。當時感受最深的是眼前的顏色—我都眼花繚亂了。

  所有的顏色,在每一種色調上,都比我們地球上的清晰鮮亮逼真。比如淡綠色—幾乎發光,它反射出的是淡綠色的光芒。深綠色卻相反,它「保持著」它的顏色。這個感受及其難以描述,因為這兒的顏色沒法用地球上任何已知的顏色來比擬。紅色可以被辨認是紅色,但它不是我們所知道的紅色。在濤的語言裡,有一個詞,給地球和其它與地球相似的星球上的顏色下了一個定義—我們的顏色是Kalbilaofa

  ,我將它翻譯為「暗色」(dull),而她們的顏色是Theosolakoviniki ,意思是它們本身放射出自己的顏色。

  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了屏幕上,一個像蛋一樣的東西—對,是蛋!我能看到上面有蛋的地面。有些蛋面上一半有蔬菜,一半是光禿禿的。有些蛋似乎比另一些大點。有些蛋倒著,而另一些豎直著有個看起來似乎較尖的末端朝向天空。

  我被這景色驚住了。我轉身朝向濤,正想問她這些蛋的事情時,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格子,由數個大小各一的圓球形建築物圍繞著。稍遠處,有更多的「蛋」,這些蛋大極了。

  我認為這些圓球體就是我們這種宇宙飛船……

  「對,沒錯!」濤在她的座位上說。「這圓形的格子就是飛船很快就要降落的著陸點,我們正在下降。」

  「那些巨大的蛋,它們是什麼?」

  濤笑了,「是建築物,米歇,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解釋。我們的星球上有許多讓你吃驚的東西,但有兩樣東西可能對你有害,因此我必須確保你有基本的防護措施。海奧華的重力與地球不一樣,在地球上你重七十公斤,而在這裡你就只有四十七公斤了。」

  「離開宇宙飛船時,如果不小心,你就會失去平衡。你可能會跨步太大摔一跤而受傷。」

  「這我不明白,因為在飛船上我感覺不錯。」

  「我們調節過飛船裡的重力使它和地球上的一樣,或大致相同,否則,你會感到及其不舒服,因為按照你的個頭,你得有六十公斤的額外體重,那遠大於你的正常體重。」

  「真的,在這種重力下,我們的身體會重一些,但我們發揮了我們的部分抗重力技術(semi-levitation),這樣我們就不但不會不舒服,同時還能看到你能在我們中間輕鬆活動。」

  一種輕微的振動提示我們已經著陸。這次超常的旅程結束了—我就要將我的腳踏上另一個星球了。

  「第二點,」濤接著說,「你得戴上一個面罩,至少要暫時戴一會,因為光的顏色和強度對你真的有害,就像你喝了過度的酒一樣。顏色是(光子)振動,它會作用與你軀體裡的某些位點。在地球上這些位點沒有怎麼被激活和發生作用,所以在這裡你會感到不舒服。」

  我的座位上的安全力場已經被解除了,我又能自由自在地活動了。屏幕上沒有了任何景象,但宇航員們仍然都在忙碌著。濤帶我來到我以前曾躺了三個小時的那個房間,取了一個面罩讓我戴上。這個面罩很輕,只將我的面部從前額到鼻子下方遮住。

  「走吧,米歇,歡迎來到海奧華!」

  出了飛船,沿著一條小道沒走多遠,我就感到身體變輕了。雖然多少有些不自在,因為我有幾次都失去了平衡,濤還得扶著我,但總的感覺還不錯。

  外邊空無一人。我很驚訝。地球上的經驗使我期望有一群記者,照相機的閃光……或一些相似的……大概是紅地毯!國家元首自己為什麼不來?就算這兒是天堂,他們也不可能天天見來自於外星的來訪者呀!可是,什麼都沒有……

  稍走了一會,我們來到路邊一個圓形平台。哪兒有些屋子圍城圓形。濤坐在平台上一個座位上,招呼我坐在她的對面。

  她拿了個什麼東西,大小像步行對話機。我立刻就覺得被固定在了座位上,一動也不能動,和在飛船上被那無形的立場所固定住一樣。之後,平台(flatform)隨著輕輕的嗡嗡聲輕柔地升了起來,離地數米高後就快速朝八百米外的那些「蛋」飛去。帶有淡淡香味的空氣吹在我臉上未被罩住的部位,非常舒服。氣溫大致是攝氏二十六度。

  只數秒鐘,我們就到了。我們徑直穿過了「蛋」的牆壁,就像是穿過了一層雲一樣。平台緩緩地停在了這「建築物」的地板上。我朝四周看了看。

  真不可思議,但那「蛋」真的是不見了,而我們卻的確是在「蛋」的裡面,四周目光能及的是一望無際的田野。我們能看到降落場和場上的飛船,簡直就像我們是在外邊一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米歇。」濤說道。她知道我現在的心理。「隨後我會給你解釋的。」

  離我們不遠,大約有二十或三十個人。大家都在操作台和屏幕前,顯得多少有些忙碌。屏幕上閃爍著彩色的光—和在飛船中看到的相似。空中瀰漫著某種輕音樂,非常輕緩,就像是在歌劇院中。

  這大「蛋」邊上還有些小「蛋」,濤示意我跟著她朝其中一個小的走去。一路上,身邊的人們都向我們微笑問好。

  我得在此提一句,當我和濤在屋子裡走動時,我們倆是多麼不相配。我們在身高方面的顯著差異意味著當我們並肩行走時,她不得不放慢腳步,這樣我才不必跑著跟上她。我的步態更像難看的跳躍。有幾次我想加快步伐,卻反而弄巧成拙。我身上的肌肉習慣於移動七十公斤的體重,而現在只需要移動四十七公斤的重量。你能想像到這樣的結果,因為,重新調整肌肉的力量及肌肉間的配合成了我的新任務了。

  我們朝著小「蛋」壁上一個燈光走去。儘管戴有面罩,我仍然能感受到它的亮度。我們在燈下走過,穿過牆壁來到一間小屋。我立刻就認出那是在飛船的屏幕上曾看到的那間。我熟悉這裡的人們的面容,意識到這兒是宇宙中心。濤取下我的面罩,「現在沒什麼了,米歇。在這兒你不必再戴它。」

  她將我一一介紹給在場的十二個人。他們全都呼喊了什麼,並將手放在我的肩上表示歡迎。

  她們的表情顯出真摯的歡喜和幸福,我的心被她們的熱情歡迎深深地震動了,那就像她們認為我是她們中的一員似的。

  濤解釋說她們想問的主要問題是,你為什麼這麼鬱鬱不樂,是不是病了?

  「不是鬱鬱不樂!」我申辯道。

  「我知道,但她們還不習慣地球人面部的表情。這裡的人表情,你看,都是一種持久歡喜的樣子。」

  是這麼回事。她們看起來就好像每一秒鐘都有極好的好消息。

  我意識到這裡的人有些不平常。一瞬間,我明白了,在這兒所看到的所有人似乎都是同一個年齡! 
似乎濤在這兒人緣極好,她總是用她那自然的、寬厚的微笑回答著人們各式各樣的問題。不久,我的一些主人要返回她們的工作,我們將此看成是我們也該離開的信號。

  我又戴上了面罩,在一片友善的祝願聲中,離開了宇航中心大廳。

  我們進入飛台,立刻就加速朝遠處一片森林飛去。飛台以每小時七十到八十公里的速度在五到六米的空中飛行著。空氣熱而芳香,我又感到了空中飄蕩著的音樂聲。這一切都是我在地球上從未經歷過的。

  我們來到森林邊,林中最大的樹的高度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它們大約有二百米高,直聳雲天。

  「最高的樹有二百四十米(地球米),米歇。」還沒有等我開口,濤就解釋道。「底部直徑有二十到三十米。」

  「有些樹有八千年(地球)樹齡。我們的年是三百三十三天二十六卡斯(Karses,海奧華時間單位),一個卡斯等於五十五個勞斯(Lorses);一個勞斯等於七十個卡西奧(Kasios),一個卡西奧幾乎等於你們的一秒。現在計算一下……你想去你的住處還是先看一看森林?」

  「先看森林吧,濤。」

  飛台明顯地減了速,我們在林中滑翔著,有時甚至停止不動以便能仔細觀察。林中樹木多在十米以下。濤帶著我在這奇妙的森林大地上作著奇妙的旅行,她能以絕對的準確和熟練駕馭飛台。飛台和她駕馭的方式使我想起了飛行地毯。

  濤斜身向我,摘下了我的面罩。地面上的植物發出明亮而又柔和的金光,但我覺得這強度還可以忍受。

  「現在正是開始適應光線和顏色的時候,米歇,看!」

  隨著她的目光,我看到在非常高的樹枝上有三個巨大的色彩斑斕的蝴蝶。這些生靈有著一米長的翅膀,鼓翼翱翔在叢林的上空,但幸運的是它們正向著我們飛來。飛得越來越近,我們能看到它們翅膀上那藍、綠和菊黃色。這個景像我記得如此清晰,就好像那是在昨天發生的。當它們飛過頭頂時,我們能看到它們那形狀奇特的翅膀邊緣,飛起來顯得美麗極了。其中一隻飛到了離我們只有數米的一片樹葉上,它的身體上有金色和銀色交錯分佈的環,觸角也綠得像寶石一樣。它的長嘴是金色的。翅膀上面是在綠色的背景上間有明亮的藍色條紋和暗黃色寶石樣的齒紋,而下面是深藍色,但發著光,好像那顏色是從翅膀上面透下來的。我不由得讚歎起它這美麗的身體。

  棲息在樹葉上時,這特大號昆蟲似乎還發出一種輕微的口哨聲。這使我很驚訝,我在地球上還從未想過這種生靈能發出聲音。當然,這兒不是地球,而是海奧華。這只不過是一系列讓我吃驚的事情的開始。

  森林的地面上,長著種類及其繁多的植物,一個比一個奇特,將地面遮蓋得嚴嚴實實。但我還是注意到了有些灌木。我猜想是由於那些高大的植物影響得它們不能很好地生長。

  這些植物小到象地面上的苔蘚,大到一大叢玫瑰樹。有一種植物,葉子厚得像手,而形狀像心形,橢圓形,有時又非常長而細。它們的葉子與其說是藍色,不如說是綠色的。林中各式各樣的花卉爭奇鬥妍,千奇百怪,甚至還有純黑色的花。從我們這數米的高度向下看,景色壯觀極了。

  我們升到了森林最高處,我按要求又戴上了面罩。我們從大樹的華蓋下飛入,在這些巨樹的枝葉中緩慢飛著。

  森林上方光線極強,我們好像是穿行在一片晶體中。奇異的鳥兒在高高的樹枝上棲憩,靜靜地瞅著我們飛過。它們的羽毛顏色繁而雜,儘管我帶著面罩,我仍然能覺得它們像是穿著艷麗的衣服在慶祝節日。

  這裡有各式各樣的金剛鸚鵡,身上是藍、黃、紅和紅黃色的羽毛。還有一種天堂鳥,高昂地走在一大群看起來像是蜂鳥的鳥兒中間。這些蜂鳥有兩米五長,翅膀張開足有兩米。它們的羽毛顏色鮮紅,紅中點綴著金黃色的斑點,而尾巴呈紅色、粉紅色和菊黃色,美麗的顏色把它們裝扮得高貴無比。當這些「寶石」飛翔時,翅膀下面顯出柔和的乳狀粉紅色而邊上是一絲微微的淡藍色。它們的頭上有特大的冠,每片羽毛都有不同的顏色,有黃、綠、菊黃、黑、藍、紅、白和奶酪色……

  在描述我在海奧華看到的那些顏色時,我深深地感到力不從心,詞不達意。我覺得我需要一整套新字典,我的語言能力使我不能勝任這項工作。我一直有這種感覺:這兒的顏色都是從物體內部發出的,顏色的種類比我知道的要多得多。在地球上,我們知道紅色有十五種色調,而這裡有一百多種……

  不僅僅是這兒的顏色吸引了我的注意,同樣的,自從開始這森林飛行,我聽到的聲音也使我想問問濤。那像是背景音樂,那樣輕柔,有些像笛子在遠處持續吹奏著。隨著我們的飛行,那音樂似乎也在變化著,但音調仍是一樣的。

  「那是音樂嗎?」

  「那是成千上萬隻昆蟲發出的振動。這種振動和某些植物顏色的振動混合在一起時就會有這種音樂樣的聲音。這種植物象西奴西(xinoxi),陽光照射在它們的葉片上時會反射出顏色。對於我們自己,只有在我們有意調整我們本身的頻率與它相應時才能聽到它,因為它是組成我們的生命和環境的基本要素之一。蠻輕鬆舒服的,是不是?」

  「的確是這樣!」

  「專家們說,如果這種振動停止,我們的眼睛就有大麻煩了。這一點可能一開始不好理解,但是,專家畢竟是專家,怎麼說我們都沒太在意,因為他們也說這種振動停止的幾率小得就像太陽明天要分解為碎片那樣小。」

  濤讓飛台轉了個灣,我們很快就離開了森林,進入了一塊平原。平原上有一條橫貫的綠寶石樣的河流。

  我們下降到離地面有三米的高度沿河飛行。河裡有奇異的魚兒在游動著。這種魚有些像鴨嘴獸(platypuses),可又和我知道的那種魚很不一樣。河水清澈得像晶體,在我們這個高度都能將河底最小的卵石分辨得清清楚楚。

  抬頭一看,我們正在向著海洋方向飛行。在一片金色的沙灘上,有著極高的像椰子樹樣的棕櫚樹在揮舞著它們那高貴的葉子。海洋的藍色和小山崗上淡紅色的岩石形成了美好的對比。

  大約有一百多人在沙灘上曬著太陽或在透明的海水中游泳,個個一絲不掛。

  我多少有些眼花繚亂了。不僅僅是因為不斷有新奇的事物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且是因為由於重力改變而對於光線的持續感受。這種光線使我想起了地球。現在看地球上的物體該是多麼困難啊!

  聲頻和色頻的振動也極大地影響著我的神經。我這麼一個時刻高度緊張的人,現在完全放鬆了。就像我躺在溫熱的澡池中,在輕柔的音樂聲中任憑身體在泡沫中飄浮……

  不,比那還要輕鬆—輕鬆得我都快要哭了。

  我們在大約十二米的高度上飛快地飛過了這片巨大的海灣。地平線上出現了一些小點,有大有小。我想那是些島嶼,不用說它們就是我們在登陸前在飛船的屏幕上看到的那些島嶼了。

  在朝著最小的島飛行時,我朝下看到無數的魚群在海洋中撲騰著,追逐著我們的飛台在海面上投下的陰影。

  「它們是鯊魚嗎?」我問道。

  「不,它們是達第克(Dajiks),你們地球上海豚的兄弟。你看,它們玩起來和海豚一樣可愛。」

  「看,」我打斷濤的話,「看!」

  濤朝我指的方向看了看,笑了—我吃驚地看到一群人正朝我們「飛來」,因為他們顯然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

  他們垂直著身體,在水面上有兩米的高度飛快地朝著我們飛來。我們的航程很快就交叉在了一起,彼此交換了友好的問候。一瞬間,一股幸福的暖流湧滿了我的全身並持續了數秒鐘。這時以前拉濤裡曾讓我體驗過的,我現在將它當成是那些『飛行人』對我的問候。

  「他們怎麼會那樣飛呢?他們用也是抗引力技術嗎?」

  「不,他們的手腕上戴著塔拉(tara),那是像表一樣的東西,手裡還有一個利梯歐拉克(Litiolac)控制器。這兩樣東西用來產生某種頻率的振動從而中和冷磁吸引力,也就是中和海奧華的地心引力。這樣,即便是成百萬噸的東西都會變得像羽毛一樣輕。然後,使用有些像超聲一樣的振動,就可以掌握飛行方向,就像他們現在這樣。在這個星球上,如果要旅行一段距離,人們就用這種方法。」

  「那為什麼我們用的是這東西(飛台)呢?」我問道。心裡真想試一試那種裝置,它是絕對無聲的。

  「米歇,你不耐心了。讓你坐飛台是因為你還使用不了利梯歐拉克。不加練習,你會受傷的。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教你的。看,我們快到了。」

  真的快到了,我們能清楚地看到金色的沙灘上有些人在曬太陽。幾乎是一瞬間,我們就飛到了棕櫚樹葉下,進入一條寬闊的,兩旁有著鮮花和非常芳香的灌木的通道。空氣中充滿了昆蟲、蝴蝶和鳥兒們的聲音和顏色。

  飛台貼著地面緩慢飛行著。拐了最後一個彎,我們來到了一個小「蛋」旁。這小蛋位於小樹叢和蔓狀花卉之中。似乎這個星球上的所有建築物都像個蛋。多數情況下,「蛋」是平躺著的,但有時也有,就像我說的,尖端朝上的。牆壁是淡黃色,沒有門,也沒有窗。眼前這個「蛋」是平躺著的,大約一半埋在地下。它大約有七十米長,二十米寬—比起我前面見過的那些「蛋」,這個就小多了。蛋形屋正中有嶄燈,濤將飛台停在了燈下。我們離開飛台,進了屋。跨進屋內時,我感到一股輕微的氣壓,輕得不超過一團棉絨。這使我想起了在這之前,當我跨進宇航中心時那同樣的體驗。

  這些建築物既無門又無窗本身就夠奇怪,而其內部就更奇特。就像我以前提到的那樣,總的感覺就像我們仍然在屋外。到處都是極其漂亮的綠樹,樹枝中間是藍中帶紫的天空。這蝴蝶,這花兒……我看到有隻鳥兒正棲息在「屋頂」正中。我能看到它的「腳底」,好像它是被「釘」在了空中。其效果相當奇特。

  唯一能讓人感到是在屋內的是地毯。上面擺著看起來挺舒服的椅子和大台桌。這些傢俱當然是大尺寸的,以適應這些「大尺寸」的人們。

  「濤,」我問道。「怎麼你們的牆壁是透明的,而我們卻不能從外面看進來?我們是怎麼穿過牆壁的?」

  「米歇,首先,這間屋子是由非常特殊的磁場建成的。我們按心願複製了自然力。讓我來解釋一下。人,動物和礦物,體表都有橢圓形的輝光(Aura)和以太場力場(etheric

  force),你知道這些,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

  「後者由一部分電場組成,但更大程度上是由我們所稱的Ariacostinaki的振動組成。」

  「這種振動持續存在,在你活著的時候有保護作用。它們和輝光的振動不是一回事。為建造我們的住所,我們在一個核的周圍製造了礦物質—以太振動。」濤指了一下屋子中央,兩把椅子中間一個象鴕鳥蛋樣大的「圓蛋」,又說:「請你移動一下椅子好嗎?米歇?」

  我看了一下濤,想不到她會提出這種邀請。椅子並不大,而且她以前從來沒有要求過我什麼事。我試了試,椅子的確沉重,但我還是將它移動了五十厘米。

  「很好,」她說,「現在你把那個圓東西遞給我。」

  我笑了,相比而言,這應該是個容易的活兒。我能用一隻手毫不費力地拿起它,但為免掉到地上,我還是用了雙手……我一個趔趄雙膝著地摔倒在地,真沒料到,它會是如此沉重,重得使我失去了平衡!我坐了起來,又試了一下。這次,我把吃奶勁都使出來了,它還是紋絲不動。

  濤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看著,」說著轉身走向那把椅子,將一隻手放在椅子下面,然後將它舉過了頭。仍然用一隻手,她又將它放了下來,顯然並未用力。這之後,她用雙手抓住那圓東西,又推又拉,鼓足了勁直至她的頸部靜脈都鼓漲了起來,而那圓球仍然紋絲未動。

  「它被焊在地板上了。」我說。

  「不,米歇,它就是中心。移動它是不可能的。它就是我剛才說過的『核』。我們在它周圍製造了力場,這力場強得風雨都無法穿透它。對陽光,我們可以調節它的穿透程度。鳥也一樣,它的體重尚不足以穿透這個力場,如果有較重的鳥兒落在上面,它會下陷,這會使鳥嚇得立刻飛走而不至於發生任何危險。」

  「真機巧!」我說。「門口的燈光有什麼用途?我們能從任何方位隨便出入嗎?」

  「當然能啊,只是因為我們從外面看不到裡面,隨意進入會撞著屋裡的傢俱。最合適的入口就是有燈光的那個地方。來,讓我帶你四周看一看。」

  我跟著她,發現一個裝飾得極其講究的隔間。屋裡有一個微型游泳池,好像是由斑岩砌成的。旁邊有一個同樣大小的池子,池子裡有個天鵝,頭彎著,嘴張著……景色真是漂亮。

  濤將手放到天鵝的嘴下面,水立刻就流出來,流到她的手上,又到池子裡。她將手縮回,水就停止了。她示意要我試一試。這池子大約有一米五高,我不得不高高地抬起胳膊,但我還是同樣的將水引了出來。

  「真聰明!」我評價道。「這島上有可飲的水嗎?還是你們也得打井?」

  濤的臉上又一次顯出被逗樂的笑容。這種神情我已經很熟悉了。每當我說對了一些對她來說似乎是「離奇」的事情的時候,她就會這麼笑的。

  「不,米歇,我們這兒的水源不像你們地球上。這個大石鳥下面有一個裝置,她將空氣從外面抽進來並將空氣轉化為所需要的水。」

  「真是秒極了!」

  「我們這不過是在探索自然定律罷了。」

  「如果需要熱水,怎麼辦?」

  「電子振動利(electro-vibratory

  force)。要熱水,你將腳放到這裡。要開水,就放到那裡。按鈕在邊上,它控制著這裝置的功能……但這些都只不過是物質細節,沒有多大意義。」

  「這邊,」濤說著,隨著我的眼光,「是休息室。你在這兒休息。」她指了地板上一個厚厚的床墊,它比地板稍底一些。

  我躺了下來,立刻就覺得像是浮在地面似的。雖然她還在說著話,我卻一句也聽不見。她在朦朧的簾子後消失了,這使我覺得好像是被包在厚厚的木棉樣霧靄之中。同時,耳邊又響起了音樂的旋律,整個環境使人徹底地放鬆了。

  數秒後,濤的聲音又響在了耳邊,隨著霧的升起和最終消散,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又站了起來。

  「覺得怎麼樣,米歇?」

  「舒服極了。」我十分高興地回答她。「但還有件事我還沒看,就是廚房。你知道廚房對地球人而言是多麼重要!」

  「這邊,」她說道,笑著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幾步。「你能看到這些透明的抽屜嗎?裡面從左到右有魚,甲魚,雞蛋,奶酪,乳製品,蔬菜和水果。這兒最後一個,還有你們所叫的曼納(manna,即聖經中所稱的聖食—譯注),那是我們的麵包。」

  「不管你是在戲弄我還是拿我玩,在這些抽屜裡看到的不過是些紅、綠、棕色的顏色和這些顏色的混合物罷了……」

  「你看到的是這些食物的濃縮品—魚、蔬菜等等,又最好的廚師用特殊的方法製作的質量最高的食品。你吃了就會發現這些食物好極了,非常有營養。」

  濤又用他們的語言說了句什麼,我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盤子。各種食物排列成極誘人的圖案。我品嚐了一些,味道真的好極了,雖然它們的味道和我這一輩子吃過的任何食物都不一樣。曼納,我在飛船上已經嘗過了。現在我又吃了一些,發現將它於其它蔬菜合在一起吃則味道更好。

  「你說,在地球上,這種麵包被稱為『曼納』,地球上怎麼會有它呢?」

  「它是我們在宇宙飛船上執行任務時經常帶的一種食品,很容易做。只要稍微濃縮了一下就行,但又很有營養。事實上,它是一種全麵食品,是用麥子和燕麥製成的。只吃它你就可以生存好幾個月。」

  就在那時,我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前來的幾個人身上。她們在樹葉下飛著,在蛋形屋的入口處停了下來,鬆開了她們的塔拉,將塔拉放在一個大理石板上之後就魚貫而入了。我高興地認出她們是畢阿斯特拉,拉濤利和飛船上的其他一些人。她們脫下了航空制服,現在換上的是阿拉伯式長袍,長袍上有著稍稍發光的顏色。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每件長袍的顏色是因人而異的。此刻,很難想像她們就是我在宇宙飛船上認識,並與之交談過的那些人。她們的變化太大了。

  拉濤利走向我,微笑洋溢在她的臉上。她將手放在我的肩上,用心靈感應告訴我:「你好像有些發愣,親愛的,不喜歡我們的住處嗎?」

  她讀懂了我的肯定和讚美的反映,高興起來。她轉身向其他人宣講了我的意思,大家立刻互相熱烈快速地交談了起來。她們都坐了下來,就像是坐在她們自己的家裡一樣。我卻有些雞立鶴群之感,因為我的個頭和她們相差得太懸殊了。

  濤走回廚房,裝滿了一盤吃食,不知她說了一句什麼,所有的手都伸向那盤子,盤子緩慢地升在空中。

  盤子在空中環繞著,不用人真正觸及,它就在每個人面前停下來。最後,它停到了我的面前。我極小心地生怕它翻倒了。這動作著實把大夥兒都逗樂了。我取了一杯水麥(hydromel)。盤子停止了周轉,退回到她本來的位置,所有的手也都放了下來。

  「那是怎麼回事?」我問濤。每個人都感到了我的疑問,屋子裡爆發出一陣笑聲。

  「通過你所稱的抗地心引力的原理,米歇。我們能很容易將自己升在空中的。但那只不過是我們在鬧著玩的把戲罷了,沒有多大意思。」說完,濤雙腿盤起,開始上升,升到屋頂之後又靜止在半空中。我凝視著她,但很快就意識到我是屋中唯一對此感興趣的人。的確,我肯定顯得很愚蠢木呆,因為大家都在盯著我。顯然,濤的舉止對其他人是司空見慣的,她們更感興趣的是我面部那瞠目結舌的表情。濤緩緩地降到了她的座位上。

  「這只是演示了你們地球上丟失的眾多技術中的一種。米歇,現在地球上只有極少數仍然有這種能力,過去曾有一度許多人都在練習包括這種在內的其它好多種技術的。」

  我們度過了整整一個輕鬆愉快的下午,直到太陽在天空落下。

  之後,濤解釋說,「米歇,這個『都扣』—即我們對我們的住所的稱呼—將是你在海奧華短期旅行的臨時住所。我們現在該走了,好讓你睡覺。如果你想洗澡,你知道該怎麼樣調節水了。你可以在床上休息,但努力在半小時內準備就緒,因為之後就沒有燈光。我們能在夜間和在白天一樣看清物體,所以不需要燈光。」

  「這房間有安全系統嗎?我在這兒安全嗎?」我擔心地問。

  濤又笑了。「在這個星球上,你睡在市中心的街道上都比你睡在地球上有全副武裝的士兵守衛的大樓裡安全。」

  「這裡,我們只有進化程度非常高的生靈,絕對沒有你們地球上那種犯罪。在我們眼裡,他們是最壞的野獸。就說這些吧,晚安!」

  濤轉身出了屋子,加入到她的朋友們中去了。她們肯定給她帶來了利梯歐拉克,因為她和她們在一起飛。

  我收拾了一下。就要度過我在海奧華上的第一夜了。
 第六章 七個聖賢和輝光

  一片巨大的發著藍色的火焰,周圍又是菊黃色和紅色,一條巨大的黑蟒穿過火焰直衝我而來。一群巨人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奔跑著,試圖抓住巨蟒,他們上了七個人一起用力,才制止住了衝向我的黑蟒。可是巨蟒轉身吞噬了火焰,像龍一樣,將火焰噴向巨人們。巨人們立刻變成了巨大的雕像,鎮立在巨蟒的尾巴上。

  巨蟒變成了彗星,捲著巨雕而去—一直到了遠東島(Ester

  island)。(遠東島位於南太平洋,距智利數千公里,是一個沒有樹木的孤島。島上有好多巨大的石雕。其中有些石雕高達五十米,重數百噸。它們顯然是史前遺跡,為世界七大奇跡之一。他們的身世困惑了歷史學家和地理學家達數百年了,沒有人能對此做出令人信服的解釋—譯注)

  巨人們在向我致意,戴著奇怪的帽子。其中一個雕像有點像濤,抓住我的肩膀說「米歇,米歇……醒醒!」濤在搖著我,微笑著。

  「我的天!」我說,睜開了眼睛。「我夢見你是遠東島的雕像,你抓住我的肩膀……」

  「我是遠東島的一個雕像。我是在抓住你的肩膀,」

  「無論如何,我現在不是在做夢,對吧?」

  「不是,但你的夢的確奇怪。因為在遠東島上是有個雕像,是很九以前雕刻的,為的是紀念我,所以冠以我的名字。」

  「你現在在對我說什麼?」

  「很簡單,米歇,我會在合適的時間給你解釋一切。現在,我們來試一試這些衣服吧,這是給你準備的。」

  濤交給我一件五彩繽紛的外罩。我很喜歡它。吸了一個溫熱而又香氣四溢的澡後,我就換上了它。一種舒適安樂的感覺意料不到地瀰漫了我的全身。我將此感覺告訴了濤,她正端著一杯牛奶,拿著一些曼納在等著我。

  「你的外罩顏色是根據你的輝光而設計的,所以你感到舒適。如果地球上的人們能夠看到輝光,他們也會穿那些與他們的輝光顏色相匹配的衣服的,那樣會使他們感到更舒適。他們應該更多地使用顏色而不是阿斯匹林。」(匹配並不簡單的是相同,而是有一定的搭配和對比等關係的—譯注)

  「你的準確意思是什麼?」

  「我會給你解釋的。你不記得人們這麼說:『哎,這些衣服一點都不適合她,她怎麼沒有一點欣賞力?」

  「是啊,常是這樣。真的。」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只不過是在選擇衣服顏色上較另外一些人品位稍底一些,或在顏色的搭配上不怎麼擅長罷了。就像你們法語所講的,他們jurent或『撞牆』了。雖然別人看著他們的衣服不舒服,其實這些人自己也不會感到舒服,當然他們不知道是為什麼。如果你提示說是由於他們衣服的顏色,他們準會說你瘋了。如果你解釋說他們穿的衣服的顏色應該和他們的身體輝光相匹配,他們更不會相信你。在你們的星球上,人們只相信他們看到的和摸到的……但輝光畢竟是可以被看到的。」

  「輝光真的有顏色嗎?」

  「當然啦,輝光振動發出各種顏色。你的頭頂上有一束真正的混合色,裡邊有你知道的幾乎各種顏色。圍繞著頭,有一個金色的光暈,但那只有在心靈極高的人,和犧牲自己來幫助別人的那些人中才能真正清晰地出現。光暈好像是金色的雲霧,很像地球上的畫家們用來表現『聖人』和耶穌的那種光暈。光暈出現在他們的作品中,是因為在那個時代,有些藝術家真的能看到它。」

  「是啊,我曾聽人們這麼說過,但我還是想聽你再多講一講。」

  「所有的顏色都能在輝光中找到,有些明亮,有些暗淡。比如健康不佳或心地不善的人……」

  「我真想能看到輝光。我知道有人有這個能力……」

  「很久以前,地球上很多人都能看到輝光並明白他的含意。但這種人現在已經很少了。靜一下,米歇,你會看到它們,不僅一種,而是好些,包括你自己的。現在,我要你跟著我,我們要領你看的事情很多,而時間不多了。」

  我隨著濤,她將面罩又加在了我的頭上,領著我來到我們昨天乘坐過的那個飛台。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沙灘。

  太陽剛從小島後面升起,照亮了海洋和周圍的島嶼。從水平方向看,景色真是壯觀瑰麗。隨著我們在沙灘上飛行,從樹葉間隙我可以看到其它的蛋形屋坐落在群花叢中。沙灘上,這些蛋形屋的居民們泡在透明的海水中,或三三兩兩地漫步在沙子中。它們顯然對我們的飛台的出現有些意外。當我們行進時,他們的目光追隨著我們飛台。我覺得在這個島上,飛台不是一個常用的交通工具。

  我得在此提一句。在海奧華上,游泳的和日光浴的人們通常都是一絲不掛,但那些散步的和行走距離較長的人們卻都穿著衣服。在這個星球上,既沒有偽善,裸體癖,也沒有虛偽的謙虛(這一點以後會作解釋的)。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島的另一端。濤使飛台加速飛在海面上。

  我們朝著地平線上能看到的一個大島飛去。我禁不住讚歎起濤的駕駛技術,特別是在到達岸邊的時候。

  隨著臨近海岸,我能辨認出一些巨大的蛋形屋。他們的尖端也是朝向天空。我數了一下有九個,但樹林中還散佈著其它較小的和不容易辨認的蛋形屋。

  濤使飛台升高了些,我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濤把它叫做九聖城(Katra quo doj Doko)。

  濤老練地將飛台降落在九聖城中心一個美麗的花園中。儘管戴著面罩,我也能感覺出那籠罩九聖城的輝光比海奧華其它地方更濃厚凝重。

  濤肯定了我的感覺是對的,但她沒時間給我解釋,因為『他們』在等著我們。她領著我走進一個綠葉圍成的拱形走廊,旁邊有小池塘,池塘裡水鳥啾啾,一些小瀑布咕咕流著。我幾乎是要跑步才能跟得上濤,但我不想求她放慢腳步。她顯得有要務在身的樣子,這可不是她的典型風格。突然,當我試著跨一大步想跳躍著追上她使我差點兒出了大洋相。那動作甚至把我自己都逗笑了。由於重力差異,我一步沒跳合適,一個趔趄差點掉到池子裡,幸虧我趕緊抓住了池邊一棵數才免得出了洋相。

  最後,我們來到中央大廈,在入口燈下停了下來。濤好像是全神貫注了一會,然後才手搭著我的肩膀領我穿過了牆壁。一進去,她立刻取下我的面罩,同時要我半閉起眼睛。我照辦了。光纖從我的下眼瞼射入我的眼睛。一會兒以後,我又能正常睜開眼睛了。

  我必須說,這屋子裡的光線亮度和金色比我那個蛋形屋中的更強,最初相當不舒服。當時我心裡非常詫異,特別是對於濤,她平常言談自由,平易近人,現在好像完全變了樣,為什麼?

  這個蛋形屋直徑准有一百米。我們徑直但是緩慢地走向中央,那裡有七個座位圍城半圓形。每個座位上都有人,人們坐著像石頭一樣一動不動,起初我還真以為他們是石雕呢。

  看起來,他們很像濤,雖然他們的頭髮較長,面部表情更嚴肅,這使他們顯得更為年長。他們的眼睛深處似乎發射著光芒,射得使人多少有些不安。最使我印象深刻的是,這裡的金色霧氣比外面還要重,他們頭部的金色光暈更凝重。

  十五歲以來,我記得我沒有對誰畏懼過。不管對方是多麼的偉大高貴,或是多麼重要(或想像他們是如此),沒有誰能以他們的社會地位而使我心虛膽怯。我也沒有在對別人講話時感到不安。對我來說,國家元首也只是個人,當人們認為他們是重要人物時我都感到好笑。我在這裡說這些是要說明石雕本身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然而,在這個房間裡,一切都變了。

  當其中一個人抬手示意濤和我在他們的對面面向他們坐下時,我真正地感到了惶惶不安。語言在這裡已經顯得蒼白無力了。我根本不可能想像出這些渾身發光的人物們怎麼存在:就好像他們是坐在火中,從火中放射出金光。

  他們身體筆直地坐在用纖維材料包著的木墩樣的東西上。每個座位的顏色都與其它的不同。他們的衣服也是如此。不同的衣服卻都與它們的穿戴者十分相配。所有人的坐姿都是我們在地球上禪坐的姿勢(lotus

  position),也就是說像佛教徒們打坐的那種姿勢,雙手放在膝蓋上。

  就像以前說過的,他們坐成半圓形。因為有七個人,我就認為中間那位應是主要的角色,旁邊六個就應是助手了。當然,當時我不可能記得如此多的細節,這是後來我才知道的。

  最中間那個人向我打了招呼,他的聲調和旋律美妙好聽,但其中又明顯地帶著威嚴。出乎意料的是,他講的竟是地道的法語。

  「歡迎你來到我們中間,米歇。願我們的神靈幫助和開化你。」其他的人也應聲道:「願神靈開化你!」

  他的身體緩緩地升到了空中,仍然保持著打坐的姿勢,向我飄來。這倒沒有讓我吃驚,因為濤已在早前向我演示了這種抗引力技術。出於內心絕對的尊重,我想在這位毫無疑問是偉大的,精神生理上是高層次的人面前起立。我這麼努力了,但發現不可能—好像我軟癱在了椅子上。

  他就停在了我的前上方,將雙手放在了我的頭上。雙手拇指相觸停在了我的前額,鼻子上方,松果體的對面(即雙眉內側連線正中,中醫針灸的印堂穴部位—譯注),而其餘手指相觸停在了頭頂。這些都是濤後來向我描述的。當時我整個的人都沉浸在了這麼一個震撼人心靈的事件中,細節根本就記不得。

  他的手在我頭上停留的時候,我覺得我的軀體好像都不再存在了。一股緩緩的暖流和絕妙的香氣從我的身體之中向波浪一樣散發出來,與空氣中的隱約可聞的音樂聲融合在了一起。

  突然,我看見了對面那些人身上環繞著的奇妙無比的顏色。當這個『首領』緩緩退回的時候,我也能看到他身上放射出的多彩的顏色。這些顏色是我以前不可能看得到的。他們七個人身上最基本的顏色是一團雲霧樣的淡粉色。當他們活動時,身上發出輝煌的,閃閃發光的粉紅色。他們的光輝將我們全都籠罩了起來!

  當我緩過神來轉頭朝向濤時,看見她的週身也散發著極其漂亮的顏色,雖然不如那七個人的光那麼明亮。

  你會注意到,在我談到這七個人的時候,我一直在稱他們為「他」而不是「她」。要解釋這一點,我只能說,這些特殊人物的個性是如此強,他們的風采是那麼高貴偉大,所以我感到他們有更多的男性氣質—我並不是在貶低女性—我的反應是本能的。這多少有些像人們想像美素塞拉為婦女(Methuselah是聖經中的人物,活得時間最長,達九百六十九年—譯注)……不管怎麼說,是女人和男人生的我。

  我知道他們身上的顏色就是輝光,我能看到輝光—誰知道能看多久—我驚歎我所看到的。

  「首領」回到了他的座位,所有的眼睛都在注視著我,好像他們要把我看透似的。他們的確就是這樣。靜寂出現了,似乎將永遠這樣靜下去。我端詳著那五彩輝光在他們的身上閃爍飛舞。有時,他們的輝光伸展得很遠,遠得就像濤曾經說過的,像「一束顏色」。他們也都有幾乎是郁金色的光暈,境界清晰。

  我認為,他們不僅能看到輝光,也知道輝光的意義。我突然覺得我在這個場合是一絲不掛的。一個問題刺痛了我,他們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兒來?

  還是那個「首領」突然打破了靜默:「就像濤曾給你解釋過的那樣,米歇,我們挑選你到我們這兒來,為的就是讓你將來回到地球上報告一些信息,在某些重大事情上能給你們的人提出指導性的意見、建議和忠告。」

  「現在已經是某些重大事件必定要發生的時候了。地球度過了數千年的黑暗和愚昧之後,出現了所謂的『文明』。物質技術不可避免地發展了,這種發展在過去一百五十年間是飛速的。地球上過去也有過另一個可相比的文明時期,從那時到現在已經有一萬四千五百年了。地球上現在的技術進步不但根本就無法和真正的知識相比,而且在不遠的將來,會對人類造成危害。」

  「有危害,是因為它只是物質文明知識而不是精神文明知識。物質文明應當支持和有助於精神文明的發展,而不是限制和約束人們對後者的追求。在地球上,這種現象卻是在愈演愈烈,一切都在物質世界裡兜圈子。你們地球上目前的情況就是如此。」

  「在更大程度上,你們地球人著魔於一個單純的目的—財富。人們一生都在繼承財富。人們妒忌,吝嗇,憎恨富人,蔑視窮人。換句話說,你們的技術一點都比不上一萬四千五百年前,反而正將你們的文明拉像倒退,將你們的精神文明一步步地推向災難。」

  我注意到,每當這偉大的人物談到「拜物主義」(materialism)的時候,他的輝光,及其他人的輝光就都閃爍著暗淡和「污穢」的紅色,就好像一陣間他們都處在燃燒著的火灰之中(本文的拜物主義主要指只注重物質技術的開發、研究和利用而忽視精神心靈的修養和開發研究的人生觀和世界觀—譯注)。

  「我們,海奧華的人們,是注定要在我們自己的原則指導下,幫助,指導,有時甚至是懲罰其它星球上的人們。我們就是處在這樣一個位置的人們。」

  好在濤在我們來海奧華的路上已經簡要地給我說了地球的歷史,否則,我聽了這段話會從椅子上掉下來的。

  「我認為,」他說,「你已經知道我所說的『危害人類』是什麼意思。地球上許多人都認為原子武器是主要危險,其實不是。最主要的危險是『拜物主義』。你們地球人類追求金錢—對有些人來說,它是得到權利的工具,對另一些人來說,它是獲得毒品(drug)的工具。還有一些人把它看成是擁有比鄰居更多財富的途徑。當一個商人有了一個大商店之後,他會渴望有第二個,然後第三個。如果他統治著一個小王國,他會想著增大它。如果一個普通人有一個他已經能和他的家人快樂地居住的房子,他會嚮往著更大一些的,或者擁有第二個,之後第三個……」

  「為什麼這麼愚蠢?人總會死的,死時不得不告別他擁有的一切。也許他的孩子會亂花他的遺產,他的孫子會變成窮光蛋?他的整個一生都被困在了對物質享受的追求上,沒有花足夠的時間來提升他的精神層次。另外一些有錢的人們吸毒,竭力去尋找一種虛幻的天堂生活。這些人得到的報應絕對比其他人更多。」

  「我知道,」他接著說,「我將要講得很快,你可能跟不上我的話,米歇。但你應當理解我所說的,因為濤在你來的路上已經給你講了一些有關的背景知識。」

  我感到一種羞恥,幾乎就像在學校裡被老師訓斥一樣。唯一的區別時,我在此沒法在我不明白的情況下撒謊說我明白,他能讀懂我的心思就像在讀一本打開的書!

  他開恩對我笑了,他那像火焰一樣的輝光此刻又恢復了原樣。

  「從今往後,我們將教導你,給你一個你們法語裡所稱的『金鑰匙』(the key to the mystery)。」

  「正像你聽說過的,世界之初只有神靈自己。他用他那無限的能力創造了現今物質世界的一切。他創造了星球、太陽、植物、動物,目的只有一個:滿足他的精神需要。這是很合理的,因為他純粹是個靈魂、精神(Spirit)。我已經看出了你心中的疑問,為什麼要創造物質的東西來滿足精神的需要?我這麼給你解釋吧,神靈是在物質世界中尋找精神體驗的。看得出你仍然不明白,但你已經有了進步。」

  「為了有這些體驗,他想在物質中植入一小部份他的精神。要這樣做,他使用了第四種力—這個濤還沒有給你講—是一種純精神的力。在此,宇宙定律也是適用的。」

  「你肯定指導宇宙的形式決定了九個行星圍繞著它們的太陽轉,同樣,這些太陽又繞著更大的太陽轉,這個大太陽就是這些小太陽及環繞它們的九個小行星的核。繼續下去,就是宇宙的中心,爆炸,就是英語裡講的『大爆炸』,就是從那裡開始的。」

  「不用說,有時會有意外和例外發生,如有行星會從太陽系裡消失,或太陽系裡多出一個行星,但最終,太陽系會重新回到它們的九個行星的基本結構。」

  「第四力的作用十分重要,它要把造物主想像出的一切都變為現實。它將極微小的靈魂植入了人體,組成了你們所稱的靈體(Astral

  body)的人體部份。它佔整個人體的九分之一,也占『二級自我』(higher-self)——有時稱為『超我』(over-self)部份的九分之一。換句話說,人的二級自我是一個整體,它講自己的九分之一派遣到人的軀體中,這一部份就叫做人的靈體。」(每個人都有一個靈體,每九個靈體組成一個二級自我。也就是說,我們每個人都有八個靈體夥伴(spirit-mate)。世界上的孿生子彼此就是一對靈體夥伴。靈體夥伴之間很容易出現心靈感應。——譯注)

  「進一步,這二級自我是三級自我的九分之一,三級自我又是四級自我的九分之一,這種組成可持續追蹤到本源。神靈的精神體驗就是要經過這巨大的濾網才能獲得。」

  「決不可認為那初始的二級自我和其它自我相比不那麼重要。雖然它在底水平上工作,但它的作用極其重要。它能治療軀體疾病(地球上所稱的精神療法(Spiritual

  Healing),是在醫師的二級自我的參與下進行的,不需要病人本人在場。只要病人允許,醫師可以在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對病人加以治療),甚至能起死回生。世上有許多這樣的例子。臨床上宣佈死亡的人,在那些不報任何希望的醫生們手上又復活了。在這些例子中,常見的是人的靈體又愚見了二級自我。靈體在『死亡』期間離開了軀體,它能感知到下面的軀體的存在,知道醫生在拯救它的生命,也知道它所愛的人在為它哭泣。在這種狀態下,作為靈體,它會覺得十分輕鬆—甚至有至福極樂的感覺。它通常會遺棄它的軀體—因為軀體是諸多痛苦的根源—而進入靈性通道(psychic

  canal)。通道的盡頭是奇異奇妙的光線,之後就是至福滿足的狀態,這光線就是它的二級自我。」

  「如果在進入這個通道到達至福的光線之前,他有不死的願望—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那些需要他的人們,比如說是年幼的孩子,他會要求復生的。在某些情況下,他會得到應允。」(這裡指他的二級自我要求復生,而它的二級自我有能力判明他的要求是否真的是為了他人而不是單純為了自己。如果是為了他人,二級自我會容許他復生的—這也是一種自然定律—譯注)

  「你在不斷地通過你的大腦通道和你的二級自我發生著信息交流,作用就像是發射機和接收機。大腦通道直接傳輸著你的靈體和你的二級自我之間的特殊信息。你的二級自我在持續地監測著你,日夜如此。它能將你從意外事故中解救出來。比如說有人要搭飛機,可是出租車壞在了去機場的路上。叫的第二輛車也壞了,在叫第三輛也是如此……。怎麼這麼奇怪?你真相信這種巧合嗎?要搭的飛機在三十分鐘後就墜毀了,無人生還。另一個人,一個年邁且有風濕性關節炎只能蹣跚行走的婦女要過馬路。車輛的鳴聲大作,剎車聲陣陣,然而她卻能夠出乎意料地安全到達馬路對面。」

  「怎麼理解這些事情?當時還不是她該死的時候,所以她的二級自我出面工作了。在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內,她的二級自我激發了她體內腎上腺激素的分泌,數秒鐘後,就使她的肌肉張力得到了增強,使她有精力跨過街道免得一死。腎上腺激素分泌入血使得逃離巨災成為可能,或通過憤怒或恐懼來克服『不可能克服』的事情。可是,過量分泌的腎上腺激素反過來也會變成致命的毒素。」

  「只有大腦通道才能在靈體和二級自我之間傳遞信息。做夢時—或者可以說是在睡眠中—還有其它的通道存在。在睡眠的某些階段,你的二級自我會招呼你的靈體,或給以指導建議,或以某種方式重新激勵靈體,增強靈體的精神力量,或教育和開導靈體,使靈體得知解決重大問題的方法和途徑。由於這個原因,你的睡覺不可被突然的噪音所打斷,也不可被日間所接受的有害的情感所造成的噩夢所打斷。這一點很重要。或許你現在能更好地理解你們法語中的一句話:『睡一覺,方法到』(night

  brings counsel)。」

  「你現在的軀體已經很複雜了,但它比起靈體和二級自我的層次進化過程就算不了什麼。為了使你們星球上的普通人們能盡可能地明白,下面我用最簡單的詞句作一些解釋。」

  「你們每個人的軀體中都有一個靈體,靈體給它的二級自我傳遞著你一生中軀體所感受到的一切。這些感覺體驗要經過九級濾網才能到達圍繞神靈的以太『海洋』。如果這些體驗主要來自於『拜物主義』,他們首先就很難從二級自我網過濾過去。就像骯髒的東西不但不能通過水網,反而會把網眼堵賽住一樣。」

  「如果你能通過你一生中無盡的生活體驗讓你的靈體得到精神心靈上的提升,靈體就會得到越來越多的精神智慧。如此進化大約五百至一萬五千年,你的二級自我就沒有什麼可濾過的了(你的二級自我就會得到滿足,而使你的靈體進入下一個進化階段)。」

  「存在於米歇‧戴斯瑪克特軀體裡的自我將會在精神層次上得到極大的提升,到達下一個層次。到那時,它就會直接與更高級的三級自我打交道了。我們可以將這個過程與一個九級濾網相比較。就像讓水通過濾網而去掉雜質一樣,在經過了第一層過濾之後,去掉了一些雜質,但還有另一些。再通過一層濾網,在去除一些。當然,要讓你明白這個道理,我不得不使用大量的比喻……」

  「靈體在完成了它和二級自我之間的循環後,就脫離二級自我而與三級自我結合,整個過程又得重複一遍。同樣的道理,靈體此時已經是高層次的靈體了,它也就會到達更高層次的星球上去。」

  「我知道你還沒有完全理解我的話,我擔心你不能完全理解我所說的這一切。」

  「神靈(the Spirit)以它的智慧通過第四力創造了九級行星。你現在所在的海奧華就是在第九級,就是說,它是最高級的星球。」

  「地球是一個初級星球,也就是說是在星級的最底層。這是什麼意思?地球就像是幼兒園,重點在於教育基本的社會價值觀念。第二級星球就像是個小學,灌輸進一步的價值觀。在這兩個學校中,成年指導者的作用是不可避免的。第三級星球好像是個中學,要讓學生探索更進一步的價值觀。下一步,米將去大學作為成人而受到教育,因為你不僅會學到一定的知識,你也要開始承擔公民責任。」

  「這就是九級行星進化的過程。你的精神層次越高,你得到的益處也就越大。再一個較高級的星球上,高級的自然環境和基本的生活方式都會幫助你的靈體進化。在那裡,你得到食物的方式反而越簡單,你的基本生活方式也更簡單,這使你的精神層次提升得更快。」

  「在較高級星球上,自然環境(Nature)本身也有助於『學生』學習。當你到了第六級以上時,不但你的靈體,而且你的軀體都會因你的精神層次的升高而獲得極大的改善。」

  「我們知道你很欣賞這裡的一切,你看得越多,你就會越喜歡這裡,將這裡當成是你們地球上所成的『天堂』。但是,比起你在進化成為純精神(pure

  spirit)時的真正快樂幸福,這仍然不算什麼。」

  「我不得不謹慎一些別給你解釋得太多,因為你必須一字一字報告,在你要寫的書裡不改變任何東西。極其重要的事你不得摻雜進任何個人觀點。不過,別擔心,在你開始寫書的時候,濤會幫助你的……」

  「在這裡,你仍然可以有你自己的軀體,你也可以和神靈一起融化在以太中。」說這些話時,它週身的輝光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明亮。使我驚詫不已的是它幾乎消失到金色的雲霧裡了,再一秒鐘後才又重新出現。

  「你已經明白靈體只住在你的軀體中的另一重身體中,它記錄著你在往生的生命中獲得的所有的智慧。」

  「靈體只能在精神生活中—而不能再物質生活中得到充實。你的軀體只是一個交通工具。再絕大多數情況下,我們死後就與它告別了。」

  「我來解釋一下,因為我知道這『絕大多數情況下』把你搞糊塗了。我是說,我們有些人,包括我們星球上的所有人,能隨心所欲地複製我們自己的身體。是的,你已經注意到了我們大多數人看起來像同一個年齡。我們是這個銀河系三個最高級別的星球之一。我們中間一部分人能夠,而且也的確是直接融入了我們所稱的偉大的以太。」

  「因此,在這個特殊星球上,我們已經到達了一個近乎完滿的級別。不但是在物質文明上,而且在精神文明上也是如此。但就像宇宙中所有的生靈一樣,我們仍然有我們的任務。事實上,任何事情,哪怕是一顆簡單的小石子,也有它的作用。」

  「作為高級星球的生靈,我們的任務和角色就是指導及幫助其它星球上的人們在精神文明,有時甚至是在物質文明方面得到提高。我們能夠提供物質技術方面的幫助是由於我們在這一方面是層次最高的。的確,就像是作為一個父親,如果年資不高,沒有受過教育,出事不老練成熟,怎麼能幫助他的孩子提高精神修養水平呢?」

  「如果一個小孩不幸該受到體罰—有時不得不這樣—這時,父母能不比孩子更強壯嗎?某些成年人,聽不得別人的勸告,實足得愚頑不話,也需要物質手段加以校正。」

  「你,米歇,來自於地球,那時一個有時稱為『憂傷的星球』(the planet of

  sorrows)的星球。這名字的確恰如其分,因為這裡面有個根本的原因:那裡又非常特殊的教學環境。並不說那裡的生活艱難得以至於你們必須作一些不該作的事—你不能隨心所欲地位康自然規律(Nature)——你不能隨意毀壞神靈給你準備的一切。也就是說,你不能隨意破壞神靈精心設計的生態系統。有些國家,如你來的那個國家,已經開始注重生態平衡了。這是向正確方向邁出的第一步。但就是在那個國家,對水和空氣污染又作了些什麼?對最糟的污染—噪音—又作了些什麼?我說最糟的,是因為人們,包括澳大利亞人,根本就沒有把它當回事。」

  「問一問一些人交通噪音是否攪擾了他,得到的回答會使你大吃一驚:百分之八十五的人會說『什麼噪音?噢,噪音,我們已經習慣了。』這完全因為他們習慣了那存在的危險。」

  就在這時,濤拉,就是人們對這個大人物的稱呼,作了個手勢,我轉回頭,他在回答我頭腦中的問題:他怎麼能夠說出百分數,和怎麼對我們地球上的事情知道得如此多和準確?

  回頭一看,我吃驚地幾呼喊了出來。我身後站著畢阿斯特拉和拉濤利。她們的存在並沒有使我吃驚,但我知道我的朋友一個高三米一,另一個二米八,現在卻都縮小到了我一樣的身高了。我的口肯定張得老大,因為濤拉都笑了。

  「你會明白,我們的一些人,有時,而且這些日子經常地,和你們地球人住在一起—這就是我對你的問題的回答。」

  「接著談噪音這個重要的話題吧。它的危險達到了如果不採取措施,災難將是不可避免的。」

  「我們來看一看迪斯科(dischotheque)的例子。那些聽音量大於正常三倍的音樂的人們,會使他們的大腦、軀體和靈體暴露在非常有害的振動中。如果他們能看到所造成的傷害,他們就會比逃離火災還要快的躲開迪斯科。」

  「但振動不僅來源於噪音,也來源於顏色。驚人吃驚的是在你們地球上,這一方面的科學研究並沒有堅持進行下去。我們的『成員』報告了一個特殊的試驗:一個能舉起某個重量物體的人,在盯了一會粉紅色的屏幕之後,總是要減少百分之三十的力量。」

  「你們的文明沒有重視這方面的試驗。事實上,顏色會極大地影響人類的行為。然而,要控制這種影響,就需要將每個人的輝光都考慮進去。比如,如果你想粉刷和給臥室貼牆紙,使牆的顏色真正適合你,你就必須知道你的輝光的基本顏色。」

  「通過使牆的顏色與你的輝光的顏色相匹配,你就能夠促進和保持健康。另外,這些顏色所發射出的振動對良好的精神智力平衡很重要。它的作用就是在你睡覺時也存在。」

  我不知道怎麼能看到輝光中的這些重要的顏色。在地球上我們沒有能力來感知輝光。

  「當然,」濤拉在我還沒有張口說任何字就立刻回答了我。

  「米歇,現在十分重要的是你們的專家們能發明特殊的和必要的儀器來感知輝光。這樣,你們就能在未來的關鍵的十字路口做出正確的抉擇。」

  「俄羅斯人已經對輝光照了像,這只是個開始。與我們的辨認能力相比,他們的結果就像他們只能讀字母表中的前兩個字母。辨認輝光以治療軀體疾病,根本就沒法和將之用於靈體或生理身體方面的作用相比。這是一個精神領域,也正是地球上的大問題所在。」

  「現在,極大的精力都花在了物理身體上了,這是一個極大的錯誤。如果你們的精神層次不高,你們的物質身體也同樣不會好。不管怎麼說,你們的物質軀體總會被磨損的,總有一天會死掉。而你們的精神,作為靈體的一部分,永遠不會死亡。你越注意提高你的精神層次,你就越不易被你的物質軀體所拖累,也就能更快地完成你的生命輪迴。」

  「我們當然能夠只將你的靈體帶到我們的星球上來,但我們卻連你的軀體也帶來了。這裡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我知道你已經明白了這個原因,對此我很高興。我們也謝謝你願意幫助我們完成我們的任務的熱情和願望。」

  濤拉停止了講話,似乎陷入了沉思,但他那炯炯發光的眼睛還在盯著我。我說不出這樣沉默了多久,我當時激動異常,幾乎失去了思維和理解能力。但我知道這七個人的輝光在持續地變化著,顏色變得在此更清晰,而在彼就更淡,而最外面的輝光變得像霧一樣了。這霧一樣的輝光隨著向外擴展,變得金粉色更強,逐漸將這七個人都遮模糊了。我感覺到濤將手放到了我的肩上。

  「不,你不是在做夢,米歇。一切都是真實的。」她大聲說著。好像要證明她說的是事實,她用力捏了我的肩膀,捏的那麼重,使我肩上的傷在數周之後仍可辨認。

  「你為什麼要這麼作?想不到你會這麼狠,濤!」

  「對不起,米歇。但有時候就得用些反常方式。濤拉總是這麼隱去—有時也是這麼出現—使你以為這是個夢。我的任務是使你明白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說著這些話,她把我撥得轉了個圈。我隨著她按原路離開了這裡。
第七章 慕大陸和遠東島


  在離開九聖城時,濤又給我戴上了面罩。這一個和我以前戴的那個不一樣。我看到的顏色更逼真清晰,也更明亮。

  「你覺得你的新沃凱(Voki)怎麼樣,米歇?能耐受這光線嗎?」

  「是的……它……很好。這麼漂亮,我覺得怎麼……」說著我跌倒在濤的腳上。她雙臂將我扶了起來,有把我抱到飛台上。

  我在我的蛋形屋中醒了,大吃一驚。我摸了一下肩上的傷,皺起了眉。

  「真的很對不起,米歇,但我不得不這麼作。」濤的臉上有一絲後悔的表情。

  「我怎麼啦?」

  「讓我們說,你是昏過去了,當然這詞不怎麼好聽,但事實是你被籠罩在美麗之中了。你的新沃凱能使我們星球上的百分之五十的顏色通過,而你先前的沃凱只允許百分之二十的顏色通過。」

  「只有百分之二十?那不可能!我已經看到了這裡所有美麗的顏色,蝴蝶、花卉、樹木、海洋……難怪我剛才都昏過去了。記得在一次從法國去蘇格蘭(New

  Cealedonia)的旅途中,我們停在了一個叫塔黑梯(Tahiti,位於太平洋南部)的島上。我們—我的家人和朋友租了一輛車周遊全島。島上的居民歡樂愉快,人們帶著鹹水湖邊的稻草編成的草帽。鹹水湖岸四周是紫木槿,木槿,等各式各樣的植物,紅色、黃色、菊黃色和紫色。外邊又是修剪得十分美麗整齊的草坪和高大的可可樹。島上的景色被蔚藍色的海水襯托得十分美麗迷人,我們在島上遊玩了整整一天。我曾在日記中寫到我飽了整整一天眼福,我的確是完全陶醉在當時的美景中了。然而現在,我不得不承認和眼前的仙境相比那一切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塔黑梯,哈瓦那,遠東島,波立尼西亞等都是慕大陸的殘跡。——譯注)

  濤以明顯的興趣一直微笑著聽完了我的講述。她將手放在我的前額說,「現在休息吧,米歇。你會感到好些的,也會再和我們在一起。」

  我立刻就睡著了。睡得十分安寧,沒作一點夢。睡了大概有二十四小時。醒來後,我覺得精神飽滿,精力充沛。

  濤在哪兒,拉濤利和畢阿斯特拉也來了。她們又恢復了平常的身高。我立刻就說了我當時的感受。

  「這種身體變化(metamorphis)要花一些時間,米歇。」畢阿斯特拉解釋道。「但這不重要。今天我們要帶你看一看我們的國家,也給你介紹一些很感興趣的人。」

  拉濤利走近我,將手指放到濤昨天捏我的地方。疼痛立刻就消失了。我週身都流遍了幸福的感覺。她對我笑了笑,把新面罩遞給了我。

  在外面,我仍然不得不瞇著眼睛。濤招呼我爬上拉梯沃科,原來那就是我們的飛台的名字。其他人都選擇單獨飛行。她們在飛台上方翻飛著,好像是在玩遊戲—毫無疑問,她們是在玩。在這個星球上,居民們好像十分快樂,唯一嚴肅的—實際上有些嚴厲的,就是那七個濤拉,然他們的身上也有慈祥和仁愛的氣息。

  我們在離水面數米高的空中快速飛著。雖然我的好奇心在不斷地泛起,我也常常不得不閉起眼睛好讓眼睛在明亮的光線中得到休息。儘管如此,我覺得好像要受不了了。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濤給我一個能讓百分之七十的光線,或更多的光線穿過的面罩,我可怎麼受得了?

  我們很快就到了主島的岸邊。海浪拍擊著綠色、黑色、菊黃色和金色的岩石。海水的虹光破碎成無數的微滴,在正午陽光下形成令人難忘的壯麗景色。空中顯出一條光和色的彩虹,比我們在地球上見到的要鮮明艷麗一百多倍。

  我們升到了二百米左右的高空繼續飛行。

  我們飛過了一片平原,那上面有各種各樣的動物。有些是兩條腿,像鴕鳥,而四條腿的像長毛象,但個頭比地球上的長毛象大兩倍。我也看到奶牛和河馬在並肩吃草。奶牛的形狀大小和地球上的很相似。我禁不住招呼濤看那群奶牛,就好像天真的孩子進了動物園一樣。她開心地笑了。

  「我們這兒為什麼不能有奶牛啊,米歇?看那兒,那是猴子;再看那兒,那邊是長頸鹿—雖然他們的個頭比地球上的高一些;再看那成群的馬兒奔跑時多麼可愛!」

  我激動得渾身發抖,聲音發顫。可是,在這次旅行中我不總是這樣嗎?程度有時輕一些,有時重一些罷了。更是我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是,那些馬有著非常漂亮的女人的頭!有些馬的頭髮是金色的,而另一些是褐色的、棕色的,有些甚至是藍色的。它們奔跑時常騰空數十米高。哎呀,真的,它們有翅膀,翅膀還不時地張開,而後又收回身體兩側。它們有些像在船隻前後飛騰的飛魚。它們抬起頭看著我們,試著要和我們一比快慢。

  濤減慢了速度也降低了高度使我們離它們只有數米高了。更讓我吃驚的是,這些馬女們嘶叫著像是人類的語言。我們三個同伴用同樣的語言和它們對著話,這種對話明顯地是快樂的。我們沒有在這個高度上停留多久,因為有些馬女奔騰得太高以至於幾乎就要碰上飛台,那會使它們受傷。

  我們飛過的平原上顯出一個個的小圓丘。所有的圓丘都是同樣大小。我指了一下它們,畢阿斯特拉解釋說百萬年以前,這些圓丘就是火山。我們下方的植物一點都不像我剛到海奧華時看到的那個森林那樣茂密。相反,這兒的樹木是小叢小團,,高度不超過二十五米。我們經過時,成千上萬的白色鳥兒飛騰而起,隨後又落在更「安全」的地方。一條寬闊的河流流向地平線,將平原與平原上面那些懶洋洋的漫遊的生靈們分成兩半。

  我能辨認出聚集在河流彎道邊上的一些小型蛋形屋。濤讓飛台飛過了河流,在臨近這些建築物時又降到了水面高度。我們在兩個蛋形屋中間的一個小方形地面上著了陸,當地的居民立刻圍攏了過來。他們並沒有擁擠著推搡著搶著到我們面前,而只是停下了手中的活,靜靜地朝著我們走來,圍城了一個讓人不感到窘迫的大圓圈,所有的人都有機會看到我這個外星人的臉。

  我又一次驚訝地發現這些人看起來都是同樣的年齡,只有大約五、六個人顯得老一些。年長在這裡並不是什麼讓人傷心的事,反而使人增加了幾分高貴。

  使我一直百思不解的是,我發現這個星球上沒有兒童。但是在這裡,在圍觀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六七個孩子!他們很討人喜歡,看起來就是孩子。濤說他們只有八或九歲。

  自從我來到海奧華,我還沒有機會見到如此多的人們。四周是我所喜歡的寧靜和他們那種文雅禮貌。他們的面容是那樣的漂亮,我的尊敬之心油然而生。他們彼此是那樣相像,好像所有人都是兄弟姊妹。可是,當我們遇到一群黑人和一群亞洲人時給我們留下的印象不也是這樣嗎?實際上,面部特徵上的區別也存在於這些人們中間就像存在於我們的地球人種之間一樣。

  這些人有二米八到三米高不等,四肢勻稱,不太胖也不太廋。沒有任何殘疾—他們的體形和體格簡直就是件藝術品。他們的臀部對一個男人來說就多少大了些,但我被告知他們有些人曾生過小孩。

  所有人的頭髮都十分漂亮—多數人是金黃色的,但也有銀黃色的,菊黃色的,偶然還有明亮的板栗色的。也有些人像濤和畢阿斯特拉,上唇有著細微的鬍子,但除此之外他們絕對沒有其它任何體毛(這些當然不是我當時就可以觀察得到的,而是後來我偶然在近距離見過一些裸體日光浴的人們後才知道的)。他們的膚色使我想起了阿拉伯婦女—她們用衣服防護著皮膚避免日曬—這裡的人們當然不是那種典型的蒼白的黃色皮膚配著如此有光的眼睛。我周圍全是這些明亮的紫色和藍色的眼睛,以至於我懷疑他們是不是瞎子,好像我仍在地球上一樣。

  他們的長腿和圓臀使我想起了我們的女子長跑運動員。他們的乳房美麗勻稱而又繃得緊緊的,那模樣從哪個角度看都讓人喜歡。說到乳房,讀者就能理解我在初次見到濤時,將她當成女人的失誤了。我覺得地球上的女人們會嫉妒這些人的乳房,而男人們會為它而動情……

  我已經評價過濤的臉的美麗。這些人中有些也有這種「典型」的特徵。還有一些人的臉我描述它們是「討人喜歡」或「迷人」。每張臉,雖然在形狀和特徵上,有少許不同,但似乎都是某個藝術家的作品。每張臉都有它獨特的迷人之處,但不管怎麼說,他們臉上的表情,外在的舉止和態度,正是他們的內在智慧和氣質的表露。

  總的說來,我在這些人身上找不到一絲虛偽。他們微笑著歡迎我們的到來,笑時露出一排十分美麗潔白的牙齒。這軀體上的完美倒沒有讓我吃驚,因為濤解釋過她們能隨心所欲地使她們的身體細胞再生,也就是說沒有理由認為她們偉大高貴的身體會衰老了。

  「我們打擾他們了嗎?」我問畢阿斯特拉。她恰好就在我身邊。

  「沒有,一點都沒有。」她回答說。「這個城裡的絕大多數人都在度假—這裡也是人們來禪坐的地方。」

  三個「年長」的人走了過來。濤示意我用法語向他們問好,而且聲音大一些好讓所有人都能聽見。我相信我是這麼做了。「我十分樂意來到你們中間並讚美你們的星球。你們是幸運的人們,而我,我也願意和你們生活在一起。」

  這段話引起了一陣歡呼,不但是因為語言,他們絕大多數人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也因為我說的內容,他們靠心靈感應理解了它。

  畢阿斯特拉示意我跟隨著那三個「年長者」。他們領我走進了其中一個蛋形屋。我們七個人都就座後,濤開口了:「米歇,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拉梯歐奴斯(Lationusi)」。她指了其中一個人,我鞠了一下躬。「拉梯歐奴斯已經一萬四千歲了(地球年),是地球上慕大陸最後一個國王。」

  「我不明白。」

  「你不想明白,米歇。而且,在這個特殊的場合,你和你們地球上許多人一樣。」

  我肯定顯得惶惑至極,因為濤、畢阿斯特拉和拉濤利都大聲笑了。

  「別顯得那樣,米歇,我只是想稍微刺激你一下。現在,當著拉梯歐奴斯的面,我來解釋一下地球上眾多難解之謎中的一部分謎。這些謎使你們地球上的專家們百思不解。這些專家,我多說一句,應當將他們的寶貴時間花在更有用的事情上去。我將要講的不是僅僅一個,而是好多個困惑他們的謎團。」

  我們圍成了一個圓圈。濤坐在拉梯歐奴斯的旁邊而我坐在他們的對面。

  「就像我在來海奧華的路上解釋的那樣,巴卡拉梯尼人(Bakaratinian)在一百三十五萬年前就到達了地球。三萬年後可怕的地殼激變(cataclysm)沖刷出了海洋,導致了島嶼甚至大陸的形成。我也談到,一大塊陸地從太平洋底浮到了水面上。這個大陸就叫做『Lamar』,但對你來說,最好理解為是慕大陸。最初它是一整塊大陸,但兩千年後,地震使它變成了三大塊,大部分都位於赤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植物出現了,草長起來了,森林形成了。逐漸地,動物也從鏈接慕大陸和北美洲之間的非常狹窄的地峽遷移到了慕大陸。就這大洪水所造成的災難而言,黃種人較好地生存了下來,是他們首先製造了船隻來探索海洋的。大約在三十萬年前,他們在慕大陸的西北方向登了陸,並在那裡逐漸形成了一個小部落。」

  「這個部落在數世紀裡並沒有增大多少,因為他們在向外遷移上有困難。這一點需要長時間來解釋,而且也不是我們現在所談的重點。」

  「二十五萬年以前,阿萊姆X3星球上的人們,也就是在來的路上我們曾採集過標本的那個星球,曾經發起過星際探索活動,進入了你們的太陽系。在探索了土星、木星、火星和水星之後,他們在現在的中國那個地區登了陸。在那裡,他們的宇宙飛船引起了當地眾多居民相當大的驚慌。他們的傳說中有『火龍』從天而降之說。恐慌和不信任使當地人們最終發動了對外星人的進攻,而外星人們也不得不使用武力自衛。這一點是外星人自己並不情願的,因為他們不但在物質技術上先進,而且在精神層次上也很高,所以他們厭惡血腥暴力。」

  「他們繼續探索,發現並喜歡上了慕大陸。這是因為,首先,這個大陸上基本屬於無人居住;另外,就它的高度而言,絕對是個天堂。」

  「吸取了與中國人發生衝突的教訓,這一次他們特別謹慎小心。他們也認為最好建立一個基地,這樣如果再遇到地球人類中那些認真和拚命的民族的仇恨時,好有個依靠。我還沒有解釋過他們來地球的原因呢。他們星球上的人口不幸過多膨脹,所以他們想遷移數百萬人到地球上來。這個行動的意義是如此重大,所以決不能出現任何失誤。他們決定將大本營建立在月亮而不是在地球上,因為月亮離地球更近,他們認為那裡非常安全。」

  「他們花了五十年建立了月球基地。基地還沒有完全建好,嚮慕大陸的移民就開始了。一切都很順利。在慕大陸西北方的那個中國人的小部落在這些外星人登陸慕大陸數百年後已經被完全摧毀,所以實際上他們擁有了整個慕大陸。」

  「他們很快就修建了城市、渠道、道路,他們在路上鋪上了巨大的石板。常用的交通工具就是飛行車,和我們的飛台很相似。」

  「他們從他們的星球上運來了動物,如狗和犰狳—後者是他們在阿萊姆‧愛克斯星球所特別喜歡的—還有豬。」

  當她告訴我所有這些動物時,我記起了在初次訪問那個星球時看到的豬和狗時我是多麼驚訝。一下子,我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這些男人平均身高一米八,女人一米六。他們的頭髮是黑色的,眼睛漂亮,也是黑色的。皮膚是古銅色的。當我們在阿萊姆‧愛克斯星球上空停留時,你曾看到過一些這樣的人。我相信你已經綵帶了他們是波裡尼西亞人(Polyniesans)的祖先。」

  「這樣他們在整個大陸從南到北,從東到西都建立了定居點,其中包括十九個大城市,這其中又有七座是宗教性的聖城。小村莊星羅棋布,因為這些人是嫻熟的農場主和牧業主。」

  「他們的政治體制照搬了阿萊姆X3星球上的模式。他們很早以前就發現,管理國家的唯一好辦法就是讓國家領導機構由七個人組成。這些人不得代表任何政治團體。他們的唯一目標就是整個國民的利益。」

  「政府中有一個成員是高等法官(原文中稱第七個人是高等法官—譯注),他的表決票,以票頂兩票。如果在某個提案上有四個人反對他,兩個人讚成他,他們雙方就成了平局。他們會展開數小時甚至數天的辯論,直到七個人中有一個人改變了主意。這種辯論是基於智慧以及對人民的熱愛和關心。」

  「這些高層人物並不因為領導著整個國家而有什麼優越的物質享受。作為領導者是他們的使命,因為他們熱衷於為他們的國家服務—這就避免了讓投機分子混入國家的領導階層。」

  「我們的國家領導人現在可不是這樣。」我說道。心理有一絲痛苦。「這些人是怎麼選出來的?」

  「選舉的程序是這樣的:每個村莊或一個小區選出一名誠實正直的人。有不良行為記錄和有盲信傾向的人不得被選—被選者應當在各個方面都表現出誠實正直。他被派往附近的城鎮與其它村莊的代表們再一起參加對上一級的選舉。」

  「舉例來說,如果有六十個村莊,就會有六十個因他們的誠實正直而不是因為他們的允諾(而後來又食言了)而被選的代表。來自全國的代表們將聚集在首都。他們分為六組,每組都有一個單獨的特殊的會議廳。在未來的十天裡,每組單獨活動—討論政務,參加宴會,欣賞文藝演出。最後,他們選出一名組長。這樣,如果有六十個代表,分成十個組,就會有十個組長。用同樣的方式從這十個人中選出七個國務委員。再從他們中選出一個,授予國王稱號。」

  「那麼,他是個民主國王了。」我說。

  濤對我的評語笑了一下,拉提歐奴斯卻稍稍皺了一下眉。

  「這種選舉只出現在國王去世而沒有指定任何接班人,或被指定者沒有得到那七人國務委員的認可時才會發生。被選者被授予國王稱號,首先因為他是神靈在地球上的代表;其次,在百分之九十的情況下,他是前任國王的兒子或近親。」

  「這些像過去的羅馬帝國。」

  「對,是這樣。但如果這個國王表現出獨裁專斷的傾向,他就會被國務委員們罷免。但現在讓我們回到我們那些阿萊姆X3星球的移民們身上吧……」

  「他們的首都,稱作薩瓦納薩(Savanasa),坐落在一個高原上。高原高三百米,俯視著蘇瓦圖灣(Gulf of

  Suvatu)。在慕大陸上,除了西南和東南方各一個小山崗外,這個高原就是慕大陸上最高的地方。」

  「對不起,濤,我能打斷一下嗎?當你提到地殼激變(cataclysm)是地球的軸發生變更的時候,你說在月亮上定居是不可能的,因為當時還沒有月亮—可現在,你說這些人在月亮上建立了安全基地……」

  「當黑人在澳大利亞定居以及在其後很長時間裡,是沒有月亮。大約六百萬年前,曾有兩個非常小的月亮繞著地球運行,但最終都與地球相撞了。當時地球上並沒有人煙,所以可怕的地殼激變發生了,但無關緊要。」

  「大約五十萬年前,地球『捕獲』了一個非常大的月亮—就是現在的月亮。它在經過地球時,因距離太近,就被地球吸引進了繞地球自己的軌道。月亮常都是這麼來的。這一現象導致了更可怕的災難,結果……」

  「你說的『距離太近』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沒有和地球相撞?而且,月亮是什麼?」

  「他本來是應相撞的,但常常不是如此。月亮本身就是一個繞它自己的太陽旋轉的小行星。它的軌道是螺旋形的,而且圓心越來越小。小行星的慣性小些,螺旋形旋轉得比大行星更快。隨著旋轉的加快,他們常常會被大些的行星俘獲。如果相距太近,大行星的引力就會比太陽還要大,小行星就會繞著大行星運轉,同骯是螺旋式的,最終會與大行星相撞。」

  「你是說我們那詩歌中讚美的月亮會有一天落到我們的頭上?」

  「有一天,是啊……但在大約十九萬五千年內不會。」

  我肯定顯得如釋重負,顯得恐懼滑稽,因為我的主人們都笑了。

  濤繼續道:「當那發生時—即月亮與地球相撞—就是你們地球的末日。到那時,如果地球人不能在物質技術及精神文明層次上都達到足夠高的級別,就意味著滅頂之災了。但是,如果達到了這個層次,你們就可以轉移到其它星球上去。所有的事情,都有它的必然結局。但米歇,現在我講的是有關慕大陸的故事……」

  「薩瓦納薩坐落在一片巨大的高原上,俯視著一塊平均高度不超過三十米的平原。高原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塔上每一塊石頭(有些重五十噸)都被切割得誤差不超過五分之一厘米,使用的就是我們所稱的『超聲振動』技術。這些都是在現在遠東島的哈拉頓(Holaton)採石場進行的,那是整個慕大陸上能發現這種岩石的地方。但當時慕大陸上還有另一個採石場,叫作奴托拉(Notora)。」

  「巨石是通過抗重力(anti-gravitational)技術運輸的。當時已經有這種技術了(石頭裝載在平板車上,(車子行使時)離地面有二十厘米高。路面鋪有石板,鋪建技術和建造金字塔的技術一樣)。這種道路貫通全國,縱橫交錯,像一個巨大的蜘蛛網連接到首都薩瓦納薩。」

  「巨石被運到薩瓦納薩,按照『專家』和建築師的要求堆砌起來。工程完工後,金字塔的精確高度是440.01米。四個面也精確地朝向羅盤的四個點。」

  「金字塔是被用作為皇宮還是皇陵?」當我問這個問題時,所有的人都露出同樣的寬厚的微笑。

  「都不是,米歇。金字塔比那更重要—它是一個工具,一個極了不起的工具。我承認(你難以相信),但工具就是工具。埃及的遲普(Cheop)金字塔也是工具,雖然在尺寸上小了一點。」

  「工具,請解釋一下,我理解不了。」我真的理解不了濤的話,但我知道我就要知道一個秘密的真相了—一個使那麼多人百思不解、百探不得其義,成為地球上那麼多文學作品主題的地球秘密。

  「你會理解的,」濤繼續說道,「他們是高度文明的人們,對宇宙規律有相當深刻的知曉;他們用金字塔捕獲宇宙射線、宇宙力、宇宙能量以及地球能量。」

  「金字塔內,房間是按精細的計劃所建造,被國王和其它聖賢作為非常重要的信息交流中心,與其它星球及宇宙中其它世界進行信息交流。這種與外星人的交流在現今地球上已經不可能,但當時慕大陸的人通過他們自己的能力和應用宇宙力與其它星球保持著交流。他們甚至能探索其它世界。」

  「這是建造金字塔的唯一目的嗎?」

  「不,第二個目的是造雨。用一種摻有銀的特殊合金製成的盤狀裝置,他們就能在數日內,使雲層聚集在慕大陸上空而得到他們想要的雨。」

  「這樣,他們就能最終在全大陸創造一個天堂。河流和泉水從未乾枯,而是緩緩流過那基本平坦的大陸四面八方。全國各地一緯度不同而長著橘子、柑子和蘋果。果實纍纍,將樹枝都壓彎了腰。還有一些奇異的,現在地球上都沒有的水果,產量極其豐富。有一種水果叫萊庫梯(Laikoti),能使大腦興奮,使人能解決平常解決不了的問題。它的這種特性不屬於真正的藥,但當時的聖賢們還是反對食用它。萊庫梯也就只准在皇家園林中種植。」

  在此插一句,在寫這本書時,我很有興趣地注意到萊庫梯的禁用與我所知道的故事之間有著極大的相似性—在聖經中,亞當(Adan)被要求不得吃那蘋果。

  「儘管如此,這種果樹還是在全國各地被秘密地種植者。犯禁者得到了嚴厲懲罰,因為他們直接違反了國王的命令。就宗教和政府而言,國王的命令是必須被執行的,因為它是神靈(the

  Great Soirit)的代理人。因此,受到尊敬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所代表的那個神靈。」

  「這些人信仰濤柔(Tharoa)——上帝(the God)、神靈(the Spirit)、獨一無二(the One and

  Only)、宇宙萬物的創造著(the Creator of al things),當然,他們也相信輪迴。」

  「米歇,我們現在要講的是很久以前,在你們星球上發生的一個重大事件,為的是使你將來能開導你們的地球人。我不打算過分詳細介紹地球上曾有過的,文明程度最高的人類居住的家園的地理情況,但你得知道,五萬年之後,慕大陸的人口達到了八百萬人。」

  「他們不間斷地探索和研究著地球的各個方面。他們使用的飛船(Flying ships),很像你們叫的『飛碟』(flying

  saucers)。他們知道地球的絕大多數地區都住著黑人、黃種人和白人,雖然白人由於在一開始丟失了物質技術而已經退化到了原始狀態。這些白種人實際上是在巴卡拉梯尼人(Bakaratinian)之後,阿萊姆‧愛克斯三號星球人之前到達地球的。當時人數很少,定居在你們稱為大西洋(Atlantis)的地區。由於物質方面,而不是精神文明方面的原因,他們的文明完全退化了。」

  「由於物質方面的原因是什麼意思?」

  「自然災難。自然災難完全摧毀了他們的城鎮及幾乎所有賴以發展物質技術的裝置。」

  「我必須強調以下幾點:在開始探索地球之前,慕大陸上的人曾使用薩瓦納薩金字塔作過科學研究。研究的結果使他們決定將他們的人派往新幾內亞和亞洲南部—也就是說,全都派往慕大陸的西邊,但同時,他們也在美洲南部和中部建立起了殖民點。」

  「最重要的是,他們建立的一個殖民點後來變成了一個偉大的城市,它就在你們的考古學家們稱之為梯阿庫阿奴(Thiacuano)的地區,離梯梯卡卡湖(Lake

  Titicaca,位於秘魯和玻利維亞之間—譯注)不遠。當時還沒有安第斯山(Andes,安第斯山脈,位於南美洲西部—譯注),它是後來才形成的,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他們在梯阿庫阿奴建立了一個巨大的海港。當時,南北美洲都是一片平原。他們修了一條運河,將位於現在巴西的內陸海與太平洋連接了起來。這個內陸海在大西洋也有一個出口。這樣就有可能從一個大洋航行到另一個大洋,也就有可能移民到大西洋的大陸了……」

  「可你說他們有飛船—他們為什麼不用?如果他們開鑿運河,那一定是打算使用船隻了。」

  「他們使用飛船就像你們使用飛機一樣,米歇。對非常重的貨物,他們使用抗引力裝置,就像現在地球上雖然有飛機但仍然使用載重汽車一樣。」

  「所以就像我說的,他們定居到了大西洋洲。當時,許多大西洋洲的白種人都喜歡遷移到北歐去,因為他們不喜歡從慕大陸來的新政府和宗教。這些白種人乘坐的是由蒸汽機和風力推動的船隻。的確,在經過了你們稱之為『史前』期,他們發明了蒸汽機。我必須指出,英倫諸島當時還不是個島,而是和歐洲北部相連。白令海峽(Straits

  of

  Gibraltar)也不存在;而非洲也和南歐相連。許多大西洋洲的白人也遷移到了非洲北部,與當地的黑種人—黃種人的混血種住在了一起。(整個)這些人的混合產生了新人種。這種現象持續了數千年,他們就是你所知道的非洲北部的伊斯蘭人(Berbers),土阿熱爵人(Tuareges),等等。在那些日子裡,我們常常來地球。當我們認為時機合適時,我們會公開地拜訪那些新的殖民點。慕大陸的殖民者有時會碰到很大的麻煩,比如,在印度和新幾內亞,他們沒法使他們的文明與當地已經存在的文明相融。那時,我們會公開來到地球,乘坐的就是你坐的那種飛船,雖然形狀不一樣。」

  「我們個頭高大,明顯地漂亮,在那些還沒有怎麼開化的人們眼中無疑是上帝下凡。他們有時還將我們當成是吃人的動物哩。」

  「我們的任務就是盡量以友好和善的上帝形象出現。這樣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和戰爭,或不至於導致他們根據他們的宗教信仰而對我們產生憎恨。」

  「由於那時我們頻繁來訪,地球上出現了許多傳說,把我們描繪成天堂來的『巨獸』和『噴火的車』(chariots of fire)。」

  「我們與慕大陸的人們保持著良好的關係。當時我的靈體就住在一個和我現在『穿著的』軀體非常相像的軀體之中。」

  「藝術家們和雕塑家們對我們極感興趣。他們徵求了國王的同意之後,為我們塑了像。哈拉頓上的那些巨雕就是他們的藝術作品。」(哈拉頓位於慕大陸東南方的遠東島上—譯注)

  「就當時的文明程度來說,他們是極偉大的藝術品。其大小和形狀,用你們的話來講就是十分『逼真』。這就是我的雕像的來源。雕刻工作結束,就要轉運了,運送工具就是當時在慕大陸各地使用的巨大平台。當時的國王講這些雕像或者豎立在皇宮花園,或者立在通往金字塔的大道兩邊。不幸的是,當代表我的那個雕像連同其它一些雕像在就要運送的時候,一場大洪水摧毀了慕大陸。」

  「可是,哈拉頓還是部份地被保留了下來。當我說『部份地』的時候,你肯定意識到了當時那採石坑比今天殘存的要大十倍。沒有被洪水吞食的地方就是我的雕像現在所在的地方。」

  「我的真人雕像就是這樣在遠東島上保留了下來。當你說你在夢中夢見了我是遠東島上一座雕像的樣子時,我說我就是。你以為我是在說隱喻,你其實只對了一半。你知道,米歇,有些夢,就像你那個夢,是受著拉扣梯那(Lacotina)影響的。拉扣梯那是沒法用地球上的語言解釋清楚的。你沒有必要硬要理解這種現象,但是,在拉扣梯那的影響下,那是真實的夢。」

  濤結束了對夢地解說,臉上又浮起我所熟悉的微笑。「如果你記不住我所說的所有事情,我會在適當的時候幫助你。」

  說著,她站了起來,我們大家也都站了起來。
第八章 靈空旅遊

  拉梯歐奴斯領著我們來到蛋形屋中的一個分間一休息室。在這裡人們可以完全徹底的放鬆,因為外界聲音一點也進不來。在這兒,拉濤利和另外那兩個『年長者,離開了我們,只有拉梯奴斯意,濤,拉梯歐奴斯和我了。

  濤解釋說,因為我的靈力還不夠高和完善,我必須服用特殊的藥物,才能夠參加一個重要和特殊的試驗。就是說,我將要回到地球上慕大陸消失的時候,也就是說,一萬四千五百年以前的靈空(

  Psvchosphera )。

  我現在理解靈空的意恩是:

  每個星球周圍,在它誕生之日起,就有一種靈性空層(或空間,時空),或是個振動著的囊殼。它以比光速快七倍的速度旋轉著,像個吸墨紙能將星球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無一遺漏地記錄下來。其內容對我們地球來說當然是無比珍貴一我們可沒有任何辦法『記錄歷史,。大家都知道,美國科學家和技術人員在研製『時間機器,,但至今就我所知,他們還沒有成功。困難在於,按濤的話來講就是沒法設計出與這囊殼頻率相應,而不是與波長相應的裝置。人類,作為宇宙的內在成份,由於具有靈體,經過一定訓練就有可能從這靈空中得到他想得到的知識。當然,這需要艱苦的訓練。

  「這個藥(名為 elixlr 一譯注)能使你進入靈空,米謝。」

  我們四個人都坐在一張特殊的床上。我在中間,她們在周圍形成三角形。我得到一杯液體,並將它喝了下去。畢阿斯特拉和濤將她們的手放到我的手和太陽穴上,而拉梯歐奴斯將她的食指放在我的松果體上方。她們讓我徹底放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害怕。我們將以靈體旅行,她們會指導我,所以相當安全。

  那時的情景在我腦子裡留下了永恆的記憶。濤在對我講話,講得越來越輕柔,越來越慢。我的神經也就越來越鬆了下來。

  我不得不承認最初我還是非常害怕的。儘管閉著眼睛,我還是被突然明亮閃爍,絢麗多彩的光色搞眩暈了。我能看到我周圍的三個同伴,她們放射著光,但同時又是半透明的。

  村莊在我腳下慢慢地變模糊了。

  我有個奇怪的感覺:有四條銀色的帶子將我們和我們的肉體分別聯在一起。而肉體現在變得像山脈一樣大。

  突然,一道晃眼的白金色在眼前閃過,之後一段時間我既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

  有個圓球出現在視野,它明亮得像太陽但發著銀色的光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運行著。我們急忙加速,應該說,是我著急了,因為當時我不再意識到身邊還有同伴。穿透這銀色的大氣層時,我察覺到它不過像層瀰漫在周圍的『霧,。沒法說過了多長時間,霧突然消失了,出現了一個長方形房間。屋頂不高,有兩個人盤腿坐在一個五彩繽紛的墊子上。

  房間的牆壁上砌著有精細雕刻的石磚,上面$ . J

  著當時的文明圖景:有成串看起來像是透明的葡萄,有水果,我叫不起名字。還有動物的圖案一有些還有人的頭,還有一些圖畫上是人類的身體卻有著動物的頭。

  我注意到,我和我的三個同伴都形成了一個象氣團樣的『整體,,但彼此仍能分辨得開。

  「我們現在是在薩瓦納薩金字塔的一個主斤裡。」拉梯歐奴斯說道。簡直不可擔象:她並沒有開口,但她卻在對我說法語!我頭腦中閃過一道解釋:「這是真正的心靈感應,米謝,不要問問題,一切都會自然明白的,你會明白你所應該知道的一切。」

  由於我的責任是寫這本書,是要報道我的體驗,我必須盡量地解釋清楚:當我處在當時那樣的情景之中一我的靈體穿過了靈空一『看』 ,

  『聽,和『感覺,這些詞都不再恰當,只能故且使用,因為感覺是『同時,以一種與我們正常情況下體驗的非常不同的形式出現的一甚至於和我們以靈體旅行時的情況都不同。

  情景出現的就像是在夢中一樣,有時極慢而有時又極快無比。之後,每件事似乎都是自行明瞭的。後來我知道,這是因為我所處的狀態,也與我的師傅們的密切輔助有關。

  突然,我發現夭花板上有個開口,從中望出去能看到一顆星星。我知道了這兩個人是在和這顆星交換著『可見,思維。從他們的松果體(頭頂)升起縷縷銀色煙霧。煙霧穿過屋頂開口與遠空的星星連在了一起。

  這兩個人處於完全的靜態。他們周圍浮散著微微金光。我知道,多虧我的同伴們的持續保護和提示,這兩個人不但不能看到我們,也不會被我們所打擾,因為我們是處在另一個時空的觀察者。

  我更仔細地觀察了他們。

  其中一個是個老人,有著一頭長達肩部的白髮。頭後邊戴著一頂象猶太法學博士戴的那種郁金色的纖維便帽。他穿著一件金黃色,寬鬆而有長袖,長達膝蓋的緊身衣。衣服將他完全包了起來。他坐的姿勢使人看不到他的腳,但我『知道,那是一雙光腳。他的雙手相對,僅以指尖相觸。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發出一絲藍色的光,標誌著他入定後產生了無比強烈的能量。

  第二個人和他年齡相仿,雖然有一頭發亮的黑髮。除了他的緊身衣是亮菊黃色之外,其它裝束都和前者相同。他們是那樣完全入了定,以至於好像都停止了呼吸。

  「他們是在和其它世界作信息交流,米謝!」我聽到一句解釋。

  突然,眼前的景色消失,代之的是另一番景色。一座寶塔樣,有塔,有正門,有著金色屋頂的宮殿出現在眼前。它的窗戶被裝飾的美麗如畫,從窗戶望出去是華麗的花園。花園中琺琅池中泉水咕咕噴出,又散落下來,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形成道道彩虹。巨大的花園裡到處都是樹木,成千上萬隻鳥兒在樹枝中飛來飛去,給這本已壯觀的景色更增添了動態的美麗。

  人們穿著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緊身衣,成群在樹下和湖邊散步。還有些人在精美雕刻的亭子下禪坐,舒適的亭子遮住了炎日的烤曬。所有這些景色都烘托著宮殿後面朦朧可見的另一個更大的建築物一巨人似的金字塔。

  我『知道,我們剛離開這個金字塔。我現在正在讚歎著慕大陸首都,薩瓦納薩的壯麗皇宮。

  皇宮後面是濤提到過的伸展開的高原。一條至少有四十米寬的大道,好像是由一整塊石頭建成的,從花園中心伸向高原。大道兩邊是巨蔭大樹,間隔豎立著巨大的晰晰如生的雕像。有些雕像還戴著紅色或綠色的寬沿帽子。

  我們在那些騎著馬的人們中間滑翔。大道上還有些人騎著奇怪的四條腿的,有著海豚樣頭的動物。這種動物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它們使我大為驚詫。

  「它們是扇尾馬( A kitepayos ) ,米謝,已滅種很長時間了。」又有人給我解釋到。

  這個動物像個很大的馬,有多彩的尾巴。尾巴有時張開像把扇子,有些像孔雀的尾巴。它的臀部比馬的要寬的多,身體長度相當,肩部突出像犀牛,前肢比後肢長。整個身體除了尾巴外,全長著灰色的毛。它奔跑的樣子使我想起了我們的駱駝。

  我強烈地感覺到我的同件要帶我去另一個地方。我們很快地飛越了正在行走著的那些人們一非常快,但我卻能『抓住,和注意到他們的語言特點。他們的話很悅耳,似乎其中母音比子音多。

  我眼前立刻又出現了另一個景色,有些像電影一樣,當一個片段被切斷後另一個就接上了。高原邊一塊巨大的場地上排列著一些機器,和我們的科幻小說家們常描寫的『飛碟,一模一樣。人們在上下著『飛碟,。有些飛碟正載著人飛向一個巨大的建築物,那不用說是候機廳了。

  停機坪上,飛碟發出一種『耳朵,尚可忍受的峭笛聲。有人告訴我,我們對這聲音的感知程度及聲音本身的強度,與眼前景象中的人們的感知是相似的。

  我被深深地震動了。我在目睹那些高度文明的,已經死去數千年的人們當時的日常生活!我想起也該記下我們『腳下,的大道,那不是由一整塊石頭砌成,雖然它看起來像是如此。實際上,它仍然是由一系列大石板砌成的。石板被切割的和鋪設的如此精密,以至於它們的連接處只能隱約可辨。

  在高原邊上我們能看到整個巨大的城市,海港和後面的大海。一瞬間,我們又到了城中一條寬大的街道上。街道兩旁的房屋大小和建築風格各異。大多數房子都有鮮花圍成的大露台。而沒有露台的房子也有美麗的陽台一同樣種滿了鮮花。在那裡我們見到一種很漂亮的鳥。整個景色都讓人賞心悅目一就像在花園裡散步一樣。

  在街上,人們或行走,或乘坐毫無聲息的飛行平台在離地大約二十厘米高的空中飛行。看起來這是極爽快的旅行方式,但還是有些人騎著馬。

  街道盡頭,是一個大的城市廣場。我奇怪怎麼沒有專賣店或類似的鋪子。相反,那是一個有蓬的市場,『攤子,上擺著各式各樣,賞心悅目的貨物。有魚,我能認出的有金槍魚,青花魚,鯉魚,鶴魚。有各式肉類,也有種類多得數不清的蔬菜。給人印象最深的卻是花卉。整個市場好像都充滿了花。顯然,這裡的人們喜歡花,他們的頭上和手中到處都是花。採購者自己選擇貨物,卻沒有任何東西作為交換一既沒有貨幣,也沒有其它任何可替代的實物。我的好奇心將我的小組拉到了市場中心。我們直接穿過了人們的身體一個十分有趣的體驗。

  我的所有問題都得到了答案:他們不使用貨幣,因為一切都屬於社區( communlty

  )。沒有人撒謊一社區生活極其和諧。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養成了遵守他們那十分完善和反覆推敲驗證過的,十分適合他們的法律的習慣。

  這些人多數都在一米六到一米七,有淡棕色的皮膚,黑頭髮和黑眼睛一很像我們今天的波裡尼西亞人。他們之中也有白種人,有兩米高,金黃色的頭髮和蘭眼睛。但相對較多的反而是黑人。他們像白人一樣高,卻似乎有好幾種:一種像坦密兒人

  ( T anmils ) ,而另一些更像我們澳大利亞的土著居民。

  我們來到港口,那裡有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船隻。整個港口都是人工建造的。我被告知修建碼頭的巨石來自於慕大陸西南方奴托拉( Notora

  )採石場。我們也能看到一些非常複雜的機械在工作著一有造船機械,還有正在 J 暄碌著的修理機械 … 。

  港口停泊的船隻種類極其繁多,像我說過的從十八和十九世紀風格的航船到現代式樣的快艇,從蒸汽機動船到超現代的燃氫貨船都有。我也被告知說,港口的巨輪都是抗重力的船隻。

  卸載後的船隻都浮在水上。當載著上千噸貨物時,它們以七十到九十節的速度在水面上航行而沒有任何噪音。

  我被告知說,這些古典的船隻屬於遠道而來的人們一印度,日本和中國一慕大陸的人也定居到了那裡,但尚未能夠更新他們的技術。在這一點上,我從拉梯歐奴斯那裡知道,慕大陸的領導人將他們的大多數技米都置於保密之中,如核能,抗重力和超聲波。這個政策保證了他們在地球上的領先地位和安全。

  鏡頭又被『剪斷,了,我們回到了機場,觀看著城市的夜景。整個城市都被大燈照得均勻地一片光明。拉( Ra

  )大道,就是通向薩瓦納薩皇宮的那條大道也一樣。路燈安在列在大道兩邊有雕刻圖案的列柱上,將大道照得像白天。

  我被告知,這些球形燈泡能將核能轉變為光能,能夠持續工作數千年而不必更換。我承認我理解不了,但我相信它們會是加此。

  另一個鏡頭一白天的景色。大道和皇宮裡擠滿了服裝鮮艷的人群。有個巨大的白色球連在金字塔頂上。顯然,國王,我曾在金字塔裡看到過他,已經死了一就在人群聚集之前。

  在人群的高聲嘈雜中,這個白球爆炸了,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響徹雲天的歡呼聲。我好生奇怪,因為死亡激發的常常是眼淚而不是歡呼。我的同件解釋說,「米謝,你不記得我們給你上的課了?軀體死亡的時候就是靈體解脫的時候。這些人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慶祝死亡的。三天之內,國王的靈體將離開地球回到神靈(

  t 癮 Great SPlrit )那裡去。這個國王在生命的最後時期責任重大,困難重重,仍表現出了高風亮節。」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為被濤批評健忘而感到羞恥。

  一剎那,又是另一番鏡頭。我們現在是在皇宮前面的台階上,眼前是一望無際的人群。我們旁邊是個莊嚴的集會,其中有一個人穿著最華麗的,華麗的難以想像的服裝。他將是慕大陸的新國王。

  他身上好像有什麼京西吸引了我:我似乎對他有些熟悉一我好像知道他,但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拉梯歐奴斯給我閃過來了回答:「那是我,米謝,那是當時的我。你認不出我,但你知道我的靈體在那個人體裡面振動。」

  這就是說,拉梯歐奴斯在不尋常中體驗著不尋常!當她仍然處在現在的時空時,她

  還能看著她的前世!

  新國王從一個高貴的人手中接過一塊華麗的頭巾,自己把它圍在了頭上。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慕大陸的國王一這個星球上最先進的國家,統治著地球一半土地的國家一有了新國王。

  人們似乎興奮的發狂。萬千個深紅色,淡菊黃色的小氣球騰空而起,交響樂團開始了演奏。演奏家們都在遍佈整個花園,皇宮和金字塔四周靜止的飛行平台上。每個樂團至少有二百人。每個平台上都有人演奏著奇怪的樂器,其音樂效果就好像是從巨大的立體聲喇叭中傳出來的。

  音樂我一點都不熟悉。除了一種笛子發出一種非常特別的旋律之外其餘的樂器都奏出大自然的旋律:風的狂嘯;花叢中蜜蜂的嗡嗡聲;鳥嗚聲;雨滴落入湖水或浪潮衝擊海灘的聲音。所有這些都協奏的如此絕妙一浪潮聲好像是發自於花園,向你洶湧而來,越過頭頂,在撞擊了金字塔的台階之後才消失。

  我從未想像過無論多麼先進的人類能有像這些樂團那樣的組合技術。所有的人,包括那些貴族和新國王,都好像在用他們的靈魂『體驗,著這美妙的音樂,他們是那麼出神。我也想待下來欣賞了再欣賞,讓自己也陶醉在這大自然的旋律中。即使處於我的靈體一靈空狀態,這音樂都能穿透我,使我心神恍惚。但是,我被『提醒,說我們不是來這兒遊玩的鏡頭就消失了。

  我又發現我們在目睹一個不尋常的會議。會議由國王主持,只有那六個國務委員參加。我被告知說,當會議只有這些人參加時,討論的事情往往非同小可。

  國王已經明顯地老了,因為我們已經處在二十年後了。所有在場人的臉色都是十分嚴肅。他們討論的是他們的技術在抗地震中的價值。我在百分之一秒內立刻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我能跟得上他們的討論,就好像我是他們中的一員!

  一個委員說那僅器曾經時不時地被證明是不可靠的,而另一個卻說地震儀的記錄完全正確,因為那個型號的僅器曾在第一次地震時,就是發生在大陸西方的那次災難中被證明是成勸的。

  在他們說著話時,皇宮開始搖晃了起來,像風中的樹葉一樣。國王站了起來,他的眼睛被嚇的睜得老大:他的兩個國務委員已經跌倒在地。外面,巨大的喧囂聲似乎來自於城中。

  鏡頭一轉,我們來到了外面。正是滿月,月光撒滿了整個花園。一切都變得寂靜-死一樣的寂靜。唯一的聲音是一種沉悶的隆隆聲,來自於城邊……

  突然,公務員們在皇宮四散奔跑。大道邊上的燈柱倒地跌得粉碎。國王和他的『侍從,們慌張跑出皇宮,爬上飛行平台,立刻朝著機場方向飛去。我們跟著他們。機場的飛行平台,飛碟四周和候機廳裡到處都是喧囂和混亂。人們朝著飛行平台和飛碟猛衝著,尖叫著,推擠著。國王的飛台飛快地朝著邊上的一架飛碟飛去。當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一種奇怪的持續像雷鳴一樣的聲音從地球的深處發出的時候,他們一夥已經上了那架飛碟,而有些飛碟已經起飛。

  機場立刻就像紙一樣被撕成碎片。我們立$ . J

  就被一股巨大的火柱吞沒了。那些剛起飛的飛碟被捲在火舌之中爆炸了。那些正在地面上奔跑的人們一喊間就消失在了地面大的可怕的裂縫之中。國王的飛碟,仍在機場上,也著火爆炸了。

  國王的死就好像是個信號,那整個金字塔也一搖一搖地要向那巨大的裂縫掉下去。大裂縫已經在數秒鐘內增寬,伸展到了整個高原,成了巨大的裂谷。金字塔在這裂谷邊上搖搖欲墜,在一陣更劇烈的顫抖之後,終於也被烈火淹沒。

  鏡頭一轉,我們此刻在看著海港和城市,它們像海浪一樣起伏波動著。件著一陣尖銳的撕叫聲,建築物開始倒塌,一幅恐怖的場面在大火中時隱時現。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地表深處發出,擴散。整塊『郊區,陷了下去,之後是大片大片的大陸也陷了下去。海水立刻補充了這樣形成的巨坑。立刻,整個慕大陸都被淹沒在了海洋中。它下陷的速度之快,使海洋中形成了巨大的漩渦。我看到裡面有人絕望地抓住漂流物徒然地掙扎著想逃命。

  這樣一場大洪水把我嚇得魂飛魄散,雖然我知道那是一萬四千五百年前的事情。

  我們在大陸上開始了快速的『巡視,,發現到處都是同樣的災難。海水掀起沖天巨浪,沖刷著殘存的高原,又將它吞噬。我們來到一座剛噴發的火山附近,看到岩漿在規則地流動,好像有一隻巨手正在將它們托起到焙漿上面,在我們面前創造著山脈。這一切似乎發生了沒有多久,因為整個薩瓦納薩高原都已經消失。

  景色又消失了,變成了另一個。

  「米謝,我們要到南美洲了,那裡還沒有受到大洪水的影響。我們來看一看這裡的海岸和梯阿庫阿奴( T hi acuano

  )港口。此時正值慕大陸國王和他的國務委員們在第一次地震前開會的時候。」

  我們正在梯阿庫阿奴港口的碼頭上。那是夜間,一輪滿月照著大地,雖然它很快就要落了。東方,天空中一絲光線預示著黎明即將到來。四周靜 J

  睜悄的,守更人在碼頭上踱著步,那裡停泊著無數船隻。

  幾個徹夜狂歡的人吵鬧著走進一間房子,房子外邊還有一盞小路燈在亮著。這裡,我看到一些慕大陸的地球儀。

  我們飛過運河,那裡有些船隻正在朝內陸海(在現今的巴西)的方向航行。

  我們在一艘航船的船橋上『休息,了下來。一股輕柔的微風從西面吹來,從後面推著船。船行的很慢,因為它正在通過一個擠滿其它船隻的區域。甲板上有三根桅桿,樣式很現代化,約有七十米長。從船身的形狀看,在開闊的水面上它能行得很快。

  不一會兒,我們來到一間大的海員休息室。室裡至少有十二張床鋪,上面全都有人睡著。有兩個年齡大約有三十歲的人沒有睡。從長相看,他們有可能是從慕大陸來的。他們坐在桌子旁,全神貫注地玩著一個遊戲,那很可能就是麻將牌(

  mahjong

  )。我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其中一個人身上了一他的年齡比他的同伴稍大些。他的黑色長髮辮在後面還紮著紅色的結。我被他吸引的就像一塊鐵被磁石吸引了一樣。一眨眼,我和我的同伴們就進入了他的身體。

  當我穿過他時,我感到了象電一樣的刺激一股愛的感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沁透了我的全身。我有一種和他合二而一的感覺。我一次又一次地穿過他。

  「這很好解釋,米謝,在這個人體內,你的靈體和他又融合在了一起。他就是你,你的一個前世中的你。可是,你在這兒是個觀察者,不是為了要重新生活在那個時代,可別陷進去了。

  以遺憾的心情,我『隨著,我的同伴回到了船橋上。

  突然,西方的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之後另一個爆炸聲就更近了。仍然是在西方,夭空開始像燃燒樣發紅。更近一些,在更清楚的爆炸聲中,我們看到了火山的爆發,它使西方半徑大約三十公里的天空亮成一片。

  在運河和港口上,我們感到一陣激烈的騷動,哭喊聲,汽笛樣的尖叫聲響成一片。

  我們聽到跑動的腳步聲。水手們從下面湧上船橋。在他們中間,我看到那個穿著我的靈體的水手,驚懼得像他的同件一樣。我心中湧起一股對我那被這災難嚇壞了的『自我,的巨大同情。

  城市外面,在火山爆發的亮光中,我看到一個發光的圓球迅速飛上夭空從視野裡消失。

  「那是我們的一艘飛船,米謝,」濤解釋道。「它將從非常高的高空觀察災難。上面有十七個人,他們將盡力幫助遇難者,但能得到幫助的人極少。瞧!」

  大地開始搖晃和振動。三個更多的火山從海港旁的海底噴了出來,但很快就被海水淹沒了。同時,一股四十米高的巨浪沖向海港,發出一陣兇惡的聲音。但就在巨浪到達城市之前,我們腳下的土地開始上升。這海港,這城市,和這城市外面的郊區田野一整塊大陸迅速上升阻擋住了海浪的襲擊。為了看得清楚一些,我們上升了一些高度。這使我想起了一個巨大的動物,從它的洞穴中出來之後,弓著背,又伸展著腰。

  人們的呼喊聲聽起來像但丁式尖叫( O 即 tean screech

  )。他們被這巨災嚇得像發了瘋。他們正在隨著整個城市上升,就好像是在電梯裡一樣,但這種升高似乎沒完沒了。

  船隻被大海中掀起的岩石擊的粉碎。我眼看著我們剛離開的那些水手們全變成了粉末。那個『我,已經回到了他的本來的地方(宇宙本體)了。

  地球的形狀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城市被掩沒在西邊迅速湧來的又黑又厚的雲層中。火山噴出的焙巖和巖灰傾盆而下,埋葬了大地。當時有兩個詞從我的腦子裡蹦了出來,用來形容這場災難:「誇張(

  grandlose ) 」和「啟示性( apocalvptiC )。」

  一切都變模糊了。我感到我的同伴們在我周圍離我很近。我能感到那銀灰色的雲以眩目的速度正在離開我們。之後,海奧華出現了。我有一種印象,我們是在拉著那銀色的帶子,為的是能很快地回到我們的軀體。軀體似乎正在等著我們一它大的像山一樣,而當我們接近時又縮小了。

  在忍受了剛離開的惡夢之後,我的眼睛變得十分喜歡這『金色星球,上的美麗的顏色。我感覺到搭在我軀體上的手離開了。我睜開眼看了一下四周,我的同伴們站著,微笑著。濤問我沒什麼吧。

  「好極了,謝謝你們,真奇怪,外面怎麼還是那麼亮堂? "

  「當然還亮著呀,米謝,你覺得我們離開了多久? "

  「我真的不知道,五,六小時? "

  「不是,」濤說,她樂了。「不超過十五勞瑟思( L orses ,海奧華上的時間單位)-大約十五分鐘。」

  她們爆發出一陣開懷的大笑,笑我那木呆的樣子。之後,她們每人搭著我一邊肩膀領我出了『休息室,。拉梯歐奴斯跟在後面,她卻顯得不那麼精神。
向拉梯歐奴斯和他的同伴們表達了敬意並道別後,我們就離開村莊,登上飛台,朝我的蛋形屋進發。這次我們走了另一條路。我們飛過大片農田,中途逗留的時間很長,使我有足夠的機會欣賞那長著特大穗子的麥子。我們飛過了一個滿有趣的城市-不但所有的建築物都是蛋形的,有大有小,而且城裡沒有街道。我倒是理解這個原因:這裡的人們能夠飛行一無論用與不用拉梯烏克都能,所以街道不是必需的。我們從那些進出蛋形屋的人們身旁經過,大的蛋形屋和我見過的宇航中心蛋形屋基本上一樣大。

  「這裡是工廠,我們的食物就是在這裡準備的。」濤說道,你昨天在蛋形屋裡吃的曼納就是在這裡準備的。」

  我們沒有停留,而是繼續飛行,飛越了這個城市,又到了大海上空。沒一會,就到了我住的蛋形屋所在的那個島上。下了飛台,我們進了屋裡。

  「你意識到沒有?」濤說道,「從昨天早晨到現在,你滴水未進?這樣下去你會掉體重的,你不餓嗎? "

  「是夠奇怪的了,我不怎麼餓。而在地球上,我每天吃四頓飯哩!"

  「但是,僅在兩小時前,你看到了慕大陸人不化錢就能滿足他們的需要。我知道你已經注意到了,那裡的人們非常歡樂,高度文明。」

  「在慕大陸,文明在社區中循環著。不但在物質技術方面,在精神文明方面也是如此。他們成功了。當然,你可不能將『社區, (

  communlty )和存在於地球上某些國家的『共產主義, ( Commun 舊 m

  )混為一談。共產主義,就目前在地球上的實踐來看,就是專權統治的一部分,而不是民主。因此,就目前情況看,是人類的倒退。」

  「不幸的是,談到金錢,很難給你以實質性的幫助,因為你們的整個體制都是建立在金錢貨幣之上的。如果德國需要澳大利亞五千噸羊毛,德國無法運去三百輛馬自達轎車(

  Mercedes )和五十台拖拉機作為交換。你們的體制不是(象慕大陸)那麼運轉的。很難改善這個體制。」

  「另一方面,在政黨和政治家這個問題上,卻是有文章可作的。你們全都在同一條船上將一個國家或一個星球比作一條船是合適的。每條船上都得有它的船長。要航行的快,還要有具有熟練技術和有合作精神的水手,以及他們對船長的尊重。」

  「如果這船長除了知識淵博,經驗豐富和反應敏捷,他還是誠實,公平和正直的,那他的『一班人馬,就極有可能自覺地賣力工作。最終是這個船長的內在氣質一不管他是什麼樣的政治和宗教背景一決定著他的成功。」

  「比如說,想像一下,要水手們依據候選人的政治傾向而不是航海技米和臨危決斷能力選一位船長。為了使想像容易一些,讓我們假定我們在目睹一場真正的選舉。我們現在站在船塢上,那裡有一百五十名水手聚集,其中有三各候選人。第一位候選人是民主黨員,第二位是共產黨員,第三位是保守派人士。選票是,六十張投給了共產黨員,五十張投了民主黨員,而只有四十張投了保守派人士。現在我來告訴你這件事是不可能得到合理的結果的。」

  「共產黨人想贏的話,他必須答應民主黨人某些條件,因為他只有六十張選票。他必須再說服至少十六人投自己的票。可是,他能遵守諾言嗎?當然,這對另外兩名候選人也是一樣。」

  「由任何一位作為船長出海時,他將會不時地發現,相當多的水手基本上是在對抗他的命令,因此船上總是有背叛的危險。」

  「當然,幸虧這不是一個船長實現他的使命的方式。我只是想挑明這樣一個危險:在選舉領導人的過程中,如果考慮的是他的政治背景,而不是他的領導能力,他的誠實和他的技術指導能力。」

  「談到這個話題,我也必須強調另一點:出海後,我們的『被選船長,是唯一的領導者。然而,當一個政黨的領導被選為國家領導,他立刻就會遇到『反對黨,的領導人,的擎肘作梗。從他行使領導權的最初之日起,不管他的決定是好還是壞,他都會不斷地受到反對黨的責難和批評。他們會竭力使他讓位。在這麼一種制度下,一個國家怎麼會得到合理的管理呢?米謝?

  "

  「你有辦法嗎? "

  「當然有,那已經給你描述過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按照慕大陸的政府運轉方式管理國家。就是說將那些把人民的幸福當作唯一目標的人選作為國家領導。這個領導圖得不是個人或政黨的虛名和個人的金錢;應廢除政黨。一個國家領導人不應有憤怒,妒忌,和

  J

  僧恨的心理。幫助你的鄰居一接受他和與他共事,而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樣的差別。他最終要和你同舟共濟,米謝。他和你是同一村莊,同一城鎮,同一民族和同一星球上的一份子。」

  「你住的房子是用什麼樣的材料作成的,米謝? "

  「用磚用木料,瓦,灰泥,釘子」

  「是這樣,所有這些物質又是由什麼組成的? 」

  「原子,那當然了。」

  「完全正確,那麼這些原子,你是知道的,必須緊密連接在一起才能形成磚或其它建築材料。如果它們互相排斤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結合著,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

  「分解。」

  「這就是了。如果你排斤你的鄰居,你的兒子,你的女兒,如果你不幫助那些你不喜歡的人,你也就是在促進著你們的文明的分解。這就是在地球上通過仇恨和暴力越來越多地發生著的事情。」

  考慮一下你們星球上兩個著名的例子吧,它們能證明暴力不是一個解決辦法。第一個是拿破侖( N apoleon Bonaparte

  )。他通過軍征服了整個歐洲,建立了他的王國,任命他的兄弟為被征服國的統治者。大家公認拿破侖是一個巨人,一個有能力的組織者和立法者,因為他立的許多法律二百年後仍在法國存在。但是,他的王國怎麼樣了,米謝?它很快就分崩了,因為它是通過軍隊建立的。」

  「希特勒,同樣地,試圖用武力征服歐洲。你知道那最後怎麼啦。」

  「暴力(過去和現在)不能,也永遠不能達到目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只能是愛和精神修養( c ultivation of minds

  )。你注意過沒有,整個世界,特別是在歐洲,你們有許多偉大的作家,音樂家和哲學家出現在十九世紀和二十世紀初? "

  「是啊,我相信那是。」「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

  「不知道。」「因為,隨著電,內燃機,汽車,飛機等諸如此類余西的到來,地球人忽視了他們精神上的修養,迷戀在了物質世界裡。」

  「現在,就像偉大的濤拉解釋的,拜物主義成了危害你們目前和未來生活的眾多因素之一了。」

  「在政治家之後是你們的記者和通訊員。他們中有些人,雖然人數不幸很少,是在誠實客觀地傳輸新聞,仔細地核實消息來源的。但是我們明明白白地知道,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追求的是投合時好。」

  「你們的電視也是這樣,屏幕上的暴力鏡頭越來越多。如果有關人員在承擔如此重大的責任之前曾學習過精神心理學,電視報道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你們的記者似乎是在追求,甚至是在渴求暴力、謀殺、悲劇及災難的鏡頭。我們都被他們搞得成了病態了。」

  「國家領導人和記者,事實上所有那些由於他們的社會地位而能夠對人民施加影響的人,都對成百萬受他們影響的人們負有極大的責任。」

  「時常是,即使是那些經選舉產生的領導者,也忘記了他們在這一方面的責任一直到新的一輪選舉將要開始前數月,在他們認識到人民不滿意,有可能不再選他們的時候,才記起來。」

  「這情形倒是對不上記者。雖然他們用不著為了保住飯碗而去激發人民對他們的信任,但他們有相似的能力用好的或不好的方式去影響人民。」

  「當他們警示公眾遇到的危險和不公正時,他們的確有能力作很好的事情一這應當是他們的主要廷蓋。」

  「說這些高層人士們有必要理解和應用心理學,我在這裡給你舉個恰當的例子來釋明我的意思。在電視上,我們看到以下報道:一個年輕人拿起一把來福槍,射死了七個人,包括兩名婦女和兩名兒童。電視台播出了現場血跡和屍體,他們解說道:該兇犯模仿了一個著名電影明星的方式。而這個明星,大家都知道在電影裡演的是暴力角色。結果是什麼呢?結果是兇犯會感到光榮一他不但成了「國家級名人」,而且他能夠和一位現代暴力電影中最著名的英雄相媲美了。但是事情還沒完。另一個類似的瘋子看到新聞,聽到信口開河的記者們的評語,也被激發起去尋找自己成為國家級『榮譽,的時刻。」

  「這種人往往是失敗者一是一些有壓抑感、挫折感、被禁止感和被遺忘感的人,是一些渴望理解和承認的人。他剛看了新聞,知道所有的暴力都會被報道。有時還會被電視採訪者和記者們誇大。他的頭像說不定會出現在所有報紙的頭版一怎麼不會呢?之後他會站在法庭上,或許被稱作為『

  Jackt 卜 e Rlppe 己或者是『 the Strangler with Velet GIove 』

  (兩部暴力恐怖電影各一譯注)。他再也不會被列入普通人的行列了。這種不負責任的新聞報道所帶來的危害是難以想像的。輕率和不負責任不是文明社會的特徵。這就是為什麼我說,在地球上,你們還沒有達到文明一詞的第一個字母!」

  「那該怎麼辦呢? 」

  「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米謝?選擇了你,就是因為我們知道你是怎麼想問題的。我也明白你自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你仍然堅持,我可以告訴你。記者和其它任何從事這類傳播新聞的人們,應該對這種兇殺案件少報道一些,兩到三行即可。他們可以簡單地說:「我們剛聽到一樁兇殺案件,有七個人被一個失去人性的狂人殺害。這樁案件發生在某某處,這是一件發生在自稱為先進文明國度的一件不幸事件,句號。」那些尋找一天或數周榮譽的人,就不再會把兇殺當作達到目的的途徑了,因為他們的努力只能得到公眾如此少的注意,你不同意嗎?

  "

  「那麼,他們應該報道些什麼? "

  「有那麼多值得報道的事情一報道那些能改善地球人類精神心理的事件,而不是用錯誤的信息給人們洗腦;報道冒生命危險搶救落水兒童;報道幫助窮人改善他們的居住環境的事。」

  「當然,我完全同意你所說的。但我敢說,報紙的發行靠的是他們得到的聳人聽聞的新聞!「那我們就來說這個吧。回到我較早前提到過的萬惡之根一金錢。這是瓦解你們整個文明的根本原因。而且,在這個特定的例子裡,這些負有責任的人如果真想改變的話,情景是會反轉的。無論在那一個星球上,對人類最大的危害最終都將是在精神方面,而不是在物質技米方面。」

  「毒品( drugs

  )同樣影響人們的精神靈魂,它們不但摧毀人的身體,還反轉人在宇宙中的進化過程。在引起幻覺和人工夭堂的幻象的時候,它們也直接侵犯人的靈體。我將對此作一些解釋。因為這一點極其重要。」

  「靈體只會被兩樣東西所損害:毒品和某些噪音引起的振動。先說毒品,必須知道和理解,毒品的作用是完全與自然相違背的。它們將靈體搬運到它不該去的地方一靈空。因為靈體只能是寄住在肉體之中或與它的上級『自我,

  ( hi gher self

  )融合在一起(靈體是較高級自我的一部份)。吸毒之後,靈體就好像是睡了一樣,體驗著(夢境中)人為的場景情感。而這是完全破壞著他的判斷力的。這一點,在人經受外科重大手術時也是一樣。就像我們對待工具一樣,由於使用的方式方法不恰當或將它用於它不能勝任的場合而將工具搞彎曲和折斷了。」

  「根據受毒品影響的時間長短,靈體會發生相應程度的降級和衰退。更準確地說,是靈體會因這些虛假的信息而飽和。恢復靈體的功能需要好幾次人生輪迴,所以,米謝無論化什麼代價,都不應使用毒品。」

  「有些事情我還不明白,」我打斷她的話,「有那麼兩次,你讓我服藥,好讓我從我的肉體中解脫出來。你這麼作,是不是也損害了我? "

  「沒有,一點都沒有,我們用的藥品不是致幻劑,而是幫助你的靈體進步的。這種進步隨著恰當的訓練也會很自然出現。那不是一種能『蒙蔽,你的藥品,因此它不會對你的靈體造成危害。再說,它的作用時間也很短。」「回到你們地球的麻煩上,米謝,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愛而不是恨。這需要人們摒棄僧恨、憤怒、吝音和妒忌。每個人,無論他是街道清潔工還是社區領導,都將他人利益放在第一位,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任何人都需要,不但在軀體上而且在精神上,得到他人的友誼。不但在地球上是這樣,在其它星球上也是如此。就像耶穌說的一是我們在兩千年前派他去的一『彼此想愛,一可是當然啦」

  「濤,」我又打斷她的話,這次幾乎是粗暴地,「你剛才說耶穌什麼啦? "

  「耶穌,米謝,他是兩千年前從海奧華派往地球的一就像拉梯歐奴斯被派往地球之後又返回一樣。」

  就是他所說的這一切,這毫無意料的啟示,極大地震驚了我。同時,濤的輝光迅速地改變了顏色。圍繞她頭部的淡淡的金色『霧,幾乎變成了黃色。從頭頂瀉下的各色輝光以更強的亮度閃爍著。

  「聖賢濤拉在呼喚我們,米謝,我們得立刻動身。」濤站了起來。

  我矯正了一下我的面罩,跟她來到了外邊。心裡被這突然的打擾和難有的慌張攪得很亂。我們登上飛台,垂直升高,到了森林上空。很快我們就飛越了海灘,然後是大海。我們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快的速度飛行著。太陽在天空已經很低了。我們在水面上一撩而過。海水是祖母綠色或蒼藍色一如果用地球上的詞來描述這些顏色的話。

  巨大的鳥兒,翅膀張開有四米,就從我們前方橫飛而過。陽光照耀著它們翅膀上那鮮亮的粉紅色的羽毛和尾巴上那明亮的綠色的羽毛。

  沒多久我們就到了島上,濤將飛台又停在了公園裡。降落的位置好像和以前一模一樣,絲毫不差。她示意我跟著她,我們就開步了一她在走而我在跑。

  這一次我們沒有去中央蛋形屋,而是走了另一條通向另一個蛋形屋的小道。它和中央蛋形屋一樣大。

  有兩個人,都比濤高,在入口處的燈下等著我們。濤對他們低聲說了些話,然後走近了一點,和他們簡單地交談了一會。他們的交談我沒參加。他們都靜靜地站著,朝我這邊投來好奇的一瞅,但沒有一絲笑容。我能看到他們的輝光,比濤的輝光亮度小一些一表明他們在精神修養的層次上肯定比濤低。

  過了好一會,我們都等著,一動沒動。公園裡的鳥兒飛近瞅著我們,但除了我以外,沒人注意它們。他們顯然是正在想著什麼。我記得很清楚,有一隻鳥,是天堂鳥,停在我和濤中間,無論怎樣看都好像是想讓我們替美它。太陽很快就要落下去了。

  我記得我看著它最後的光線使樹枝間閃爍著斑斑點點的紫色和金色。一群鳥兒在樹枝間吵鬧著,打破了這持久的寂靜。這好像是個信號,濤叫我取下面罩,閉上眼睛,拉著她的手,好像她要領我走路。我好生奇怪,但還是這麼作了。

  朝前走著,我感到一股現在熟悉了的輕輕的阻力,我們又進了蛋形屋。經心靈感應,我被告知半閉上眼睛朝下看,跟在濤後面。我們走了三十步,濤站住了。讓我站在她的旁邊。仍然是通過心靈感應,讓我現在睜開眼睛看看四周。我這麼慢慢地作了。我面前有三個人,很像我以前見過的。像其他人一樣,他們腰背筆直盤腿坐在纖維包著的墩子上。每個墩子的顏色都和上面坐著的人的(輝光)顏色相吻合。濤和我一直站在兩個相似的座位旁未動。直到經心靈感應(沒有任何手勢)被邀請,我們才坐了下來。我朝四周掃了一眼,卻沒有看到我在入口處看到的那兩個人:他們大概在我身後……?

  濤拉們。海奧華上的七個大師:正在禪坐的七個濤拉。

  像上次一樣,濤拉們的眼中看起來像有光發出。但不同的是,這次我立刻就能看到他們的輝光。他們的輝光有著悅目的顏色。

  中間的那個人沒有變動任何姿勢就飄到了空中,又緩緩地朝我飄來。他停在我面前稍高的地方,將一隻手放在我的小腦後方,另一隻手放在我的腦袋左側。我又一次感到全身都流遍了幸福的暖流,但這一次,我的感受強得使我幾乎都要昏過去了。

  移開他的手後,他又飄回到了他的座位。也許我應當解釋一下,他的手在我頭上的位置是後來濤告訴我的。同樣,在當時的場合我不可能記得這些細節,但我卻記得當時在他回到座位上後我腦中的一個念頭一個在當時壓根不相干的念頭一『我可能永遠看不到這些人使用雙腿的時候。』 
時間過去了,我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我本能地將頭轉到了左邊。我見過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從左邊朝我們走來。他還帶著另一個人,他的手搭在那人的肩上。那人顯得很老,當時我以為那老人是紅印度(尺

  edlnd 舊 n )的首領,就像我們在電影中看到的那樣。我在這裡盡量描述一下他。

  他很矮,大約有一米五,但我印象最深的卻是他的身寬和身高一樣一就像一個圓球。他的頭也是圓的,坐落在肩上。使我第一眼就把他當成印第安首領的是他的頭髮,那與其說是頭髮不如說是羽毛,呈黃,紅,和蘭色。眼睛相當紅,面目扁平似蒙古人。他沒有眉毛,但睫毛比我們長四倍。他也得了一件和我的一樣的外衣,但顏色不一樣。從外衣裡升出來的手足和他的臉一樣都是淡藍色。他的輝光是銀色的,閃閃發光,頭部有著很強的金色光暈。

  從他頭頂瀉下的輝光顏色比濤的小的多,只有數厘米長。經心靈感應,他被邀請坐在我的左邊約十步的座位上。

  中間那個人物又飄到這新到者的面前,將手放在他的頭上,重複了我剛體驗過的動作。

  當我們全都坐下後,那偉大的人物開始向我們問好。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說的是海奧華語,但我完全能聽懂她的話,就好像他講的是我的母語!

  看到我的激動,濤感應我說,「是的,米謝,你得了個新的禮物,我隨後給你解釋。」

  「阿爾卡衣(Arki),」濤拉說,「這是米謝,從地球上來的。歡迎你到海奧華來,阿爾卡衣,願神靈賜福你!

  向我問好時,他說,「阿爾卡衣是從愛克斯星(X星)來訪問我們的。(我被要求不得講出這星球的名字,及為什麼不能講的原因)。我們謝謝他,以神義和以整個宇宙萬物的名義,就像我們謝謝你一樣。米謝,謝謝你與我們合作,幫助我們完成我們的任務。」

  「阿爾卡衣是應我們的邀請,乘坐阿古拉(

  Agoura)那顆星上一種宇宙飛船,能以比光速稍小的速度飛行)到這兒來的,就是為了與你相見,米謝!」

  「我們想讓你用你自己的眼睛看和用你自己的手模一下,一個與我們的人種極不相同的外星際人。阿爾卡衣住在一個與地球等級相同的星球上,雖然在某些方面與地球有所不同。這些『差異,基本上是物質方面的。經過漫長的歲月,這種差異使人的外貌也就不一樣了。」

  「我們也打算給你看另一些事情,米謝,阿爾卡衣和他的人都有著高層次的技術文明和精神文明。這會使你吃驚的,因為你發現他的長相不『正常,,甚至是奇異的。但是,通過他的輝光,你能知道他的精神層次是高的,是個慈祥善良的人。我們還想讓你通過體驗而知道,我們可以給你一件暫時的禮物一你不僅能夠看到輝光,你也能夠不用心靈感應就能聽懂所有的語言。」是這麼回事,我心裡想著。

  「對,是這麼回事。」濤拉回答道。「現在,你們倆靠近一些。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互相說說,互相摸摸一句話,互相認識一下。」

  我站了起來,阿爾卡衣也站了起來。當他站直時,他的手幾乎觸地。和我們的一樣每隻手有五個手指,但第五個指頭上有兩個拇指一個在我們一樣的位置上,另一個在我們的小指位置。

  我們互相走近,他張開雙臂伸向我,手腕朝外,拳頭緊握著。他朝我微笑著,顯出像我們的一樣一派整齊均勻的牙齒,但牙齒卻是綠色的。我也伸出手,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作。他用他的語言向我問好一現在我完全能聽得懂。

  「米謝,我很高興看到你,熱烈歡迎你作為我們星球的客人。」我也 ‧ 俞決地用法語,最後用英語熱情地表示了感謝。他同樣沒有理解上的困難!

  他繼續說:「受聖賢濤拉的邀請,我從愛克斯星來到海奧華。愛克斯星在許多方面都和你們地球相似,它比地球大兩倍,有十五億人口。但是,像地球和其它初級星球一樣,它是『憂傷的星球,。我們現在的麻煩和你們的很相似:我們的星球上有過兩次核災難。我們也有專制獨裁、犯罪、流行病、大洪水、宗教、金錢體系及其它與金錢有關的余西等等。」

  「但是,在八十年前(我們的一年是四百天又兩個二十一小時),我們開始了一場改革。事實上,這場改革是由來自於我們最大的海岸邊一個小村莊的三男一女發起的。他們提倡和平,博愛和言論自由(

  freedom of expreSSlon )。」

  「他們來到首都要求見國家領導,但被拒絕了,因為那裡是專權的軍人政權。有六天五夜,這些人睡在皇宮門前,除了喝一點水外什麼也不吃。」

  「他們的不屈不撓吸引了公眾的注意。第六夭,有兩千人聚集在皇宮門前。他們以極虛弱的聲音向觀眾宣講著以聯合的愛心來改變現行制度。後來,為了阻斷他們的說教,士兵將他們都槍殺了。士兵們還威脅圍觀的人,如果他們也不離開廣場,就連他們也槍殺。因極其恐懼,人們也就散去了。」

  「但是種子已經播在了人們心中。這件事的結果是成千上萬的人們認識到:沒有和平和互相理解他們就沒有力量,絕對沒有力量。」

  「謠言在人群中傳播一在有錢人和窮人中;在僱主和被僱用者之中;在工人和工頭中。六個月後的一天,整個國家都停了下來。」

  「你說的『停了下來,是什麼意思?」我問到。

  「核電站停止了工作,運輸系統癱瘓了,道路被阻塞了,農場主停止了供應產品,電視廣播停止了播放,通訊系統也不工作了。警察們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數小時後,數百萬人都參加了這場『停工,。當時,在人們團結在一起反對不公正和苛政的時候,人們忘記了仇恨,妒忌和意見不合。」

  「你說的『停了下來,是什麼意恩?」我問到。「核電站停止了工作,運輸系統癱瘓了,道路被阻塞了,農場主停止了供應產品,電視廣播停止了播放,通訊系統也不工作了。警察們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數小時後,數百萬人都參加了這場『停工,。當時,在人們團結在一起反對不公正和苛政的時候,人們忘記了仇恨,妒忌和意見不合。」

  「警察和軍隊是由人組成的,而在群眾中有他們的親戚和朋友。現在已經不再是槍殺四個傳道者的問題了。要『拯救,一座發電廠,成千上萬的人都得被槍斃。」

  對這人民的意願,警察,軍隊和獨裁者們被迫談判投降。在這次事件中死亡的人只有總統的二十三個貼身保鏢一士兵們不得不向他們開槍以便抓住總統。

  「他被吊死了嗎?」我問道。

  阿爾卡衣笑了,「為什麼?沒有,米謝,人們不再使用暴力。他被關在了一個地方,在那裡他不再(對人民)構成威脅。事實上,人們的榜樣激發了他的轉變。他也發現了博愛和尊重個人自由的途徑。他最終死了,後悔他過去的一切所作所為。現在,那個國家是我們星球上最成功的,但是,就像在你們地球上,我們還有其它國家仍處於暴虐的極權統治之下。」

  「我知道,我們這一生所作的一切都是學徒期。我們有希望畢業成為高級生靈,甚至永遠脫離肉體。你肯定也知道,星球是有等級的。當一個星球處於危險時,將整個星球居民遷往另一個星球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未來的星球和現在的星球不是處於同一個等級時,沒有人能成功。」

  「由於我們的人口爆炸及有先進的技術,我們曾訪問過你們的星球,為的是建立一個定居點。但我們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你們的進化程度將損害而不是有益於我們。」

  他的這番話使我心裡不怎麼舒服,我的輝光肯定也暴露了這一點。他笑著接著說,「對不起,米謝,我只是實事求是。我們仍然訪問地球,但只是作為觀察家,我們感興趣的是你們的成功與失敗。我們從未出面參與你們的事務,因為那不是我們的任務。我們也永遠不會入侵你們的星球,因為那對我們來說是個倒退。你們不會被護忌的一無論是在物質上,還是在精神修養上。」

  「再回頭說一說我們的靈體,沒有足夠的靈體修養,靈體是不可能轉到高級的星球上的。我們說的,當然是精神心靈方面而不是僅指物質技術方面的修養和進化。這種進化要依賴肉體才能完成。你已經知道了星球的九級分級一我們的星球處在最底層,但正朝著像這個星球(海奧華)的方向進化。我們,以我們現在的肉體,只能在這個星球上待九天。依宇宙規律,在第十天我們的肉體將會死亡。那時,無論是濤還是聖賢濤拉,以他們那起死回生的能力都無法防止和扭轉這個過程。大自然有著極嚴格和不可變更的法則,有設計完美,功能完善的監管體系。」

  「可是,如果我在這裡死去,我的靈體也許可以待在這裡,再生為海奧華的嬰兒? "

  我心裡充滿了希望,一陣間,我忘記了地球上我所熱愛的家庭。

  「你不理解,米謝,如果你沒有完成你在地球的時間的話,宇宙規律會要求你仍再生在地球。但有可能,當你在地球上死後一在你的時刻到來的時候一你的靈體以嬰兒再生在另一個更先進的星球一個二級或許三級星球,甚至是這個星球(海奧華),取決於你的修養進化程度。」

  「那麼說,是有可能跨過所有星級而再生在第九級星球上了?」我問道,仍然心懷希望,因為我十分虔誠地相信,海奧華是一個真正的天堂。

  「米謝,你能不能取一些鐵礦和一些煤炭,把它們加熱到一定程度來生產鋼?不能,你首先得撇掉鐵銹,把它放回水裡,一而再,再而三一直到產生出一級鋼。這例子同樣適用於我們,我們必須不斷地『鍛煉,,直到完全純化。因為,最終我們將和神靈融為一體,本質無瑕的神靈,是不會接受絲毫的不純。」

  「那好像蠻複雜的!」

  「創造萬物的神靈就希望如此,相信對他來說,那簡單極了,但對可憐的人類,我承認,不知道要難以理解多少倍。越接近神靈,困難也就越大。由於這個原因,我們試過,而且在一些地方也成功過,去摒除宗教和迷信。這些宗教界的人們也許是想把人們組織起來,幫助人們崇拜上帝和神仙以及更好地理解上帝,但是,有那麼一些牧師,他們追求的是他們自己的興趣,而不是跟隨宇宙自然規律。他們創造了繁多的儀式戒律和規則,將這一切都搞得複雜和相當難以理解了。我看到你的輝光,知道你對此已經有所理解。」

  我笑了,因為這是真的。我問道:「在你們星球上,你能看到輝光和理解它的含意嗎?

  「有少數人學過,包括我。在這一點上我們比你們稍先進一些。我們對此作過大量研究,因為我們知道這對我們的進化是必要的。」

  他停了下來,非常突然地停止了說話。我意識到那是來自於那個聖賢的感應命令讓他停下來的。

  「我得走了,米謝。如果在和你談話之後,我能幫助你和你們的人以及整個宇宙人類的話,我將是十分高興的。」

  他向我伸出手,我也伸出手。雖然他醜陋,我真想吻他和把他抱在懷裡。我真希望我曾後來我知道,他們的飛船離開海奧華一小時後就爆炸了,遇難的有他還有另外兩個人。我希望他仍活在另一個更好客的星球上但他也許返回他原來的星球,幫助他的人民一誰知道呢?我遇到了,橫跨宇宙,一個像我的兄弟,他住在一個憂傷的星球,一個同樣的學校,研究如何有一天得到永恆的快樂。

  在阿爾卡衣和他的顧問們離開房間之後,我在濤旁邊坐了下來,給我禮物(通曉各種語言)的那個聖賢濤拉,又向我打了個招呼。

  「米謝,濤告訴過你關於你被邀訪問海奧華的原因。但是,我們這麼作的基本動機還沒有告訴你。不但是因為你的頭腦是醒著和開放著,也因為,主要因為一你是地球上目前少有的矍扣(

  Sou 伙 ous

  )之一。矍扣就是一個靈體在不同等級的星球上以肉體活過了八十一生。由於各種原因,當他們也能繼續『爬上梯子,不用再走回頭路的時候,他們卻返回初級星球,如地球去了。你知道,第九號,是宇宙間的數字。你在這兒看到的九聖城是按宇宙原則建造的;你的靈體有九次九重生命,使你完成一次大循環。」

  又一次,我像是被扔進了五里雲霧。特別是在訪問過慕大陸之後,我懷疑過我到底有沒有過第一次生命,現在又來了個八十一世!我不知道會有人能活這麼多……

  「活這麼多是有可能的,米謝,」濤拉說道,打斷我的恩維。「濤活了二百一十六歲,但其它人少一些。像我說的,你是從地球上為數不多的矍扣中選出來的。但是,為了讓你在來我們這兒旅行中獲得全面的瞭解,我們還為你安排了另一個訪問,使你能更好地明白轉世是怎麼回事及轉世的目的。我們允許你再訪你的前世。這次旅行將有助於你將來寫書,因為之後你會完全明白它的目的。」

  他一結束講話,濤就將手塔在我肩上,把我轉了個圈。她領著我來到休息室一這似乎是每個和任何一個蛋形屋的一個特徵。那三個濤拉跟著我們,仍然是在空中飄著。

  濤示意我躺在一個大纖維墊子上,那好像是個空氣墊子。那個主要的濤拉停在我的後面,另外兩個人每人握著我的一隻手。濤將她的手成杯子狀扣在我的太陽穴上,而那『首領,將他自己的兩手手指放在我的松果體的上方,用心靈感應要求我盯著他的手指。

  數秒鐘後,我覺得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後滑行。通過一個黑暗無底的隧道,我突然從隧道融入了一個好像是個煤礦的大坑道。那裡有七個男人,頭上戴著小燈在推車。其它的人在稍遠的地方用掘頭掏著煤,或用銑將煤往車上裝。我朝坑底移去,在那裡我能仔細觀察其中一個礦工。我好像認識他。我內心深處冒出一個聲音說:「那是你的一個肉體,米謝。」那人又高又壯,渾身沾滿了汗和煤灰,正吃力地將煤往車上鏟。

  鏡頭突然變了,就像我們在慕大陸的靈空中那樣。當一個礦工在礦井的入口處用德語叫他的名字的時候,我知道了他叫斯格福來德( 51

  egfned

  )。喊的話我完全明白-雖然我不說和不懂那種語言。另一個礦工叫斯格福來德跟著他。他朝一個破舊的棚屋走去。棚屋座落在這個村莊的一條顯然是主要的街道上,顯得比其它房子多少大一些。我跟著他們進了屋子。屋子裡油燈亮著,有些男人正坐在桌旁。

  斯格福來德加入了他們,他們正高聲對一個圍著骯髒圍巾的侍從呼喊著什麼。之後,他很快地給他們拿來了一個瓶子和一些錫鉛合金的酒杯。

  另一個鏡頭疊在了這個上面。棚屋是同一個,但現在,斯格福來德跌跌撞撞出了門,顯然是喝醉了。他朝著一排小棚屋晃去。所有的棚屋都有煙囪,黑煙正在盤旋而上。他粗暴地撞開其中一間的門,衝了進去。我也緊跟著。

  屋裡有八個孩子,從一歲到八歲,年齡分別相差十二個月,正圍著桌邊坐著,用勺子從碗裡舀一滿滿的一碗讓人提不起食慾的一麥片粥。他們全都抬起頭以害怕的眼光看著突然衝進門的爸爸。一個中等身材,樣子奇怪,頭髮是骯髒的金黃色的女人蠻橫地朝他打招呼一「你上哪兒去了?錢哪兒去了?你很清楚孩子們有兩星期連豆子都沒吃過,看看,你又喝醉了!

  她起身朝斯格福來德走來。當她抬手要煽斯格福來德耳光時,他抓住她的胳膊,左拳朝她打去。這一拳如此之重,以至於她向後到地,脖子後方撞到了有煙囪的爐子上,立刻就喪命了。

  孩子們哭叫著,斯格福來德躺在妻子身上,她那未閉的眼睛無神地瞪著他。

  「福來德( Fred )

  ,福來德,起來,起來」他也哭喊著,聲音裡充滿了極度的痛苦。他將她抱在懷裡,幫助她,但她已不能站起來了。由於她持續一眼不眨地瞪著他,他突然意識到她死了。他現在清醒了。他衝出門去,逃向夜空。跑啊跑,好像失去了恩維。

  鏡頭一換,斯格福來德又出現了。他身子被緊綁著,夾在兩個衛兵之間。其中一個正將頭罩往他的頭上套。劊子手是個彪形大漢,也戴著一個面罩但上面有兩個眼孔,大手裡握著一把寬刃斧頭。衛兵將斯格福來德搞跪下,使他向前彎腰而頭靠在行刑墩上。劊子手走近來估摸著他自己的位置;牧師匆

  J

  廣地背誦著禱詞。劊子手慢慢地舉起斧頭停在他的頭上。一霎那,他將斧頭朝斯格福來德的後項劈了下來。斯格福來德的頭滾落在地,將圍觀的人群驚的後退了幾步。

  我剛目睹了我的許多前世中的一次橫死過程……

  感覺是如此奇怪,在他死以前,我心裡還充滿著對這個人的自豪。雖然他錯了,我還很為他報打不平。在他死的那一霎那,當他的頭滾落在嗡嗡議論著的圍觀的人群中的地上時,我卻充滿了解脫的感覺一為他,也為我。

  眼前一閃又是另一個場景,那是一個湖。湖水反射著陽光,顯出一片明亮的藍色。天空中有兩個太陽,已落得接近地平線。

  一條小船在湖上行進著。船身有華美精細的雕像和繪畫。一些男人在駕馭著船,他們中等身材,膚色發紅,正將長長的桿子插入水中。

  船上一個華蓋下面有一個寶座,上面坐著一位膚色金黃的美麗的少婦。她鵝蛋形的臉被一對漂亮的杏仁眼睛和那飄落在腰部的亞麻色長髮裝扮的無比嫵媚。

  她輕鬆筐意地,微笑著坐在那裡,年輕的隨從們在她身邊忙來忙去,衷心地為她服務著。我本能地知道,這漂亮的人兒就是我自己,在另一世中。

  船經直朝著一個碼頭駛去。從碼頭伸出一條寬闊的大道,延伸到樹林中消失了。大道兩邊是開滿鮮花的灌木。樹林中有些好像是宮殿似的建築物,屋簷層疊交錯,色彩斑斕。

  鏡頭一閃,我發現自己正站在宮殿中一間及其豪華富麗的房間。房間的一面朝著花園一個非常精細佈置的微型花園,裡面有數不勝數的奇花異草。

  侍從們膚色發紅,身上有明亮的綠色腰帶,正忙著侍候一百多名客人。『客人,中男女都有,全都衣著華貴,全都有著和那船上婦人相同類型的淡金黃色膚色。與那些侍從們的紅色膚色不同的是,這些人的膚色是地球上的亞麻色婦女在長時間日光浴之後也能有的。船上來的那位美婦人在一把高背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的位置看起來是這個房間中最顯眼的地方。優美動聽的音樂響了起來。音樂好像是來自於房子的遠端,或是來自於花園。

  一名侍從打開了一扇大門,迎進來一位高個子青年男子。他大約有一米九,也是金黃色膚色,體格健壯,舉止高傲。

  他,黃銅色的頭髮裝扮著一張普通人的臉,以有目的的步態朝那婦人走去。他在她面前彎下了腰。那婦人對他耳語了幾句之後,就招呼侍從們搬來了一張和她自己的相似的椅子放在她的身邊,請那男人坐了下來。婦人將手伸向他,他把它握在自己的手中。

  突然,在她發出信號之後響了幾聲槍聲。大斤裡一片寂靜。客人們都轉向這對年輕人。她以洪亮而又清晰的聲音,朝著客人和侍從們開口說:「我希望所有在這裡的人們知道,我已經挑選一個件侶,就是他,西奴利尼。從此刻起,我同意他將有權繼我一女皇和國家元首之後,享有所有的皇家特權和待遇。他將有王國的第二號權位。任何違背他的事情,或由於他所造成的錯,都由我來處理。我和西奴利尼的第一個孩子無論是男是女,都將是我的繼承人。我,拉比奴拉,國家的女皇,就此宣佈。」她又示意了一下,槍聲又響了起來,提示著她的講話的結束。客人們一個接一個地在她面前以卑屈的姿態低低地彎下腰,吻了她的腳,然後是西奴利尼的腳。

  這個鏡頭又淡了下去,代之的是同一個皇宮的另一個房間。皇室成員都坐在寶座上。拉比奴拉在主持一場官司的評判。各式各樣的人都在場。她仔細地聆聽著所有有關人士的申辯。

  一個不尋常的事出現了。我發現我能進入她的身體。這很難解釋,但在相當一段時間裡,就在我聽著和觀看著的時候,我覺得我就是拉比奴拉。我完全明白所有人的話。當拉比奴拉宣佈判決時,我百分之百地同意她的決定。

  我能聽懂人群中的竊竊私語和對她的智慧的讚美。她一次也沒有朝西奴利尼看,更沒有問他的看法。我全身都沁透了無比的驕傲,因為知道我曾經在另一生中是這個女人。但在這期間,我也開始感覺到一種刺痛。

  所有景色又都消失了。我現在在一間豪華的臥室。拉比奴拉一絲不掛躺在床上,三個女人和兩個男人正在旁邊忙來忙去。靠近時,我能看到她臉上大汗淋漓,分娩的疼痛使她的臉都變了形。

  這些婦女,助產士,和這兩個男人,王國中最有名的醫生,似乎面有難色。胎兒是臀位,拉比奴拉已經流了不少血。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已經精疲力竭了。助產士和醫生們的眼睛顯出了恐懼的神情。我知道拉比奴拉已經意識到了她快要死了。

  鏡頭向前移了兩個小時,拉比奴拉剛嚥了氣。她失血過多,胎兒也死了,就在他快要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室息死了。拉比奴拉,這個二十八歲的漂亮女人,如此美麗完美,剛剛解脫了她的靈體一我的靈體,奔向另一生。

  下一個鏡頭出現了,顯示的是我在另一個星球上的另一生一或是男人,或是女人,或是孩子。有兩次,我是個乞丐,三次是水手。我曾是印度的運水工人;日本的金飾匠,在日本我活到了九十五歲;我是羅馬的士兵;乍得的黑孩子一在八歲時被獅子吞噬了;我還曾是亞瑪遜的印第安漁民一死於四十二歲,留下兩個孩子;我也曾為北美好戰的遊牧土人(

  A pc 卜 e )頭子一死於八十六歲;數次是莊稼漢一在地球上和在其他星球上;兩次是西藏高原和其它星球上的苦行者。

  除了我是拉比奴拉,作為星球上三分之一國土的女皇外,我絕大多數的人生都非常平凡。我看完了我前生所有八十代人生一有一些使我印象很深,我沒有時間將它們詳細描述在這裡,因為它們每一個都會佔整整一章的。也許有一天我會把它們寫出來。

  在『電影,結束後,我有一種在『隧道,中向後運動的感覺。當我睜開眼睛時,濤和那三個濤拉在慈祥地笑著。當我弄明白我確實是在我現在的肉體中,那『首領,對我說了以下的話。

  「我們想讓你看到你的前生,你也許注意到了它們是各式各樣的,好像都綁在一個輪子上。輪子在旋轉,它上面的任何一點都會此刻在上,立刻就在下一這是不可避免的。你看到了嗎?有一夭你是乞丐,然後你可以是女皇,就像拉比奴拉。她當然在輪子的頂部,學會了許多,大大地幫助了別人。但在許多情況下,一個乞丐學會的和一個國王學的一樣多,有時比國王還要多。」

  「當你在山裡當苦行僧時,你幫助的人數比你在絕大多數其它人生中幫助的還要多。決定的主要因素不在表面,而在它的後面。」(不在於你的一生是什麼,而在於你那一生作了什麼一譯注)

  「當你的靈體進入一個又一個肉體的時候,很簡單,那是為了學更多,更多……」

  「正像我們給你解釋的,那是為了你的第二級自我(Higher-self)的緣故。這是一個持續性的淨化過程。這個過程在一個乞丐體內的有效與一個國王和一個礦工的體內是一樣的。肉體只是一個工具,就像雕刻家的鑿子和鎯頭是工具一樣;它們本身永遠不會成為美,但在藝術家的手中,它就會創造美。同樣,僅靠藝米家的雙手也不可能造出一尊精美的雕像。」

  「應該永遠記住:靈體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遵從宇宙規律。盡可能地順應自然,你就會以最快的途徑到達終級目標。」說完,濤拉回到了他的坐處,我們也返回了我們的坐處。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我們仍能看到這屋外至少十五米遠的地方。圍繞著這蛋形屋有一層光輝,卻沒有人認為有必要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濤拉們身上。他們在慈祥地看著我,週身瀰漫著金色的霧靄,那霧靄變得越來越濃,他們就消失在了這霧靄之中,就像我第一次拜訪他們時看到的一樣。

  這一次,濤輕柔地將她的手放在我的肩上,要我跟著她。她領我來到蛋形屋的入口處,一霎那,我們就到了外面。夜空漆黑一片。除了入口處的燈以外,哪兒都沒有光了。我只能看到我前面三米遠的地方,擔心我怎麼找得到我們的飛台。我當時記得濤說她們在夜晚的視力和在白天一樣,我很想看看是不是這麼回事。這立刻就被證明了,像個典型的地球人,我在找證據!濤毫不費力地就把我舉了起來,讓我坐在她肩上,就像我們在地球上帶小孩一樣。

  「你會絆倒的。」當我們沿著小道向前走的時候,她解釋說。的確,她好像準確地知道要朝那兒走,就好像那是在白天。

  不一會兒,她將我放下,放到我們的飛台座位上。她坐在了我旁邊。我戴上了面罩,我是一直把它拿在手裡放在膝上的。毫無停頓,我們就起飛了。坦白地說,儘管信任濤的駕駛技術,但在這黑咕隆咚的夜晚飛行,我心裡仍然志忑不安。太陽落後,厚重的雲層遮滿了天空,我們的周圍完全都被罩在了黑暗之中。此刻根本就看不到星星,而它們常常在夜空中明亮地閃爍著。在我旁邊,我卻能看到濤的輝光以及她頭頂的輝光『束,,這光束此刻特別明亮。我們在公園的巨樹之間飛行著。

  我們加了速,我敢肯定我們在這夜晚飛得和在白夭一樣快。我覺得雨滴落到了臉上。濤將手移到機器的一個地方後就再也覺不著雨了。同時,我有一種停下來的感覺,心裡嘰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我知道我們正在大海上空。不時地,我能辨別出左側遠處有移動著的帶顏色的光點。

  「那是什麼?」我問濤。

  「岸邊蛋形屋外的燈光。」

  我開始試著弄明白為什麼這些蛋形屋在移動。突然,穿過那似乎是更厚的黑暗,一道光直衝我們而來,停到了我們旁邊。

  「到了,」濤說道,「來吧。」她又將我提了起來。

  我感到一股輕輕的壓力,就像我進蛋形屋的時候曾感受過的那樣,然後感到雨落了我滿臉。這雨大極了,但跨了幾步,濤就站在了燈光下。我們進了屋。

  「我們回來的正好。」我說。

  「為什麼?因為雨?不,雨已經傾注了好一陣子了。我激活了力場一你沒有注意到嗎?你再也沒有感覺到有風,對不對? "

  「是呀,但我以為我們停了呢。我當時一點都沒有明白。」濤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又使我輕鬆安心了,暗示著我頭腦中的疑點的解釋就要開始了。

  「這力場不但使雨不能下進來,連風也不能刮進來,所以你沒有參照物來判斷我們是否在運動。你看,人們絕不能依賴自己的感覺器官的呀。」

  「但你怎麼能在黑暗中找著這個地方? "

  「就像我告訴過你的,我們的視力在白天黑夜都一樣。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不用燈-我理解你不方便,你現在看不到我,但是,無論如何,我們已經忙了一天,我想你最好現在休息。我來幫你吧。」

  她將我帶到休息處,向我道了晚安。我問她能不能和我待在一起,但她解釋說她住的很近,甚至不需要交通工具都行說完,她離開了。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此日晨,我在濤的聲音中醒來了。那聲音就好像是她在我耳邊耳語。我觀察到,就像我第一次觀察到的那樣,這休息處名符其實。要不是濤對我俯身講話,我就不可能聽到她的聲音。聲音在這裡是被大大地消掉了。而且,我睡的是那樣實,一次也沒有醒過來。我美美地睡了一覺。

  我起了床,隨濤來到水池邊,就是在這時候,他告訴我阿爾卡依遇難的事。這消息使我傷心極了,眼淚湧滿了我的眼眶。濤提醒我說阿爾卡依正在轉往另一世,我們應當把那當成是一個朋友離開我們到別處去了。

  「這消息的確讓人傷心,但我們不應當自私,米謝,其它的探索和其它的歡樂也許在等著阿爾卡依呢。」

  我洗了臉,和濤一起品嚐了一頓非常簡單的早餐,喝了一點水麥。我沒覺得餓。抬頭望去,我能看到灰色的天空,雨落在蛋形屋上面。看著這景色真有趣,因為雨滴並沒有穿透屋頂,而是像雨落在了玻璃圓育上一樣,只是在到達屋子的力場時就消失了。我看著濤,她對我笑著,注意到了我的驚訝。

  「雨滴被力場移了位置,米謝,這是初級物理學一至少對我們來說是如此。我們還有更感興趣的事要研究哩。可惜的是你的時間很短,我們還要給你介紹很多其它的事,使你有能力將來開導你們的地球人類。比如說在你的書裡介紹耶穌之迷一這我昨天給你提到過,但被阿爾卡依的到來打斷了。

  「我首先給你講一講埃及,以色列,以及大西洋( Atlantls ) ,這些在地球上經常談論的著名的大陸和充滿如此多謎團的主題。」

  「大西洋洲象慕大陸一樣的確存在過,就在北半球大西洋中部一與歐洲接壤,與美洲以地峽相連;與非洲以另一個大約是卡納利島( Canary

  島,位於大西洋,北非的西部一譯注)高度的地峽相連。面積比澳大利亞稍大一些。」

  「那裡住著慕大陸人。大約在三萬年前事實上是慕大陸的殖民地。當時也有白種人一高高的,亞麻色的皮膚和藍眼睛。是那些從慕大陸來的非常聰明的瑪亞人(

  Mayas ) 在管理著這個國家(大陸)。他們在這裡仿照慕大陸薩瓦納薩金字塔建了另一座金字塔。」

  「一萬七千年以前,他們經非洲北部徹底探索了地中海。在那裡,他們教會了阿拉伯人(即那些從巴卡拉梯尼星球來的黑人和黃種人的混血後代)許多新知識,包括物質的和精神心靈方面的。比如今天阿拉伯人仍在使用的數字的寫法就是來自於大西洋洲,當然也就是來自於慕大陸了。他們來到了希臘建立了小殖民地。希臘字母與慕大陸的完全相同。」

  「最後,他們到達了一塊土地,那裡的原住居民是阿然克( Arank )

  ,就是你知道的埃及人。在埃及他們建立了一個大殖民地,一個叫濤司( T oth

  )的偉人是他們的頭領。他們建立了法律體系,那是脫胎於慕大陸的.採納的是大西洋洲的社會管理體制。他們改良了植物,養牛技術;將栽植,養殖的新方法,陶器,編織等技術都引了過來。」

  「濤斯是大西洋洲的偉人。他不但在物質技米也在精神心靈修養上都是學識淵博。他建立了村莊,修建了廟宇。就在他死前,他還修建了你們今天知道的埃及金字塔(

  t 觸 Great 屍 yramid

  )。每次,當這些偉大的殖民者認為這殖民地極有可能變得更大的時候,他們就修建特殊的金字塔一種工具,一種物質和精神心靈的工具。就像你自己在慕大陸上看到的。在埃及,他們按照大西洋洲的薩瓦納薩金字塔的樣式修建了埃及金字塔,但體積小了三倍。這些金字塔都是獨特的,為的是實現它們作為『工具,的目的。它們的立體結構,規格,及其方位,都必須得到精確的掌握。」

  「那要化多少時間? "

  「非常快一大約九年;因為濤斯和他的首席建築師們知道慕大陸的抗重力及切割石塊的秘密,及使用一讓我們稱為一『電一超聲, ( el ect

  「。一 Ultro 一 sounds )的技米。」

  「但在地球上,專家們相信它是由法老退普( CheoPS )修建的。」

  「不是的,米謝。當然,這不是地球上的專家們犯的唯一錯誤。另一方面,我能證實法老退普曾按照這個金字塔本來的目的使用過它。」

  「瑪亞一大西洋人不是唯一探索和殖民的人們。在他們來到埃及之前數千年,納噶人( Nagas

  )就已經殖民到了緬甸,印度,最後到達埃及海岸,大約在北迴歸線的位置。在那裡他們建立了殖民點,佔領了埃及上部。這兩路殖民者都引入了相似的技米。納噶人建立了一座大城市叫瑪佑(

  Mayou ) ,就在紅海邊上。當地的居民們上他們的學校,逐漸地同化成了埃及人種族。」

  「可是,大約在五千年前,埃及北部的納噶人和瑪亞一大西洋人之間發生了衝突。原因相當荒唐。大西洋人的宗教信仰與慕大陸人相當不同。他們相信靈魂是在他們的祖國轉世,因此,他們聲稱靈魂會向西回到它們來的地方去。納噶人有相似的信仰,但他們認為靈魂是向東,因為他們來自於東方。」

  「有兩年時間,他們之間因這種信仰差別一直有著衝突,但還不是殘酷可怕的戰爭,因為雙方基本上還是愛好和平的人民。最終,他們還是聯合起來形成了統一的埃及。」

  「南北埃及聯盟的的第一個國王叫麥納( Mena )是他領導建立了麥麼菲斯城( Memp 儷 s )

  。他是由公民投票選舉出來的,實行的就是慕大陸上那種選舉方法。這種方法在埃及沒有實行多久,因為那些勢力逐漸坐大的牧師們一點一點地把法老們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了。這種情況持續了多年。法老們中間也有例外,其中一例是法老阿沙頓

  ( Athaton ) ,他是被牧師們毒死的。死前,他說過如下的話:「我生活在地球上的時代,是一個真理的『單純性, ( si

  mPliaM 不但沒有被人們瞭解,反而被許多人摒棄的時代。」

  「像常常發生在宗教中的那樣,埃及的牧師們為了更好地控制人們就歪曲了真理,雖然真理本身並不複雜。他們讓人們相信有魔鬼,有各種神仙以及其它胡說八道。」

  「必須指明,埃及聯盟成立前及以後以麥納為國王的和平日子裡,納噶人和瑪亞一大西洋人的人數基本上是相等的。他們共同在埃及的南部和北部建立了相當高度的文明。」

  「國家在發展進步,農業,畜牧業在蓬勃發展。埃及的開明國王麥納,為這文明的進程幾乎是竭盡了全力。」

  「在這一點上,我們現在得說回去。阿爾卡依說仍然有外星人在不斷訪問地球,就像你知道的,在過去曾經是被有規律地訪問的。但對這一點,我得多說幾句。」

  「地球和其它許多散佈在宇宙中的星球一樣,常有外星人來訪。有時,某些星球上的居民們不得不離開他們的星球,因為他們的星球就要滅亡了。但是,就像阿爾卡依解釋過的,星球可不像房子那樣可以隨便換著住。你必須遵從嚴格建立的輪迴規律。否則,災難就會降臨。這就是發生在一萬兩千年前的事。當時,希伯拉(日

  ebra )星球上的人們為了尋找一個相同等級的新星球,離開家園進行了宇宙探索。因為他們知道,一千年後,他們的星球就會變得不適宜居住了。」

  「一艘速度極快的宇宙飛船,在它的探索飛行過程中出現了及其嚴重的故障,不得不降臨在你們的星球上。它落在了克拉斯奴達得( K 舊

  snodard )地區,那是俄羅斯西部的一個城鎮。不用說,當時當然還沒有城鎮,沒有人煙,沒有俄羅斯呢。」

  「飛船上有五男三女共八名宇航員,他們大約有一米七零,金黃色的皮膚,長長的棕髮,藍眼睛。他們降落後就開始了修理。他們發現這裡的地心引力比他們的星球上的大,最初移動腳步都感到困難。他們在飛船旁支起了帳篷,因為他們估計這修理工作有可能會化一些時日。有一天,意外事故使飛船發生了爆炸。爆炸損壞了一半飛船,造成了五人死亡。剩下的三個人是因離的較遠而倖免遇難。他們是婁巴拿恩(

  Lobanan ) ,男性;萊維亞( Levla )和戴納( Dlna ) ,兩名女性。」

  「他們十分清楚他們的處境:來自於一個高級別的星球,他們不屬於腳下的地球。在這裡他們實際上成了囚犯,災難也就接蹤而來,那爆炸也一點都不奇怪。」

  「有幾個月,他們就在原地生活,因為天氣尚暖。他們都有些武器,能籍此獲得一些獵物一因為他們的食品如曼納和柔司甜( r oustlan

  )都在事故中喪失亦盡。最後,天氣變冷了,他們決定南遷。」

  「重力使長途跋涉及其困難,朝南方溫暖地區的旅程真的成了通往『卡瓦日( Carvary )

  之路,(耶穌就是背著十字架走到卡瓦日後被釘死的一譯注)。他們路徑黑海向今天的以色列方向前進。旅途長達數月,但他們畢竟是年輕人,最終還是不可思議地挺過來了。天氣變得更溫暖,甚至有些酷熱了一他們現在是在低緯度地區。他們在一條河邊停了下來,支起了一座格外堅固的帳篷,因為戴納已經懷孕數月了。秋天,她生了個兒子,起名叫拉南(

  R anan )。之後,萊維亞也懷孕了,也生了個兒子叫拉卞 ( Rablon )。」

  「這些希伯萊的來客習慣了這裡的環境。這裡有豐富的獵物,蜂蜜和可食用的植物一他們和那裡融為了一體。相當一些日子之後,他們碰到了一些遊牧民。這是他們首次與地球人接觸。對方有十個人,他們喜歡上了婁巴拿恩的女人,就想殺了他,奪取他的一切,包括這兩個女人。」

  「婁巴拿恩仍然有武器。雖然他不想惹事,但他還是不得不殺掉了對方四個人,而其餘的人都逃跑了。」

  「他們傷心至極,雖然他們是被迫這樣作。他們也看到了另一個信號:他們是在一個宇宙規律不允許他們待的地方。」

  「我不理解,」我打斷她的話說,「我以為要從低層次向高層次跳是不可能的,但有可能從高級星球下到低級星球上的呀!」

  「不行,米謝,無論向上向下都不行。如果向上,你違背宇宙規律,你會死;如果向下,你就是處在一個較差的環境之中。因為,你那高級的靈體不能存在於一個(較差的)物質環境之中。如果你樂意,我可以給你講一個兒童式的比喻故事。我們來想像有這麼一個人,他穿著一雙擦的發亮的靴子,白色的襪子,和筆挺的襯衣。你強迫他走過一片上面有三十厘米厚稀泥的農田。進而,你要求他用雙手將泥巴捧進手推車中。不用問,你也知道在這一切都完成之後他會是個什麼樣子。」

  「就是在經歷了這一系列磨難之後,我們的外星人們適應了這裡,成了我們今天猶太人的祖先。」

  「聖經是由後來那些律法師們寫的。他們將歷史追蹤到了這些人,但歪曲了事實。在他們的筆下,傳說和事實混在了一起。」

  「我能肯定地對你說,聖經中的亞當( Adam )不但不是地球上的第一個人一根本就不是一而且他叫婁巴拿恩( Robanan

  )。他沒有個叫愛娃( Eva

  )的唯一妻子,而是有兩個,一個叫萊維亞,另一個叫戴納。猶太民族就是由這三個人發展而來的。他們並沒有與其它民族發生血緣混合。因為根據返祖現象,他們認為他們自己是超級的一他們的確是。」

  「但是我必須向你保證,聖經不是律法師們想像出來的作品一(最初的聖經)裡面沒有多少虛構,而是曾有相當多真理的。我說『曾有,是因為在各式各樣羅馬天主教堂的教法會議中,聖經被大大地修改了。理由很明確:滿足基督教的需要。這就是為什麼昨天我說宗教是諸禍之一。我也必須給你講其它一些關於聖經的事情。」

  「在希伯拉人到達地球後沒多久,我們在一些方面曾幫助過他們,也懲罰過他們。比如,蘇都( Sodom ))和高茂拉赫(

  Gomorr)(死海南岸的兩個古城)兩個城市就是由我們的飛船摧毀的。他們的行為舉止對那些與他們有接觸的人有很不良的影響。我們曾試過各式各樣的辦法想讓他們回到合理的軌道上來,但毫無效果。我們不得不殘忍了。」

  「每一次當你讀到聖經中寫到『上帝說,,就應該讀作『海奧華的入們說, "

  「那你們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救他們,帶他們回他們的星球,或者去其它相同等級的星球上去呢? "

  「這是一個合理的疑問,米謝。這是個遺憾( snag

  )。我們沒有能力預料一百年以後的事情。我們當時曾想,這麼一小群人也許生存不下來。如果他們能,他們也會與其它種族發生血緣混合而使他們不再『純,了。我們曾猜測,這一切都會出現在一個世紀以內一但事實卻完全相反。你知道,直到現在,以色列人仍然幾乎是純的,而一萬兩千年已經過去了。」

  「正如我告訴你的,牧師們通過宗教的教法會議刪去或更改了聖經中許多內容,但還有一些留了下來。這些留下來的信息很好解釋。在第十八章第一節,律法師在指我們的出現時說,『當他在烈陽下坐在他的帳篷門口時,上帝在他面前,在瑪麼(

  Mamre ) 那兒的橡樹之中。』在這裡,律法師們是在指阿伯拉罕( A 匕 raham

  )。第二節,『他,阿伯拉罕,抬起頭看了看,看見三個人站在附近。當他看見他們,他跑向他們,在他們面前拜倒在地。』第三節,他說,『上帝,主人,如果我在你眼裡發現慈悲恩典,我乞求你不要遠離你的僕人。』阿伯拉罕邀請這三個人留下。律法師指他們為數個男人,但其中有一個被稱為『上帝,

  ( t 觸 Lord God

  )。他同他們講話,但每次,只有被稱作為上帝的那位回答了他。現在,羅馬夭主教的牧師們發現這與他們的觀點大相庭經,也與其它許多宗教的觀點不一致。因為他們會告訴你,沒有人能夠想像得出上帝的面目一否則眼睛要瞎。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是對的,因為神靈,作為純精神,是沒有面目的!」

  「按照律法師們所講,阿伯拉罕與上帝交談的樣子就像他與地球上級別最高的君王談話一樣。上帝回答了他。上帝還有兩個其它的兩個『男人,伴陪著一律法師們不是在說『夭使,,這不奇怪嗎?上帝自夭而降到地球,以人的形式出現,伴陪著他的不是夭使而是男人們?實際上在這裡,以及在聖經中的其它許多章節中,那些不虛偽的人們就會很容易地知道,上帝從未與任何人類說過話!」

  「他不會與人類說話,因為是靈體們仰望著他,而不是他依靠它們。這就像一條河倒流一你從來沒見過的事情,對不對?聖經中還有一節,就是從剛才提到過的地方向後翻兩頁。第十九章第一節,也真滑稽:這兩個天使來到蘇都,勞特(

  Lot

  )坐在進入蘇都的城門口。當他看到她們,他就起身走,在她們面前跌了一跤之後,他想讓她們進他的房子。突然,在第五節,『她們叫勞特,對他說,『進你的房子的那些男人們(

  men

  )在哪兒?』這裡,律法師們指他們為男人們。下一個,在第十節,『男人們走出來,讓勞特回到屋裡並關上門,。第十一節,他們將大門口的每一個人,無論老小,都打瞎了。這樣他們就無法找到門了。』

  」

  「很容易看出這一章缺芝嚴謹。律法師們先開始談兩個天使,然後談兩個男人。之後是兩個男人把人們的眼睛打瞎。根據聖經,這種神跡需要至少一個天使(才能做到)!

  我親愛的,地球上還有另一個文章中有混淆不清的例子哩。那『男人們,其實只不過是我們海奧華的人們。」

  「因此,我們指導和幫助了猶太人。否則,要是讓一個有如此高精神修養層次的種族,就因為意外來到一個不適合他們的星球而沉淪下去,變得愚昧和殘暴,那才真是荒唐可恥!我們在隨後的數個世紀中都幫過他們,正因此,某些律法師通過寫聖經中的那些故事來對這一切作解釋。一般而言,他們是誠實的。有時,他們也歪曲事實,雖然不是有意。」

  「那些有意的歪曲發生在,由於非常特別的一些原因,像我說過的,羅馬教堂 Nice 舊教法會議公元 3 25 年;

  Constantinople 教法會議公元 381 年; Ep 卜 ese 教法會議公元 431 年;以及 Cha } cedolne

  教法會議公元 451

  年。另外還有數次,但意義都不大。聖經並不是地球上許多人相信的那樣是什麼『上帝,的書;它只不過是大大篡改了的,充滿了修飾裝飾內容的,從前到後夾雜了不同律法師觀點的一古代故事集。我打算在給你更進一步講別的事情之前,給你舉例講一下埃及愛科矍德斯

  ( ExodUs )時代,地球人類對這一時代感興趣一講一下這件事的真相,為了你也為了你們地球上的其他人。」

  「讓我們再退回到埃及去,在那兒我們發現那些希伯拉人(Hebra)的後代已經變成了希伯萊人( Hebrew ) (名字起源千他們的星球

  Hebra )。自從意外登上你們的星球之後,這個種族遭受過極大的打擊和摧殘一他們過去遭受過,現在仍然在遭受著。

  「正如你知道的,與其它種族相比,以色列人非常聰明,他們有很獨特的宗教;他們不與其它種族通婚。婚姻幾乎總是發生在他們種族內部。由於宇宙規律,他們總是遭受著迫害,許多迫害都發生在近代。結果是,他們的靈體被解脫而使他們能繼續朝著更高級的層次,即他們本來應該去的星球上去了。」

  「你同樣也知道,有一黔希伯萊人曾和約塞夫( Joseph ) ,即約伯( Jacob

  )的兒子,一起旅行到埃及。在那裡他們定居了下來。結果是被埃及人沒完沒了地僧恨,而且常常是由於相同的說不出口的理由一由於他們的聰明,特別是他們在身處逆境時的祝著剛毅。在這種背景下,我們就不得不出面了(

  A ction is needed )。」
 第十一章 誰是基督?

  「這發生在法老塞梯一世(pharooh Setil )的時侯。那時,地球人類全都變成了拜物主義( Materialistlc

  )。埃及上層社會的吸毒是普遍的現象,希臘也是如此。與動物的私通( f ornl catlon

  )一些與宇宙規律截然祖反的事情一決不罕見。」

  「我們的任務就是在我們認為有必要的時侯提供幫助。我們決定這時候出面糾正歷史的方向和進程。我們得把希伯萊人帶出埃及,因為在當時埃及人的罪惡統治下,他們不能像自由人那樣生活。我們決定派一個人,他應能夠將他們從埃及帶回他們以前曾經住過的地方,就是說,回到他們到達地球後很快就定居的那個地方。」

  「在納希梯( Naxlti ) ,一個第八等級的星球上,一個叫西奧西廷( xioxtln

  )的人剛死去。他的靈體正等待著轉為海奧華的肉體。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他也許能成為希伯萊人的拯救者。所以他就轉世到了地球上,叫摩西(

  Moses )。」

  「摩西生來就不是希伯萊人一這是聖經中的另一個錯誤。這小希伯萊嬰兒隨波飄在水上,然後被一個公主救起的故事很浪漫,但不正確。」

  「真臉紅!我一直喜歡很喜歡那個故事,多麼動聽一像個童話故事!」

  「童話故事的確很動聽,米謝,但你必須著眼於現實一而不是幻想。答應我,你將來報告的只是事實? "

  「我是說,摩西生在一個埃及軍人家庭,他的爸爸叫拉矍梯斯( Lat 肋 tes

  )。十歲前,他經常和希伯萊孩子們一起玩耍。他漂亮可愛,和希伯萊的母親們混的很熟。她們給他搪吃,逗他高興。反過來,他也喜歡她們,他喜歡這些希伯萊朋友們,把他們當兄弟一樣。這就是他為什麼轉世的原因。但你必須明白,在他看到了他以摩西的肉體轉世及接受了那種生活以後,所有的記憶都從他的腦子裡被抹掉了。他曾通過某些納噶人叫作的『抹除一切記憶之河,一這種現象,不管一個人願意還是不願意接受可能的轉世都會發生。當然,那裡面也是有它的道理。」

  「比如,如果你仍然記得你的前生,那你在大約四十歲左右,你的妻子和兩個可愛的孩子就會在一次車渦中喪生,而你自己也必定不得不在輪椅上度日。你的知識只會引誘你自殺,而不是使你正視現實。或者你會在其它方面令人失望。因此,我們的記憶『磁帶都會被抹掉,就像你抹掉錄音帶上的信息一樣。」

  「偶然,那『機器』沒能抹掉你所有的記憶信息,你還能『聽到』一些殘留的『聲音』。當然,當我說『錄音帶』或『磁帶時』我的比喻是想出來的,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努力給你解釋的事情。現實中,這裡面是有電一光子學原理。但這對目前地球上的人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這種現象實際上出現在較高級自我給靈體看的『電影』中。這就是為什麼好多人說,在一生中會有那麼幾次,『我以前曾見過二』,或『我以前曾聽到過.』。他們本能地知道那緊接著的下面的行動或話將會是什麼。在英語,人們將這種感覺稱為『

  dejavu 』。」

  「是呀,我完全明白你所說的。我有過那麼一次最奇怪的經歷,那是在法國赤道非洲 (French Equatorial Afnca

  )時的事。當時我在軍隊裡服役。我們在離軍營六百公里的方向行動。我和其他一些士兵正站在一輛軍車後面。」

  「突然,我覺得我『認識』這條道路。好像在兩周前曾來過似的。我迷迷糊糊地好像知道這條道路的走向。我想它會朝右拐彎,我也敢肯定在拐彎處有一個小草棚,整個草棚都被遮在一裸芒果樹下。我越來越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當軍車拐彎時,是有一棵芒果樹,樹下真的有一長排茅草棚。之後,一切都結束了,我再也不『認識,其它更多的了。」

  「我的臉變得蒼白,我旁邊的同伴曾問我是不是病了。我給他說了這件事情,他的反應是:『你肯定在小時候曾來過這裡。』。我知道我的雙親從未涉足非洲,但我還是給他們寫了信。這次經歷對我的影響太深了。他們的回答是:『沒有,你小時候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也從未在別人的陪伴下旅行過。』」

  「這麼看樣,我的朋友就說也許我在哪個前生曾到過那裡,因為他相信輪迴轉世。你怎麼看?」

  「我的看法剛才已經給你講過了,米謝。相當長一段『電影,還沒有從你的腦子裡被抹掉。我真高興,因為那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用以說明摩西的事情。」

  「他想幫助希伯萊人,但是,由於他選擇了以平常人的方式來到這個世界一也就是說,作為一個新生嬰兒,他就不得不『忘記,他未來的生命旅程應是什麼樣。」

  「但是,在極少數情況下,就像這個摩西,他的靈體像是被『充足,了電似的裝滿了前世的知識和經驗,以至於他沒有多大的困難就能適應它的新的肉體必須學會的那些信息。摩西在學校的成績很棒。他也上著一個好學校。學校裡有很多很好的教學儀器。他的學習成績極其優良,最後上了由牧師和埃及專家們主辦的級別非常高的科學院校。那時候,埃及人仍然有那種只收非常有限的學生精英分子的高級學校。學校裡講授著一些由濤斯在很早以前從大西洋洲帶來的知識。就在他快要畢業時,突然有一天他目睹了一場意外事件。那事件在他的生命裡意義極其重大。」

  「由於仍然與希伯萊人保持著友誼,他常和他們走在一起,雖然他的父親曾火急地勸他不要這麼作。」

  「希伯萊人在埃及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埃及人非常蔑視他們。他的父親忠告他千萬小心,別和以色列人攪在一起。」

  「然而有一夭,當他正在一棟樓房旁邊行走時,大老遠他就看到一個士兵在抽打一個希伯萊人。那希伯萊人被打得倒在地上,旁邊還有其他一些希伯萊人也在這士兵監管下幹著活。」

  「他就要上前勸阻,了樓房工地的基底下那群希伯萊人突然衝上去將那埃及士兵殺死,又很快將屍體埋在了樓房工地的基底下。」

  「摩西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在他就要離開時,他被那些希伯萊人看見了。他們擔心他會告發,就慌忙散佈謠言說是他殺死了那士兵。當天回到家裡,他爸爸正在等著他,勸他立刻動身逃走,逃到沙漠裡去。聖經上講他走到瑪地亞(Madian)國一事是真實的。說他與瑪地亞一個牧師的女兒結了婚也是真的。我不想再談這些細節。我們打算將人們從奴隸狀態,或從更槽糕的,那些牧師們的魔手中拯救出來。這些牧師正危害著人的靈體。

  「一百萬年以前,我們從其它危險的牧師們手中拯救過其他人們。如果你能想像的起,及感興趣的話,那事就發生在與這次相同的地點。你發現沒有,歷史就是這麼不斷地重複?

  "

  「摩西領著希伯萊人出埃及,其過程和細節基本上都像聖經裡所描述的。但是,在繼續下文之前,我必須糾正某些錯誤,因為我們知道地球上許多人對這著各的出埃及記有著極大的興趣。」

  「首先,當時的法老是拉姆塞斯二世( R amseSll )。他繼承了塞梯一世( S etll )

  的王位。其次,希伯萊人有三十七萬五千人。當他們走到蘆葦海( sea of Reeds ) 而不是紅海( Red Sea

  )時,我們的三艘飛船,用我們的力場分開了湖水,當時湖水很淺。我們允許湖水重新匯合,但沒有一個埃及士兵被掩死一僅僅是因為他們沒有跟著希伯萊人下水罷了。當時的法老,儘管受到來自於牧師們的巨大壓力,也沒有食言,他還是讓希伯萊人離開了。」

  「每天分發的聖食,曼納,就來自於我們的飛船。」

  「我得給你解釋一下,聖食不僅營養豐富,這你是知道的,而且非常密實。這就是為什麼許多宇宙飛船都帶著它。但是,如果讓聖食暴露在空氣中,它會在十八小時內變質腐敗。」

  「那就是為什麼我們讓希伯萊人只領取他們每天夠用的量就行了。那些拿的多的人很快就發現他們犯了錯誤,認識到他們本來應該聽從『上帝,的忠告。而那所謂的上帝其實就是我們。」

  「希伯萊人並沒有用四十年才到達迎南( Canaan ,現在的巴勒斯坦西部一譯注) , 而只用了三年半。最後,關於斯那依山(

  Sinal ) (在紅海北端的半島上一譯注)的描寫基本上是正確的。」

  「我們在山上著陸,為的是不讓人們看見。當時,這些單純的人們寧願相信上帝而不願相信那些一直在觀察和幫助他們的外星人。」

  「這些就是關於希伯萊人的解釋,米謝。但事實還沒完呢。在我們眼裡,他們是唯一行進在正確道路上的民族。那就是說,他們是在朝著靈體修養的方向上前進著的。在他們中間,後來,也在他們的重要級領導們中間,有些人散佈謠言說救世主(

  Messl

  創將要來拯救他們。他們本來不應當這麼告訴人們,因為他們所說的只是我們和摩西在斯那依山上對話的一部份內容。自那以後,希伯萊人就一直在等待著救世主的到來一其實,他已經到了。」

  「我們現在講快些吧。希伯萊人回到了他們最初定居的地方。現在的組織結構更完善了。他們建立了文明國度。作出偉大貢獻的有王室立法者(

  Royal legislators ) ,如所羅門( Solomon )和大衛( Davld )等人。」

  「我們注意到,這些人在所羅門死後就朝著混亂狀態發展了。人們很容易受那些邪惡的牧師們的教梭和影響。亞歷山大大王( A }

  exander the Great )入侵了埃及,但最終對這個世界並沒有做出任何貢獻。羅馬人( Romans

  )在他之後建立了巨型王國,這個王國更是朝著拜物主義而不是向著精神修養方面發展。」

  「在當時,這些偉大的民族,如羅馬人,在技術上相對來說是高度進步的。但是關於上帝和信仰,他們只是一知半解,因而他們的思想混亂不堪,當然就沒法走向宇宙的真理。」

  「我們決定就在這時『幫他們一個大忙,。我們選了以色列而不是精神修養貧膺的羅馬。我們認為希伯萊人非常有智慧,他們有精神修養程度很高的祖先。我們相信他們有能力將宇宙真理適當地宣傳開來。」

  「聖賢濤拉們一致同意這個選擇。在地球上,他們被稱為『被選的民族,,這名稱再合適不過了一他們的確是被『選出來』的。」

  「我們計劃先用一個平和信息吸引人們的注意。你知道的那個由聖母瑪利亞( Vi rgln M ary

  )生耶穌的故事是相當真實的。一個夭使出現在安奴斯安升( AnnunCiation )

  的故事在任何細節上也都是事實。我們派了一艘飛船,讓我們的一個人來到這個處女面前,當時她的確是個處女,告訴她說她就要懷孕了。在催眠狀態下,我們將胚胎植入了她的體內。」

  「我知道,米謝,你很難相信我的話。永遠別忘了我們有相應的知識一你還沒有看到我們的能力的十分之一呢。仔細聽著,我會給你一些例子幫你理解。」濤停止了講話,似乎在打坐。我看著她的臉變模糊了。我本能地揉了揉眼睛,然而毫無用處。實際上,她漸漸變成半透明,直到我能夠看穿她的身體。最後,她不在那兒一她完全消失了。

  「濤!」我叫道,有些不安。「你在哪兒? "

  「我在這兒,米謝。」

  我跳了起來,因為那聲音像是耳語,離耳朵很近。「可是我一點都看不到你!」

  「現在,是呀一但你又會看到我,看!」

  「我的天,你怎麼啦? "

  我看到她的輪廓出現在我前面數尺遠的地方。她完全是透明的,而且發著光,好像身體裡燒著火,火焰色澤單一,卻很強烈。再說她的臉,可以辨認出是她,但每次她說話的時候,眼睛裡似乎發出一些射線。她開始漂浮起來,離地數尺高卻沒有動用『身上,一股肌肉。之後,她繞著屋子旋轉,快得使我的眼睛一點都跟不上。

  她最終停住了,停在了她的座位上方,以幽靈的形式坐了下來,就好像她是由發光的霧團作成的一我仍然能辨別出是她,但是相當半透明。一眨眼,她不見了,我四下張望,哪兒有她的蹤影!

  「別張望了,米謝,我回來了。」真的,她在那兒。有血有肉,坐在椅子上。

  「你是怎麼作這些事情的? "

  「正如我剛才給你解釋的,我們有真正的知醜,我們可以起死回生,使聾子能聽,瞎子能看,跌子能走。我們能治好任何你能叫得上名字的疾病。我們是大師(

  Master ) , 不是宇宙的犬師,而是宇畝裡的大師。我們能作最難作的事情一我們能夠任意更新生命( generate llfe )。」

  「除了發出宇宙射線,我們能夠創造任何生命,包括人。」

  「你是說你們掌握了『試管嬰兒,技米? "

  「那算什麼,米謝,你講的完全是地球人的話。我們能夠創造人類的整個身體,但那只能由聖賢濤拉花極大的心血才能作得到,因為人體要由好幾重身體組成。像你已經知道的,由肉體,靈體,等等。如不這樣,那產品將只不過是個機器人罷了。這種工作當然就要有完全,完美,和完善的知識。」

  「那麼,你們要多長時間才能作成一個嬰兒? "

  「你還沒有完全理解我所說的呢,米謝,我說的不是一個嬰兒,而是一個成年人。濤拉能夠在大約二十四小時(地球時間)裡創造出一個二十或三十歲的人。」

  正如任何人都可以想像得到的,我被這宣言驚的目瞪口呆。我乘坐過一艘宇宙飛船,以比光速還快數倍的速度飛到離家上億公里以外的地方;目睹過數千年前的歷史;我現在能看到輝光;能理解我以前從未聽到過的語言;還短暫地去過地球的另一層時空。有那些相應的解說和解釋,我以為我作為地球人已經知道了我該知道的一切了。現在,好像我被告知那一切都不過是小菜一碟!我的主人能夠在二十四小時裡創造出一個活生生的人!

  濤看著我,看著我就像看一本打開著的書。

  「既然你理解了我的意思,米謝,我就該結束這使你和將使你們地球人感興趣的故事了,只要聖經中再沒有更多的歪曲。」

  「就這樣,我們的『天使,給瑪利亞植入了胚胎。這樣,她,處女瑪利亞,就懷孕了。我們希望能以這種方式來吸引人們的注意,強調耶穌的降臨真正是一件重大的,非同尋常的事件。嬰兒出生時,我們出現在牧羊人面前,就像我剛才給你表演的那樣。我們並沒有派什麼三個怪賢,

  ( wl semen )

  ,他們只是傳說,是強加進事實中的情節。但是,我們的確曾引導牧羊人和一群人朝著耶穌出生的地方走去。與此同時,我們派了一艘飛船,讓飛船發光。最佳效果就是使它看起來真的象伯利恆

  ( Bethlehen )上空的一顆星。今天如果我們這樣作,人們一定會驚呼『 UFO!』」

  「牧師及那些被稱為『先知, ( ProPhets

  )的人們最終知道了這件事。由於有那顆『星星,及『天使,的出現,先知們向人們宣佈,救世主降臨了,將他稱作為猶太人之王( the king

  ofthe Jews )。」

  「赫柔德(日 erod

  )國王象大多數當權者一樣在全國各地都有暗探。聽了關於這件事的報告之後,他覺得很不可思議,因而驚恐害怕起來。在哪個時代,一條人命對當權者不算什麼,他殘暴地下令將那個地區兩千六百零六個嬰兒全都殺掉了。」

  「在這場兇殺就要開始之前,我們催眠了瑪利亞,約瑟夫( Josep

  川以及其他兩名僧侶。將他們帶到我們的飛船,撤離到了離埃及很近的地方。你看,這事實最後(在聖經中)是怎麼被歪曲的? "

  「還有另外一些細節也被歪曲了,它們不正確是因為寫作的人沒有相應的知識。讓我來總結一下,嬰兒耶穌,生於伯利恆,通過他出生時的神奇性,證明他是一個特殊的人,而且實際上,他就是救世主。」

  「這樣,我們就吸引了人們的注意,但是,當一個嬰兒出生時,他的靈體不能夠

  『知道,所有的前生的事情。這對(前面提到過的)摩西也一樣,雖然他也是一個偉大的人。」

  「我們找了一個使者,打算讓他提醒人們:除了現在這種生活方式之外,還有另外一些方式的;人有靈體,靈體會輪迴轉世的等等。這些事情已不再被人們相信,地球文明在大西洋洲消失之後已經變得越來越落後退化了。」

  「你知道,當你想解釋某些非物質的事實時,你會遇到甚至是你的最親近的朋友的懷疑。人們追求物質方面的證據,如果沒有親眼看到,他們就不會相信。」

  「為了傳達我們的信息,我們需要有人舉止特異一像個來自於『天堂,的人一有神力。這種人才會受到相信,他的布道宣教也才會有人聽。」

  「你知道,靈體在轉為嬰兒的過程中,要穿過『抹掉一切記憶之河,,抹掉他以前的物質知識。因而,這生於伯利恆的孩子也就不應當有能力施展『神力』,即使他活上一百年也不行。但是,他畢竟像摩西一樣是個超級生靈。這一點在他十二歲時得到了證明。那事讓神職醫生目瞪口呆。像現在地球上那些很年幼的孩子一樣,他被稱為夭才是因為他聰穎過人,腦子裡像是有台計算機。耶穌是個人,但他的肉體裡有個高級的靈體。否則,即使他在地球上在納噶人中間得到過極好的教育,上過很好的學校,也永遠不會有起死回生或解除病痛的能力。」

  「我知道,地球上有些人相信,從十二歲起到他返回居地亞(Judea),耶穌曾在印度和西藏的寺廟裡學習過。這就是他們對聖經中關於耶穌從伯利恆消失多年的解釋。」

  「他是在十四歲時離開他的父母,在他的兄弟,十二歲的奧日凱( Ounki

  )的伴陪下到過緬甸,印度,中國和日本。他的兄弟一路跟著他,後來在中國意外被殺。耶穌留了奧日凱的一撮頭髮帶在身邊,因為他太愛他了。」

  「耶穌到達日本時已經五十多歲。他在那裡結了婚,有過三個女兒,最後死在日本的一個叫神溝( Shingo

  )的村莊。在那裡他活了四十五年,死後就被埋葬在那裡。神溝在日本主島,弘庶(Avomor)島上。那裡除了他的墓外,還有另一個,裡面有一個小盒子,放著奧日凱的頭髮。」

  「你們地球上那些愛找證據的人們可以去神溝,它的正式各字叫赫拉依(Heral ) 在阿堯默如( Avomoru )地區。」

  「我們再接著談我們這次使命的真正任務吧這唯一要被派往地球上的使者不得不是我們中的一個人。那個在耶路撒冷死於十字架上的『基督,,名字叫阿利歐克(Avomor)。在自願改變肉體之後,他被我們帶到了居地亞(

  J u de

  司的沙漠。這樣他就失去了他的兩性身體。那身體已經在海奧華上住了很長時間。在我們的濤拉的創造下,他有了個叫基督的肉體。用這種方法,他就完全保留了他在海奧華上得到的知識。」

  「他為什麼不保留他原來的身體而只將他縮小到和我們相似的尺寸,就像拉濤利和畢阿斯特拉曾經在我面前表演過的那樣?他不能夠在這個縮小了的身體裡待足夠長的時間嗎?

  "

  「這有另外一個考慮,米謝,他必須在所有方面都和地球人相像。由於我們是兩性人,我們不想冒險讓希伯萊人知道這個從上帝那兒來的使者是半個女人。我們可以隨意使肉體再生,所以你在海奧華上沒見過幾個孩子。我們也能夠創造一個人體,就像我剛給你解釋的,還能縮小他的尺寸。別那麼看我,米謝,我知道你很難理解所有這一切,也很難相信我的話,但是我們已經給你提供了足夠多的條件讓你知道我們是能夠掌握大多數自然現象的。」

  「耶穌,來自於海奧華,被我們帶到了沙漠。你知道隨後的事情是什麼。他知道他將面臨無盡的困難,也知道他將被釘在十字架上。他知道這一切,因為他和我們一道預先觀看了他(在地球上)的生命旅程。他也知道他必須以靈體進入肉體的方式來完成這一切。」

  「他記得這一切,就像你現在清楚地記得,以及永遠不會忘記你在慕大陸上的旅行及你前生的那些片段。」

  「我再說一遍,由靈體在肉體中看到的景物被抹掉的方式與靈體與它的高層次自我結合時看到的景物被抹掉(濾過)的方式不一樣。因此,他知道一切,他清楚地知道他該作什麼。他當然也就有能力起死回生,治聾療瞎。」

  「當他被釘在十字架上後,我們當場將他弄走,復活了他。是我們推開墳墓的石頭,將他很快帶到我們停在附近的飛船上,我們就是在那裡將他復活的。」

  「在時機到來時,他又出現了,因此證明了他的不死,表明他的的確確能死而復生。通過說服人們他的確是屬於神靈,及我們每個人都有神靈的神性(

  divlnlty ) ,使人們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這就是說,他的所有神跡都是你們為了證明他給我們的宣教是真的? "

  「是呀,因為,如果他不能證明他自己,希伯萊人及羅馬人就永遠不會相信他。有一個很好的例子可用來說明地球人的懷疑心有多重。那就是圖林的裹屍布(

  Shroudof 丁 urln

  )的例子。雖然成百萬人都相信耶穌的到來及他的所作所為,或多或少相信基督教,他們仍然渴望知道專家們的研究結果:耶穌『死後,,他身上到底有沒有裹屍布。你現在已經知道答案了,但人們在尋找證據,更多的證據,更多更多的證據,就因為他們的腦子裡仍然有懷疑。如來佛,一個地球人,通過他自己的研究探索獲得了智慧。他就從來不像你們那樣說『我相信』,而是說『我知道,。信仰從來都不是完滿的而知識卻是如此(

  Falth is never perfect but K nowledge is )。」

  「當你回到地球,給人們講你的故事的時候,你會碰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證據。如果我們真的給你,比如說,給你一快地球上不存在的金屬,也仍然在那些檢驗它的專家們中間,會有人堅持要你證明那金屬不是你認識的哪位聰明的煉金術士創造的一或一些諸如此類的問題。」

  「你會給我一些證據嗎? "

  「米謝,別讓我失望了。你不會有物質證據,完全因為我剛才給你講的哪個原因-一點用處都沒有。」

  「信仰是沒法和知識相比的。如來佛說他『知道』,而當你回到地球後,你也有能力說『我知道』

  「有個著名的故事,是關於懷疑專家托馬斯( T homas

  )的。他想觸摸基督的傷口,因為,以他自己的眼睛看見傷口並不足以說服他;但是,當他觸摸了傷口,他還是會懷疑,他懷疑那是某種魔術伎倆。你們星球上的人們一點都不知道宇宙(

  Nature )

  的本質,米謝。如果出現了什麼多少讓你們不理解的事情,任何人都會說那是魔術。抗地心弓}力二魔術;不可見現象二魔術,可我們只不過在運用著自然規律。反過來,你們應該說,抗引力二知識;不可見現象二知識。」

  「再來說基督吧。基督被派到地球宣講博愛和精神修養。他不得不與那些精神修養層次不高的人們辯論,給他們講寓言和比喻。他翻倒商人在神廟的桌子是他第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生氣。他生氣地宣講了金錢的罪惡。」

  「他的任務是宣講博愛和慈祥善良一愛這一個也應愛那一個( L ove one anot 陌 r ) ,

  以及讓人們明白關於靈體輪迴和不滅的知識。這一切都被隨後的牧師們歪曲了。聖經中眾多的矛盾導致了眾多教派的出現,家家都聲稱它們跟隨的才是基督的教誨。」

  「基督教徒在數個世紀中,曾以上帝的名義進行過屠殺。天主教的宗教法庭( InqUlsitlon

  就是一個例子。西班牙在墨西哥的天主教比大多數奴隸部落都壞。他們的一切行為仍然打著上帝和基督的旗號。」

  「正如我說過的和證明過的一宗教是你們星球上真正的禍害。地球上那些宗教團體也是如此。他們現在正在全世界萌芽,氾濫。他們就是通過洗腦(

  bral nwas 川 ng ) 來控制人們的。現在的年輕人神志清楚,身體健康,卻拜倒在那些自稱為宗師( Guru )

  和大師的人們腳下,而後者已經變成只不過是兩樣東西的大師:漫夭大話和聚集多不勝數的金錢。當然,這些都使他們有了權力及使他們能自豪地看著自己不僅在肉體上,也在精神上奴役那些順從者。」

  「不久前,曾有一個(宗教)頭目要求追隨者們自殺,他們還真的服從了。由於在地球上他們喜歡『證據,,這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宇宙規律不允許自殺一如果這個大師是個真的,他就應該知道這一點。要求追隨者自殺就成了證明他無知的最大的『證據』。」

  「宗教和教派是『地球,的災褐。當你看到教皇一擲千金地旅遊,而他本不必花費這麼多的時候;以及當他的花費本來能夠用於幫助正處於饑荒的國家的時候,你沒法說服我這是基督的教誨和要求。」

  「聖經中有一段話說:『駱駝鑽針眼也比富人上天堂容易些。』」

  「梵蒂崗無疑是你們地球上最富有的教堂,然而牧師們還在哭窮。他們不害怕被處罰(雖然他們相信上帝會處罰),因為他們說是教堂富有而不是他自己富有。這真是在狡辯,難道不是他們組成了教堂?這簡直就好比一個百萬富翁的兒子說他不富有一隻是他的父親富有。」

  「天主教並沒有在聖經中歪曲有關財富的章節。他們利用了它。因為富人變窮一些而教堂變得富一些,這不好嗎? "

  「地球上的年輕一代正處在自我選擇( se If - examlnatlon

  )的十字路口。他們已經到了一個關鍵點一社會將他們帶到了這裡。我知道他們孤獨,比以前任何年輕一代都孤獨。參加宗教組織和教派是不會使他們擺脫孤獨心理的。」

  「女口果你想『提升,自己,你必須禪定和專注。它們常常被混為一談,其實二者是不同的。你不必找特殊的場地,最偉大,最漂亮的廟宇就在人們自己心裡。通過專注練習,人們可以在心裡與他們的第二級自我對話,請它幫助解決在物質世界裡碰到的難以解決的困難。但還是有一些人,他們需要和別人對話交流,他們為此而聚集在一起。那些有較多經驗的人,當然會提供建議,但是沒有一個人應該處於『大師』的位置。」

  「大師在兩千年前來過一或者,我應說,諸大師之一曾來過。但人們將他釘死在了十字架上。但是,在大約三百年的時間裡,他帶來的信息知識還是被人們接受了。在那以後,他的教誨就被歪曲了。你們現在的地球已經到了這麼一個時期:一個比兩千年前還槽糕的時期。」

  「我剛提到的年輕的,正在你們星球上成長著的一代,正在一點一點地認識到我一直在講的許多事情的真實性,但他們還必須學會從他們的內心找答案。他們不應當等待來自於其它地方的幫助,否則,他們將會『失望』的。」 
濤說完後,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輝光變得暗淡了。外面,雨已經停了。太陽照在巨大的白雲上面,使它發出藍色和粉色的光芒。樹枝在微風中飄搖,樹葉上的水滴中蕩漾著萬千道彩虹,使整個林子顯得生氣勃勃。鳥兒甜美的歌聲混雜著昆蟲柔軟的音樂聲和光線的色彩,歡迎著太陽的重新到來。這景色漂亮極了,是我從未見到過的。我們倆誰都不想說話,任由我們的靈魂盡情地享受著我們周圍的美麗。

  突然,一陣歡樂的笑聲將我們從寧靜中驚醒。回頭一看,原來是畢阿斯特拉,拉濤利,和拉梯奴斯來了,她們都用她們的塔拉飛著。

  她們在蛋形屋前著了地,經直進了門,滿臉綻著笑容。我們起身迎接她們,互相以海奧華的語言問了好。我仍然能明白這所有的一切,雖然我不能講這種語言。這好像沒多大關係,因為我沒有什麼要說。而且,萬一我講法語,她們也能感應到我的意恩。

  一喝完水麥,我們就準備動身了。我戴上面罩,隨她們大黔兒出了門。拉濤利走向我,在我的手腕上戴了一個塔拉,又交給我右手一個利梯歐拉克。一想到就要像鳥兒那樣飛翔,我興奮不已。從我登上這個星球的第一夭起,看到人們用這種方式飛行,我就夢想過有一天我也能同樣飛行。但是,這麼多事情發生的這麼快,使得我,我必須承認,不再指望有這種機會。

  「拉濤利,」我問道,「你們所有的人幾乎都有抗地心弓}力的能力,為什麼你還要用塔拉和利梯歐拉克飛呢? "

  「抗引力需要極大的專注能力和消耗很多能量,米謝。就是對我們,那也只能每小時飛行七公里。只是在進行某些靈性鍛煉過程中我們才使用抗弓}力能力。它不是一種合適的運輸方式。而這些裝置應用的是同樣的抗弓}力原理,它能中和我們所稱的這個星球上的『冷磁力,,也就是你們所稱的『重力,。冷磁力也能將物體拉向地面。」

  「人,像一塊岩石一樣,是由物質( matter

  )組成的。但是,通過增加某種高頻振動來中和冷磁力,我們就可以變得『無重量,了。之後,為了控制運動和方向,我們使用不同的頻率。正如你所看到的,完成這個目的的裝置對我們來說相當簡單。這同樣的原理曾被修建慕大陸,大西洋洲,以及埃及金字塔的建築師們運用過。濤已經給你講過這些,但現在你將自己體驗這抗引力的感受。」

  「用這些裝置可以達到什麼樣的速度? "

  「用這個特殊型號,你可以達到大約每小時三百公里的速度及任意高度。但我們該走了,她們在等著我們呢。」「你覺得我會掌握它嗎? "

  「當然,我會教你的,但一開始你可得千萬小心,如果你不極仔細地按我的要求去作,你會出大事的!

  所有人都在看著我,但似乎只有拉梯奴斯對我的忐忑不安發樂。我將利梯歐拉克緊緊地握在手中,它的安全帶就繫在我的前臂上。就是說,萬一我鬆了手,它也不會被丟失。

  我的嗓子都干了,我不得不承認我並沒有多少自信。但拉濤利朝我走來,一隻胳膊摟住我的腰,向我保證說她只會在我熟悉了這裝置之後才會鬆開我。他還給我解釋說,我不必留意手腕上的塔拉,但應該把利梯歐拉克緊緊抓住。首先得緊緊地按一個大按鈕,那是個啟動裝置一有些像汽車的啟動鑰匙。一個小燈亮了就表示啟動就緒。利梯歐拉克的樣子很像個梨,小頭朝下,大頭朝前像個蘑菇『帽子』。不用說是為了避免手指打滑。手握在這『梨』的頸部。拉濤利解釋說這利梯歐拉克是轉為我設計製造的,因為我的手只有她們的一半大,我用不成她們的標準型號。使用者的手必須和它的尺寸相配,這一點很重要。它握在手中感覺有點軟,好像是裝滿水的橡皮球。

  聽完講解,我牢牢握住利梯歐拉克,一竄就升到了約兩米高的空中,使得拉濤利察一點沒能在我升空之前抓住我。其他人都在兩米高的空中附近,她們不禁失聲大笑起拉濤利的吃驚。

  「小心,」濤對她說,「米謝可是個說幹就幹的實幹家,如果你給他手裡放個什麼裝置,他馬上就要試!

  「如果你按壓利梯歐拉克像你剛才那樣,以平穩均勻的力量,你就會垂直上升;如用手指稍用點力,你會向左;而用你的拇指,你會向右。如果要降落,你可以松力;要降得更快一些,你可以用左手壓它的基底部。」

  她一邊說,一邊讓我練習運動方向。我們一升到大約有五十米高,就聽到濤的聲音,「好極了!米謝。你該讓他自己操作,拉濤利,他知道怎麼作了。」

  我本來不希望她把這些話說出來,我一點都不同意她的觀點,因為在拉濤利的『翅膀,保護下,我才能覺得安全和自信一我不是在說調皮話!她現在真的放開了我,但還是保持在我附近同一高度。

  我輕輕地鬆了一下利梯歐拉克,我就停止了上升;鬆得多一些,我就開始下降。有信心之後,我均勻地壓了一下利梯歐拉克的『頸部,,我立刻向箭一樣射了出去-射的那麼遠,以至於我緊張的手指都凍住了,而我也就持續上升。

  「鬆一下手,米謝,鬆一下手!」拉濤利大聲喊著,一眨眼她就又到了我的身邊。

  我停了下來。此時已幾乎到了海洋上空二百米的高度一就因為無意中因我凍僵的手壓的重了些。其他人也飛上來在這個高度和我們匯合了。我的臉色肯定十分奇怪,因為連拉梯歐斯都忍不住大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笑。

  「輕點,米謝,這裝置非常靈敏。我們現在繼續上路吧,我們給你帶路。」

  她們慢慢朝前飛去了。拉濤利仍保持在我身邊,和我同一高度。我用手掌壓利梯歐拉克,我就平穩地向前飛了。我很快就注意到只要我調節壓利梯歐拉克的壓力,我能隨意加速。手指壓力調節著高度和方向。我仍然會出現一些意料之外的歪扭,特別是當我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三個飛越我們前面的顯眼的人物的時候。在相遇的時候,她們瞅了我一眼,明顯地對我的樣子感到吃驚。

  大約半小時後,我開始掌握了這個裝置一至少是能成功飛越海洋了。一切都正常之後,我們就漸漸加了速。我甚至能在我的同件旁邊和她們列成隊形而不必過多地擔心離隊。

  這一切都是如此爽心一我從來都沒有想像過這種感覺。由於這種裝置在我周圍製造出了一種力場,使我失去了重量,我也就沒有懸浮在空中的感覺一就像在熱氣球中的那種懸浮感,也沒有那種長著翅膀飛行的感覺。更進一步講,我甚至感覺不到風吹到臉上的感覺,只覺得我好像成了周圍環境的一部分。越使用它,我就越覺得歡喜快樂。我想試一試我的控制能力,就稍稍下降了一點,然後又上升一些。如此多次,使我比她們高一些或低一些。最後,我飛到濤身邊,用心靈感應告訴她我的愉快心情,讓她知道我打算撩我們腳下的海水飛行。大海此時一望無際。

  以每小時一百公里的速度在浪巔飛行的感覺真是絕妙至極。我們全都好像是力大無比的上帝和重力的征服者。時不時地,腳下有銀色的閃光,那是海中成群的魚兒。

  激動中,我忘記了時間,但那次飛行好像是花了三個貼斯( tl erces

  ,海奧華的時間單位)。不管我朝那邊看,看到的只有地平線。濤用心靈感應告訴我說,「看那邊,米謝!」遠處,我能從水面上辨認出一個斑點。它迅速地變得越來越大,原來是個相當大的島。

  我們很快就看到了島上藍黑色的岩石,它夫聳著插入藍綠色的海水中。我們升高了高度,全島景色盡收眼底。哪兒都沒有海灘,巨大的黑色岩石使從海上登陸是不可能的。海水在岩石腳下撞的粉碎,在陽光下形成虹暈,在玄武岩那黑色的背景上反射出虹麗多彩的顏色。

  島上有個湖,湖水是祖母綠色。面對湖的半山坡上,長著巨大的森林。它們的葉子是奇怪的黑藍和黃色,樹幹卻是紅色。這兒那兒,湖水的表面被團團金色的霧霖遮蓋著。在湖的中央,我能辨認出一個蛋形屋。它好像是浮在水面上,尖端朝上。後來我知道它的直徑有五百六十米。

  它那巨大的尺寸還不是它的特點,它的顏色更奇特。我在此前看到的所有的蛋形屋都是白色的一連九聖城中的那些蛋形屋也是如此。然而這一個,好像是由純金作成的,在陽光下閃著光。雖然外形平常,它的顏色和尺寸使它莊嚴輝煌。還有使我大大吃驚的事一湖水中沒有這蛋形屋的倒影!

  我的同伴們領著我在水面上慢慢地朝這蛋形屋飛去。從這個方位看,它給人的印象更為深刻。和其它的蛋形屋不同的是,這個蛋形屋連個指示入口的標誌都沒有。我跟著濤和拉濤利,她們一閃就進了裡面。

  其他兩個人在我旁邊,一人抓著我的一條胳膊使我不至於掉到水中,因為我完全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出乎意料地對利梯歐拉克鬆了手。

  下面是我在這蛋形屋中看到的:

  我看到大約有二百人漂浮在空中,看不見任何支撐和懸掛物。他們好像是在深睡或禪坐著。離我最近的人離水面有六米高,因為在這蛋形屋中沒有地板,底部全是水。正如我解釋過的,一旦進入裡面,我們可以看到外面,就好像在我們和外面之間什麼也沒有。所以,我能看到湖的全景,背景上的山崗和森林,連同我身邊的這些漂浮著的二百來人。你會意料到這一切是極其讓人吃驚的。

  我的同伴們在靜靜地注視著我。不像以前其他時候那樣我的迷惑曾使她們大笑,這次她們很嚴肅。

  更仔細地看這些身體,我開始注意到他們的身材普遍比我的主人們小。有些有著相當不尋常一有時是奇異怪拗的形狀。

  「他們在幹什麼,是在禪坐嗎?」我對濤耳語道,她就在我身邊。

  「拿起你的利梯歐拉克,米謝。它就掛在你的胳膊上。」

  我服從了。她然後回答了我的問題。「他們死了,這些是屍體。」

  「死的?什麼時候死的?他們是一起死的嗎?發生意外事故啦? "

  「有些屍體在這兒已經數千年了。最近的,我想,放到這兒才六十年。我認為,以你現在這吃驚的狀態,你沒法適當地操縱你的利梯歐拉克,我和拉濤利來領著你吧。」

  他們每人抓住我一條胳膊,我們開始在這些屍體中漫步,他們全都毫無例外地是裸體。

  在他們中間,我看到有一個人是禪坐姿勢,頭髮長而且呈紅黃色,有金色的皮膚。他站起來大概有兩米高,外形簡直像個男人一他的確是個男人而不是兩性人。

  稍遠處躺著一個女人,皮膚粗糙像蛇,或像樹皮。她顯得年輕,雖然奇異的相貌使人難辨她的年齡。她的皮膚是菊黃色的,而她的又短又小的頭髮是綠色的。

  最奇怪的是她的乳房。乳房奇大,每個乳房上都有兩個奶頭,相距十厘米左右。她的高度該有一米八,臀部細瘦但富有肌肉,小腿相當短,儘管她的手腳完全像我們的,每隻腳都有三個特大的腳趾。

  我們從一個走到另一個,有時停下來,有時繼續走一就像是在臘像館參觀一樣。

  「他們是從那裡來的?」我悄悄地問。

  「從不同的星球上。」

  我們在一個人的屍體前停留了一些時間。他明顯地是在『生命,的頂峰期。他有淡淡的板栗色的頭髮,發長而捲曲。他的手腳像我們的,皮膚是一種熟悉的膚色一是地球上的一些人的膚色。他大約有一米八高,面部平坦,有種高責的氣質,下巴上還有山羊鬍子。

  我轉向濤,她的眼光盯在我身上。「人們該說他大概是從地球上來的。」我說。

  「要說是,他就是,要說不是,他就不是。你很熟悉他,因為你聽到過人們提到他。」

  我的好奇心被激發起來了。我更仔細地辨認著他的臉,直到濤用心靈感應告訴我說『看看他的手和腳,以及他的肋部。』

  濤和拉濤利將我帶到離屍體更近的地方。我現在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腳和手腕上的傷痕,以及他的肋骨處大約有二十厘米長的深傷口。

  「他怎麼啦? "

  「他被釘到十字架上了,米謝,這就是我們今早上說起的基督的身體。」

  幸好我的主人們估計到了我的反應,一直在扶著我,因為我相信了她說的,我沒有能力操縱我的利梯歐拉克。

  這裡,我眼前就是基督的屍體,被地球上如此多的人崇拜和談及的人一在過去兩千年裡引發了如此多矛盾衝突的,和導致了如此多研究的主題人物。

  我靠前想摸這屍體,但被我的同伴們制止了,他們將我拉開了。

  「你的名字不叫托馬斯仃肋 mas ) ,你為什麼必須摸他?你腦子裡仍然有疑問嗎? "

  濤問道。「你看,你證明了我今早說的一你在尋找證據!

  我羞的無地自容一我對我剛才的動作感到羞恥。濤理解我的懊悔。

  「我知道,米謝,那是本能的,我能理解。任何情況下你都不能觸摸這些屍體,除了那七個聖賢濤拉中的一位以外沒有人能。事實上,是濤拉將這些屍體設計製作成了現在你看到的這麼個漂浮保存狀態的。他們有這個能力。」

  「這些是他們活著的時候的真實的肉體嗎? "

  當然。

  「但他們是怎麼保存的呢?這兒有多少屍體,為什麼要保存它們? "

  「你不記得我告訴你,當我將你從你們地球上帶來時,你問了一些問題,我說我們不會給你答案的?我當時曾解釋說你將會學會所有你應該知道的,但有些事情將仍然會留作『謎』,因為你決不能說出某些事情。你剛剛問的哪個問題就因為這個特別的原因而不能回答你。但是,我還是可以告訴你,這裡有一百四十七具屍體。」我知道,我再堅持也沒用,但我還是問了另一個尖銳的問題。

  「你們有摩西的屍體嗎?為什麼這些屍體都要保存在漂浮狀態,而且下面沒有地板? "

  「我們只有地球上基督的屍體。將它們置於漂浮狀態是為了將它們完全防腐。這湖水的性質也是為了幫助保存的。」

  「其他人是誰? "

  「它們來自於不同的星球,在那裡他們每個人都有過非常重要的使命。」其中一個屍體我記得很清楚。他大約有五十厘米高,前額上長著一種角。除了深黃色的皮膚和沒有眼睛以外,樣子很像地球人類。我問他怎麼會看東西,回答說,他那突出物的末端有兩隻眼,是複眼,像蒼蠅的眼睛一樣。我這才看到那閉著的眼皮上有數道裂縫。

  「大自然真是非常奇怪。」我嘟嚷道。

  「我說過,你在這兒看到的每個屍體,都來自於不同的星球。是他們所不得不生存的環境決定著那星球上居住者的軀體細節。」

  「我看不到有哪個像阿爾卡依? "

  「你永遠看不到。」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我不應該再堅持談這個問題了。

  在這次陰慘可怕的訪問過程中,我看到了像北美洲紅印第安人的屍體一但他們不是。我也看到其他一些像非洲黑人,但他們也不是。我看到在空氣中漂浮的,也不是日本人。正如濤說過的,基督的屍體是唯一,如果真要說的話,來自於地球。

  在這不尋常和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方待了記不清的時間後,我的嚮導們領著我來到了外面。一股淡淡的有森林氣息的香氣在微風中飄蕩,使我們非常舒服。這一切之後,儘管它極其有趣,我還是感到相當疲勞。濤,當然了,完全清楚這一點,以活潑的語氣說「好了嗎?米謝,我們該回家了。」

  這些話,有意用法語和以地道的『地球人,的語調講出來,使我精神為之一振。其作用至少和那傍晚的微風一樣。我握緊我的利梯歐拉克,就和其他人升到了空中。

  我們飛過山坡上巨大的森林。在山頂,我又一次感到了大海的廣漠無際。有這次可怕的旅行作對比,我發現這個星球更加美麗了。我記得一瞬間,又感覺到,所有這一切也許是個夢,或幻覺,要麼,是我頭腦神志錯亂了?

  像往常一樣,濤作為我的嚮導,以直接了當的指令關照著我。那些指令經心靈感應出現在我的腦中就像鞭子抽打一樣驅散了我那模糊的疑慮:「米謝,如果你不壓你的利梯歐拉克,你可能要掉下去洗操了。而且,如果我們不抓緊時間,夜晚會把我們吞噬掉的,那你可就有點不舒服了,對不對?

  "

  的確,一失神,我就落下了去,幾乎碰到了水面。我緊緊地按著我的利梯歐拉克,立刻就像箭一樣追上了她們,她們都在高空。

  太陽已經很低了。天空清澈。海水現在是一片讓人吃驚的菊黃色。我從未想過海水會有這種色調。我問這是怎麼回事,經心靈感應,我被告知說有時在一天的某些時候,巨大的一片菊黃色漂游生物會浮出海面。這裡的海水,似乎含有數不勝數的浮游生物。這景色是:藍綠色的天空,菊黃色的海水,所有的一切都被包裹在金色的光線之中,而這光線來自於這個星球的四面八方。

  我的同伴們非常突然地升高了高度,我趕快也跟上了她們。我們在大約一千米的高度加速以大約每小時三百公里的速度向我們來的方向飛去一我猜是那應在北方。

  朝著太陽落的方向看去,我辨認出水面上有一條白黑相間的帶子。我沒必要問一回答很快就來了。

  「那是奴柔卡( Nuroaka ) ,一塊大陸,像整個亞洲一樣大。」

  「我們要到哪兒看看嗎? "

  濤沒有回答,這使我驚訝,這是她第一次不理我的問題。我以為我的心靈感應能力不足了,就又問了一句,用法語,還提高了語調。「看那邊 I

  」她說。

  轉過頭,我著到一大片有著艷麗顏色的鳥兒就要從我們的前邊穿過。由子害怕撞著它們,我降低了好幾百米。它們以不可恩議的速度從我旁邊撩過一但那是由於它們,還是由於我們飛的太快了?我想可能是由於我們共同的作用吧。這速度使它們消失的如此快,但就在那時,發生了使人極度震驚的事。

  抬頭一看,濤和其他人仍然保持著原來的高度。她們怎麼沒有和這些寬翅膀的鳥兒相撞呢?我啤了一眼濤,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思緒一我意識到那些鳥兒出現的正是時候一就在我提問題的時候。由於熟悉了濤,我知道她『忽視』了我,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也就把這事放到一邊不去想了。我就決定好好利用這次沒有翅膀的機會飛一飛。我陶醉在了四周那美麗的色彩之中,隨著太陽朝地平線落下,這些美麗的顏色也就在不斷地變化著。

  天空中佈滿了淡淡的優美的彩色粉筆的色調。如此壯麗,如此美妙,我的筆是描寫不出來的。我本以為我見過這個星球上所有可能看到的色澤,色調,和色彩,但我實際上還是錯了。從我的高度看,夭空中那色彩的效果迷人極了。它們有時和海洋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而有時又互相補襯的更加完美。多美妙呀,大自然能夠演譯出這一系列的顏色,總是在變化著,又總是那麼美麗我又感覺到像剛喝過酒時的那種迷迷糊糊,這種感覺以前曾使我暈暈噩噩。我又接到了命令,簡短而清晰:「立刻閉上你的眼睛,米謝!

  我服從了,醉酒的感覺消失了。但閉著眼可不好操縱利梯歐拉克和掌握姿勢一特別是當一個人是這方面的新手時是如此。不可避免地,我一會兒偏左,一會兒偏右,又升又降。

  又是另一個指令,這次不那麼急迫了:「看著拉梯奴斯的後背,米謝,眼睛別離開她的翅膀!

  我睜開眼,看見拉梯奴斯在我前面。奇怪但沒有讓我吃驚的是她拍打著黑色的翅膀。我全神貫注地盯著它們。一會兒,濤飛到我的跟前,用法語說,「我們就要到了,米謝,跟著我們。」

  我覺得同樣自然,就是拉梯奴斯又沒有了翅膀。我隨著大黔兒向下飛去。我認出了我的蛋形屋所在的哪個小島。它像個多彩的桌布上的寶石一樣。太陽已經沉在了波濤裡,我們很快就進入了一片燃燒著的火焰般的顏色之中。我趕緊朝我的蛋形屋飛去。顏色的美妙引起的『醉,的感覺威脅著又要將我吞噬掉,我不得不半閉著眼睛。我們現在是在水面上飛行。不一會就飛過了沙灘,穿入了圍繞我的住處的那些樹林中。可是,我的著陸卻不成功,我是跨過一張椅子的後背穿入蛋形屋的。

  拉濤利立刻就到了我旁邊。她壓了一下我的利梯歐拉克,問我沒事兒吧。

  「有啊,就是這些顏色!」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沒有人笑我的小事故,每個人都顯得有些憂傷。這對她們來說是太不尋常了。我被搞的糊里糊塗。我們全都坐了下來,喝了一些水麥,吃了一些紅色和綠色的蔬菜。

  我並不覺得很餓。我取下了頭罩,開始覺得我又像我自己了。夜晚很快就降臨了,在海奧華上也一樣。我們就在黑暗中坐著。我記得我曾懷疑過在我僅能夠大略辨認出她們每個人的時候,她們能不能在夜間看我就像在白天一樣。現在,這都是事實。

  沒有人說話,我們都靜靜地坐著。抬頭,我能看見星星們閃爍著各種顏色,就像焰火在夭空中綻放之後又被『固定,在了天空。在海奧華,由於大氣層中氣體和層次成份都和我們地球上的不一樣,星星看上去也就要大的多。我突然打破了靜默問道,很自然地:「地球在哪兒?

  "

  就好像整個小組都在等著我這個問題似的,她們全都揚起了手。拉濤利抱起我像是抱一個小孩。我們來到了外邊。其他人在前邊帶著路。我們沿著寬寬的小徑來到了海邊。在岸邊潮濕的沙子上,拉濤利把我放了下來。

  一分鐘又一分鐘,天空中的星星越來越多,好像一個巨手在點蠟燭。濤走近我,幾乎是用耳語對我開了口,那聲音中有一種傷感,以至於我幾乎都辨別不出那是她的聲音。「你能看到那四個星星嗎?米謝,就在地平線上?它們幾乎形成了一個正方形。右上方那顆綠綠的,比旁邊的明亮一些的星星?

  "

  「是的,我想那是一是的,它們形成了個正方形一綠色的,是的。」

  「現在看這正方形的右邊,稍高一些,你能看到兩個距離很近的紅色星星。」

  「是的。」

  「看著右邊那一顆,再稍向上一些,你能看到一顆白色的小星嗎?得仔細辨認才能看得到。」

  「我也這麼想,是啊。」「在它的左邊偏上一點,有一顆黃色的小星星。」

  「是,對的。」

  「那顆白色的小星就是照亮地球的太陽。」

  「那地球呢? "

  「從這兒看不到。米謝,我們離的太遠了。」我待在哪兒,盯著那些小小的星星。它們在天空中那些又大又亮麗的寶石中間是多麼微不足道。但就是那顆小星,也許在此時正溫暖著我的家庭,我的房子;使植物發芽生長……

  「我的家庭」一這詞顯得如此陌生。「澳大利亞」一從這兒看我很難想像它是我們星球上最大的島,特別是當用肉眼看不到地球的時候。但是,我被告知,我們屬於同一個銀河系,而宇宙中有成千上萬個銀河系。

  我們是什麼?可憐的人?只不過是個原子罷了。
 第十三章 回『家』

  屋頂的白鐵片在驕陽的照耀下嘰嘎作響。就是在走廊裡,也熱的讓人難以忍受。我看著花園中光線和陰影在嘻戲,聽著鳥兒們飛過藍色發白的天空時的歌聲一我感到憂傷。

  我剛剛才在這本書第十二章的末尾劃上最後一個句號。我被要求寫這本書,這任務有時並不那麼容易。有時想不起細節了,我就得花好幾小時努力回想濤告訴我的那些事情,特別是她希望我寫出來的那些事情。之後,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侯,所有的信息就又回到了我的腦子裡一包括所有的細節,就好像有個聲音在我的肩膀上口授著每個詞。這時我就會一鼓作氣寫得直到雙手抽筋。在大約三小時的時間裡,有時多一些,有時又少一些,印象中的那些東西會湧滿我的腦子。

  在寫書的時候,單詞在我的腦子裡互相衝撞,我常常想,要是我懂速記該多好一現在,這奇怪的念頭又來了。

  「你在哪兒?濤?」我會這麼問。從來沒有得到過回答。「是你們其他人嗎?濤?畢阿斯特拉?拉濤利?拉梯奴斯?我乞求你們給我一個信號,一個聲音,求求你們了!

  「你叫我? "

  我剛才聲音太大了。我的妻子跑了進來,站在我面前,仔細地觀察著我。

  「不,不是。」

  「你得間斷著寫,對不?一你得照顧你自己。要是你這本書結束了,你完全回到了地球上,我會很高興的!

  她走開了。可憐的利娜。前邊這幾個月,她的日子也不那麼好過。她為什麼也得受這份折騰?有夭早晨起床後,她發現我躺在沙發上,面色死灰,呼吸困難,昏沉欲睡。我問她見沒見我的筆記本。

  「見了,」她說,「但你放到哪兒啦? "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這些。但我是被外星人選出來,並被帶到她們的星球上去來著。我會告訴你一切,但現在求求你,就讓我睡一覺,能睡多久就多久。我現在得去睡覺了一我躺在這兒就是怕吵醒你。」

  「你這麼累,不是由於其他原因嗎?」她的聲調又苦又甜,我能感覺到她的關心。但她還是讓我睡了一覺一覺睡了足足三十六個小時。醒來發現利娜俯身看著我,那擔憂的神情像是護士在觀察著垂危的病人。

  「你怎麼樣?」她問道,「我差點兒要喊醫生了。你過去從來沒睡這麼長時間,睡得連個身都不翻一你一直作著夢,睡覺還喊叫,你喊的『阿爾卡依,是誰?還有『濤,?你能告訴我嗎?

  "

  我朝她笑了笑,吻了她一下,「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的。」

  我想到,成千上萬的丈夫和妻子肯定在說著同樣的話,卻沒有想過解釋任何事情。但願我沒有說了一些不怎麼世俗和平凡的話。「好啊,我聽著呢!

  「好,你必須仔細聽。

  因為我說的是很嚴肅的事情一非常嚴肅。但我不想將同樣的故事講兩遍。叫兒子進來吧。我可以給你們倆一起講。」

  三小時後,我基本上講完了我那不尋常的旅行。利娜,她是家裡最不容易輕信這種事的人,根據我的表情和聲音裡的某些語調,也覺得我的確碰到過極其重大的事。當一個人愛另一個人長達二十七年之後,有些事情是不會被誤解的。他們,特別是兒子,向我提了很多問題。他向來就認為其它星球上會有高智能的生物。

  「你有證據嗎?」利娜問道。這使我想起了濤的話一「他們搜集證據,米謝,沒完沒了地搜集。」這問題現在來自於我自己的妻子,使我多少有點失望。

  「沒有,一點兒都沒有。但是,當你讀了我必須寫的書後,你會知道我說的是真實的。你沒有必要『相信,,但你會『知道』的。」

  「要是我告訴我的朋友說,『我丈夫剛從海奧華回來,,你能想像出她們的反應嗎? "

  我要求她不要對任何人講,因為我的任務首先是寫書,而不是先去演講。我覺得任何情況下那樣都好一些,因為話說過就隨風飄走,而寫下的東西永在。

  數月過去了,現在書已經寫完,剩下的就是發表了。在這點上,濤肯定地說過會有些問題的。這是在我返回地球途中的飛船上,當我問一個問題時她的回答。

  『飛船,一這個詞給我腦子裡帶來了多少事情……

  動身前的最後一個夜晚,在沙灘上,濤給我指了一顆微微發光的星星,說那是我們的太陽,現在它把我烤得大汗淋漓。之後,我們乘飛台朝宇航中心飛去。行動匆匆。一路上誰也沒有說一句話。一艘宇宙飛船正在待命。就在這簡短的行程中,我在黑暗中注意到了我的同伴們的輝光不像平常那麼亮,顏色淺淡,光層變薄。我好生奇怪,但我什麼也沒有說。

  「在你沒有能力聽懂多種語言和看到輝光的時候,有這種能力不是更好嗎?我指的是讀懂輝光的意義,而不僅指看到它。」

  我接受了她的解釋,但畢竟還是有些失望,因為我很快就習慣了她們身上的輝光。

  「別傷心,米謝。」濤說。她知道我在想什麼:「在你們的星球上,絕大多數人沒有明亮的輝光一根本沒有。成百萬的人們最關心的是物質享受,因此他們的輝光相當暗淡,你會失望的。」

  我仔細地端詳著她,心裡清清楚楚,很快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儘管她身材高大,四肢卻極勻稱。漂亮可愛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她的嘴,鼻子,眉毛一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突然,一個長時間存在於我的潛意識中的問題現在幾乎是必然地冒了出來。

  「濤,你們都是兩性人,這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

  「有啊,而且很重要,米謝。如果你不問這個問題那才怪哩。」

  「你知道,我們生活在一個超級星球上;我們所擁有的一切物質也是高級的,這你也已經看到了。我們的各種身體,包括肉體,也必須是高級的。在這個領域裡,我們已經進化到了最大的限度。我們可以激活我們的肉體,使它免得一死;我們可以使它復活,還可以創造它。但人體裡還有其它層次的身體,如宇宙體(

  Astral body ) - 一共有九層或九重或九種身體。此刻我們感興趣的是液態身體(physiological body

  )和生理身體( phvsiologlcal body)。

  「液態身體影響著生理身體,而生理身體又影響著物理身體( Physical body )。」

  「在液態身體中,你有六個主要的部位。我們叫作 Kar0las ,就是你們的瑜迎師們所稱的生命能中心( Chakras

  )。第一個中心位於雙目之間,鼻子上方一點五厘米的地方。你可以把它比喻成是液態身體的『大腦,。它與松果體相關聯,而後者在你大腦中和這第一中心在同一水平線上。濤拉就是將他的手指放在你的這個中心上給你輸進去理解多種語言的能力的。」

  「在液態身體的底部,恰好在性器官的上方,有另一個非常重要的生命能中心,我們叫它 Mouladhara

  ,瑜迎師叫它第六中心尾骨中心(sacred )。在這個地方,與脊柱相遇的地方,是性感傳導器(Palantlus )

  ,它像個螺旋狀的彈簧,只有在鬆弛時才能觸及脊柱的根部。」

  「要讓它鬆弛,重要的是要有完美的兩性生活。性交雙方不但必須相愛,而且要在精神上密切相融。只有這樣及在這種情況下,性感傳導器才會伸長,觸及脊柱,向生理身體傳輸能量及特別的禮物(歡喜

  ‧ 喻快的信號)。之後,生理身體才會作用於物理身體。這種性生活的人們體驗到的性快樂比一般人要強烈。」

  「在你們星球上,當你聽到那些深深相愛的人們說,『我們剛到過第七夭堂, ;

  『我們曾看到了光';或『我們曾在空中漂浮,,你完全可以相信,這對愛人是在物理及精神上都達到了一致及『互相融合,了一至少是那會兒。」

  「地球上佛教密宗( Tantrists

  )明白這一點,但他們做到這一點的人數不多,因為他們的宗教有著滑稽可笑的儀式和戒律,妨礙他們達到這個目的。」 ( when they

  look at they don』t see the trees.)。

  「我們再接著談相愛的那對兒吧。男方體驗到了極大的快樂,由於這種愛是真實而不虛偽的和絕對相融的,那快樂被轉化成了有益的振動再傳導到性感傳導器。所有這些感覺在性生活完成後就停止了。快感對女方是不一樣的,但反應過程相同。」

  「現在來回答你的問題。由於我們的身體既是男的,又是女的,我們可以任意刺激男性和女性的這種感覺。而且,我們體驗到的性快感的程度和層次都要比我們是單性人時要強的多和高的多。進一步講,我們的液態身體會處在它最佳狀態。我們的外貌,毫無疑問,與其說是像個男的,不如說是像個女的一至少從面目及乳房上看是如此。米謝,你承認不承認,一般而言,女人的臉比男人的臉更好看?我們當然也喜歡好看的,而不是毫無魅力的臉。」

  「你們怎麼看待同性戀? "

  「同性戀,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都是神經有問題( neurotic )

  (這裡不是指那些由於體內激素水平有問題的人)。神經病不應該被責難,但像所有經病人一樣,他們應該得到治療。總而言之,米謝,想一想自然規律(

  Nature ) ,你自己知道答案。」

  「神靈給了所有有生命的東西繁殖的可能性,所以各類物種才能得以繁衍不斷。按照神靈的意願,所有的種系都有著雌雄兩性。但是,對人類而言,為了剛解釋過的原因,他加了一些其它物種所沒有的特殊的東西。比如,女性在性高潮時會像鮮美的花兒開放,她獲得一系列的性感受,這些感受都能使性感傳導器鬆弛,通過液態身體引起其它如物理身體的改善。這種現象每月可以發生多次多天而不必懷孕。而牛就不同,母牛只能在每月的某些小時內才會接受公牛。之後,也僅僅是由繁殖的本能才驅使它們完成那些動作。懷有牛仔後,她就不再樂意接受公牛的『建議,了。這不是神靈的兩個產品之間的比較嗎?第一個是個相當特殊的生物,有九重身體,而第二個只有三重。顯然,神靈在這兒花了特殊心思給我們的身體裡加了更多的,不僅僅是物理身體的東西。在你們的星球上,這些東西有時被稱為『神性活力』

  ( divlne sparks )一這真是個不錯的比喻。」

  「那你怎麼看故意墮胎呢? "

  「那是個自然行為嗎? "

  「不,當然不是!「那你為什麼還要問一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我記得當時濤坐在那兒待了好長時間,就像是出了神似的。她看著我,一言不發。

  之後,她說道:「在你們地球上大約有一百四十年來,人類加速著夭地萬物的摧毀和環境污染。這些是自從蒸汽機和內燃機出現以來就有了。在這種情況變得不可扭轉之前,你們沒有多少時間來阻止污染。地球上主要的污染之一是汽油引擎,它可以立刻被燃氫引擎所代替。就是說,後者不引起污染。在其它一些星球上,燃氫引擎被稱為『清潔引擎』。這種引擎的原型已經在你們地球上由不同的機技師們分別研製出來了,但它們還得成品化和商品化才能替代汽油引擎。這不但意味著在目前水平上由內燃機廢氣造成的污染將有百分之七十的下降,而且對用戶來說也更經濟便宜。」

  「大汽油公司對這些燃氫引擎的大眾化極為恐慌,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的汽油銷售將要下降以至使他們最終破產。」

  「政府也同樣擔心,因為他們對汽油徵收巨額稅息。你看,米謝,什麼都和錢有關。正因此,你們有一整個經濟的和財務的互聯網絡,它對抗著地球上那些對所有人類生活都有好處的重要運動。」

  「地球上的人們容忍著被政治和經濟卡特爾(企業聯合體)驅使,愚弄,剝削以及被領著走向屠宰場。卡特爾有時甚至和大的有名的宗教有關聯。」

  「當這些卡塔爾在給人們洗腦的廣告宣傳中失敗時,他們會努力通過政治渠道,再經宗教渠道或通過將二者巧妙結合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想為人類作一些什麼事的那些偉大的人們很容易被踢開。馬丁 ‧ 路色肯( M artin LUtherking )和甘地(

  Ghandl )都是例子。」

  「但是地球上的人們不應當再讓人當笨蛋愚弄了,也不能被當權者們象趕羊群那樣被趕向屠宰場。而那些當權者自己,還是民主選出來的呢。人民畢竟是國家的大多數。在一個有一億人口的國家裡,一些大約只有一千人的財政管理人員就能決定其它人的命運一就像屠夫在屠宰場一樣,這是多麼荒唐。」

  「就是這些人完全徹底地窒息了燃氫引擎的應世,使它不再被提及。」

  「這些人不應當迴避你們地球上將來要發生的事情。他們自私地追求著利潤,指望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會發生在他們死後而不是在他們在世的時候。他們以為如果地球完蛋了,如發生什麼可怕的大洪水的時候,他們自己早死了一管他呢。」

  「他們在這兒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因為未來災難的根源就是污染,它在你們地球上與日俱增。它的後果很快就要出現了一快得你都想像不了。地球人決不可這麼作,就像小孩不可玩火柴一樣;小孩沒有經驗,儘管被禁止,他還是玩了火柴而燒了自己。一旦燒了,他就『知道,了大人是對的,他也就再不會玩火柴了。但他仍然得在隨後的數日遭受由於不聽話而造成的皮肉被燒的痛苦。」

  「不幸的是,在我們討論的事情中,後果遠比燒傷要嚴重的多。是你們整個的星球都要毀掉了,你們的星球處在危險之中,如果你們不信任那些有心幫助你們的人的話一你們沒有第二次機會。」

  「我們感興趣地看到,最近出現的環保運動正在得到發展和增強。地球的年輕一代在『呼籲,其他有理性的人們和他們一道參與反對污染的戰鬥。」

  「只有一個解決辦法,就是阿爾卡依告訴你的一就是將人們分散的力量聯合起來-人,只有聯合成群才有力量。那些你們叫做保守主義(

  conservat 舊 nlsts

  )的人們正在變得越來越強,將來還會更強。但最要緊的是人們忘掉仇恨,憤怒,特別是他們之間的政治和種族偏見。人們必須在全世界範圍內聯合起來一別說那很難一因為在地球上已經有了非暴力的非常大的國際組織一國際紅十字會。它已經有效運轉了好些時日了。重要的是這些保守主義者在他們的防止環境污染的行動綱領中不但包括反對直接的也反對間接的環境破壞,如煙霧,交通工具的廢氣,工業煙霧等等。大城市和工業廢水,即使是化學處理過的也是有害的,但它們也被排入了河流和海洋中了。美國的煙霧造成的酸雨,引起了加拿大四十個湖泊的生態質量下降。同樣地,由於法國的工廠和德國

  Rhur 的污染也引起了北歐的災難。」

  「現在我們談一談另一種污染。人們很容易忽略它,但它並不是無關緊要。如聖賢濤拉告訴你的,噪音是最有毒的污染,因為它千擾你的電子和擾亂你的物質身體結構。我還沒有給你提到這些電子呢。我注意到你沒怎麼明白我的意思。」

  「正常的靈體有大約四億兆( f ourbiilion . trillion

  )個電子。它們的生命週期大約是十億兆年,是在宇宙形成時就出現的。你的靈體裡有它們。當你死後,它們的百分之十九將和宇宙中的電子結合,最後按宇宙法則組成新的人體,樹木或動物。其餘的百分之八十一將與你的第二級自我相匯合。」

  「我基本上聽不懂你所說的!」我打斷她的話。

  「我知道,但我是在努力幫你理解。靈體不完全是你們所說的什麼純精神的( Pure sPlrlt

  )。在地球上,人們相信精神不是什麼(物質),這不對。靈體是由百萬個電子組成的,它們的分佈形狀與你的物質軀體相同。每一個電子都有一個『記憶器』

  , 能貯存像一個普通城市圖書館所有的書中所含有的那麼多的信息。」

  「我看你在瞪大眼睛看著我,但事實就是如此。這些信息被錄了下來,就像一個藏有一個工業企業所有企業計劃的微型膠卷,間諜能把它藏在衣袖的紐扣中偷運出門。電子當然比它還要小得多的多。地球上某些物理學家已經知道了這些事實,但公眾們在很大程度上,還沒有機會知道這個事實。你的靈體就是靠這些電子,通過你的大腦通道,在你的靈體和你的第二自我之間接受和發送信息。信息被轉運時你絲毫不曉,就是因為從你的腦子裡發出的那股微弱電流與你的電子是和諧的。」

  「由於是第二級自我派靈體到你的肉體的,所以是它從你的靈體接收信息。這是自然的過程和程序。」

  「像所有有電子的物質一樣,靈體一這第二級自我的工具相當精緻靈巧。在你清醒的時候,它能向第二級自我發送那些相當緊要的信息。但第二級自我需要的比那更多。因此在你睡覺時,你的靈體會離開肉體去和你的第二級自我匯合,要麼向它交上它需要的信息,要麼接受它下達的信息和指令。在法語裡你們有一種古老的說法,

  『夜晚到,主意到』 ( Night brings counsel

  )。這種說法就是來自於普通經驗的。多年之後,人們注意到清晨清醒的時候,腦子裡常常就有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有時候是這樣,但有時候卻不是。如果這個『辦法,有利於第二級自我,你放心,它會被提供給你的,如果不是,你等也沒用。」

  「現在,人們通過非常高級的和特殊的訓練,能夠使靈體與肉體脫離,有這種能力的人會看到光;看到他的肉體,好像在看他自己;同時也能看到靈體:有銀藍色的光線連接著靈體與肉體。這光線就是由靈體的電子組成的。」

  「我知道你已經明白了我的話的真正意思了。讓我最後再解釋一下噪音的危害。噪音直接侵害你的靈體電子造成,借用無線電和電視的米語就是,『寄生斑,

  ( paraslte

  )。如果你看電視屏幕,注意到屏幕上的白色斑點,那就是『寄生斑,。如果隔壁有人在使用電動工具,這些斑點就會增大,圖像會被完全破壞。」

  「同樣的事情會發生在靈體。但遺憾的是,你不能像看電視屏幕那樣看到它們。更槽的是,噪音損害著你的電子。當人們說,「唉,我習慣了」的時候,就意味著人們的大腦是『緊張,著的。你的精神會激發自我防護而靈體卻不會;『寄生斑』損害了你的電子一它們,當然也就會對你的第二級自我造成災害性的影響。」

  「傳到你耳朵裡的聲音非常重要。一段特定的音樂會把你激發到一個舒適安樂的狀態,而另一些音樂,雖然也蠻好聽,卻對你沒有影響,甚或反而使你不安。我們來作這麼一個試驗:選一段你喜歡的小提琴,鋼琴,或笛子音樂。把它的音量放到最大。你的鼓膜受的罪決沒有你的身體內部受的罪大。地球上多數人都認為噪音是個可忽視的污染,但摩托廢氣管的噪音比它排出的廢氣的毒性要大三到四倍!雖然毒氣影響你的喉嚨,噪音卻是在影響你的靈體。」

  「可惜無法把你的靈體用照片照下來,所以人們不在乎它。」

  「由於你們地球人喜歡證據,讓他們這麼考慮:有一個公認是誠實的人一我不是在此指騙子一說他看到了鬼。他所看到的其實是那些還沒有重新組成靈體的那百分之十九的電子。這些電子在死後三夭內從肉體上分離,由於某種靜電作用的結果,這些電子能被看到有著象肉體一樣的形狀。在被大自然(

  Nature )重新利用之前,它們是『空,的。但它們也有記憶,就轉回去尋找它們知道的地方一那些它們(他們)喜歡的或僧恨的地方。」

  「包括憎恨的? "

  「對,但如果我們真的對這個主題感興趣的話,你要寫的就不僅是一本書,而是兩本書了。」

  「你能看到我的來來嗎?你當然能了,因為你都有能力作那些非常困難的事情。」

  「你說的對。我們能『預先,看到你的整個一生一直到你現在的肉體死亡。」

  「我什麼時候死? "

  「你很清楚我不會告訴你,卻為什麼還要問啊?知道未來是很槽的事。那些被告知他們未來的人,犯了雙倍的錯誤。第一,算命的也許是個江湖騙子;第二,知道將來是違反自然法則(

  Nature)的。因為不然的話,我們的知識就不會被『抹掉記憶的河』抹掉了。」

  「許多人相信星星的影響,他們按照占性術的符號行事。你怎麼看? " 對此,濤沒有回答,但她笑了……

  整個回程象來的時候一樣,我們沒有停留,但我又一次能欣賞那些太陽,行星,慧星和顏色了。

  當我問濤我能不能再經過另一層時空回到地球,他的回答是肯定的。我奇怪為什麼,她說那是最好的方式,因為那樣她們就不必由於碰到任何人而發生麻煩。

  在離開不多不少九天之後,我被重新送回了我的花園。又一次,在半夜。
後記

  我現在將這個後記加在三年前完成的書稿後面。在這三年裡,我未能將之印刷發表出去。後來遇到阿拉福拉出版社( Arafura

  Publishing ) ,他們有勇氣發表這不尋常的,獨特的故事。

  那段時間對我很難,而且出乎我的意料。濤沒有給過我任何信號,我和她沒有任何接觸,無論是經心靈感應或是軀體接觸都沒有。只有過一次,是在凱恩斯(

  Calrns )

  出現過奇怪的幽影,那毫無疑問是有意表明她們仍在注視著我,但也沒有給我留下任何信息。我現在意識到,書的遲遲發表是預先計劃好了的。因此,隨著一連串相關事件的出現,濤只化了兩個月就使我的書吸引了最合適的出版商的注意。

  她們一濤和她們的人一有意讓事情成為那樣的。因為三年以前,世界還沒有可能接受這本書,而現在是時候了。猛一看似乎有些奇怪,但我覺得這很自然。由於我瞭解她們,我知道她們有能力將事件安排的準確到最後一秒鐘,如果她們認為在那一秒鐘之後事情的發生會有最佳效果的話。

  在這三年裡,我曾讓我的幾個朋友和熟人看過這本書稿。在那期間,我完全明白了為什麼濤她們希望我寫這本書,及為什麼她們還要把我的軀體也帶到她們那裡去。我堅持要用『軀體,這兩個詞是因為最常見的問題是:「你肯定是在做夢;你肯定作了一連串的夢。」

  不管是什麼樣的反應,凡讀過書稿的人都被它的內容所震撼。有三種讀者:

  第一種,也是絕大多數,仍然不相信我去過另一個星球,但他們承認這本書使他們震動了,感動了。但他們說,不管怎麼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書中提供的不可估量的信息。

  第二種,是上面那些人中的一部分。他們連續把書讀了三遍之後,相信了我在書中所講的是事實。這些讀者是對的。

  第三種人,是那些在讀這本書之前就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有關方面知識和修養的人。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真實的故事。

  我在此還是堅持給讀者們一句忠言:這本書必須讀,而且要一讀再讀,連讀三遍。在大約十五個讀過這本書的人當中,每個人都有些話要說。而且對我提了很多詳細的問題。我的一個朋友是德國一所大學的心理學教授,她都把這書讀了三遍,書現在還在她的床頭櫃上放著。如果有讀者感興趣,我可以點出她的名和姓來。

  但是,我還是有這麼一個朋友,他的反應真讓我生氣,但幸虧只有一例。他問我,宇宙飛船是由螺釘還是由鉚釘組裝起來的。他還問我,在海奧華上,有沒有電報發射夭線。我曾強烈建議他再讀一遍書稿。他的另一個評語是,書中應該描寫更多的宇宙飛船或星球之間的戰爭,用的是些飛彈及其它致命武器。「人們喜歡的就是這些。」他說。我不得不提醒他說,這不是本科幻小說。在這種情況下,我實在不認為我的朋友真的讀懂了這本書。他實在應該讀一些別的書:他沒有理解和接受這類信息的基礎心理。但不幸的是,這種人不止他一個。如果你,讀者,感興趣的是什麼戰爭衝突,流血事件,性愛,暴力,星球爆炸和巨獸怪物,對不起,你浪費了你的時間和錢:你應該買一本科幻小說,這一點我在前言中就曾提到過了。既然你現在已經認識到了這不是一本科幻小說,我催你以一種反常的思維,也就是說以客觀和積極的探討的心理,把這本書再讀一遍。這樣你才不會真的浪費你的時間和金錢。反過來說,就你花的錢而言,你會得到你生命中最偉大的報酬一精神上的而不是物質上的一那不是最重要的一種報酬嗎?

  "

  讀過書稿的人們曾向我提出了許多關於宗教方面的問題,特別是關於基督教的。對此我不能不加以解釋。如果你是宗教徒,特別是基督教徒,如果你被所指出的聖經中的那些錯誤所震驚,特別是被那個死於十字架上的基督的真實身份所震撼,我很抱歉。但我必須強調,這本書的本意並不是要有意揭任何宗教組織的短。而且,這不是我自己的觀察所見,而是由濤一字一句『叮囑,給我的,來自於濤拉大師的話。她們要求我將她們給我解釋的事情準確地記錄下來,而不應改動任何余西。我只是遵命行事。

  我和濤之間曾有過許多其它方面事情的交談,但那些內容並沒有被包括在這本書裡。相信我,這些人們在任何方面都比我們先進。從她們那兒我曾學到了比寫在這本書裡的還要重要的東西,但我不得把它們寫出來,因為我們根本理解不了。但是,我得趁此機會在這篇後記中闡述一些我自己的觀點。

  我必須提醒讀者注意以下幾點非常重要的地方:

  我曾聽到一些關於這本書的議論,對那我不以為然:『他以為他是新基督。』『他是個聖人( Great Guru )

  ,我們應該跟從他的學說和教義,;或者『你應該成立一個新教派( A shram )

  ,事情就好辦多了』;或更有甚者,『你應當建立一個新宗教,等等。

  我只能替這些人辯解,他們中的許多人只是聽說過我的特殊旅行,而並沒有真的讀過這本書。我必須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這本書必須一讀再讀,連讀數次。像上帝和造物主這一類重要事情,人們怎麼就那麼樂意聽別人談論,而不是離開喧囂的公眾場合,自己坐下來靜靜地讀一讀這本書?他們本來是有時間這麼作的。要知道,『說出去的話出口就沒了,而寫下的話怎麼都還在,

  ( the spoken word vanlshed , but the wrltten word remalns )。

  他們為什麼熱衷於以這本書的內容為教義來組成新的宗教團體和組織?我們這個星球上已經有過成百種宗教,還不算多嗎,它們都沒有起多大作用,不是嗎?

  穆斯林和羅馬天主教之間在十字軍時期的戰爭,不就是打著上帝和宗教的旗號的嗎?

  西班牙天主教徒的搶劫,污辱,掠奪墨西哥阿茲特克( Aztecs

  )民族,不就因為後者不信奉天主教嗎?儘管阿茲特克人在當時的文明程度其實還是很高的。他們也有他們自己的宗教,雖然也不怎麼樣,因為他們用成千上萬的人當祭品來供奉他們的上帝。如果你還記得,這和巴卡拉梯尼人在一百萬年以前在非洲北部獨立時期所作的事情一模一樣。

  那些企圖控制人們的牧師們,曾對這些不同的宗教作過認真的研究,目的是使他們繼續享有權力和財富。

  任何宗教都像政治家-他們的領袖人物也傲慢自大,渴望權力。基督騎著一頭驢 ( Christ mounted a donkey)

  ,死在十字架上,一個宗教就產生了。驢子變成了 Rolls 一 Royce……梵蒂崗成了世界上最富有的一個權力王國。

  在政治界,偽善的政治家熱衷於人們的恭維誇獎,追求財富和權力。其實有很多這樣的人。只有這一切都到手時他們才會滿足。那麼那些成千上百萬被他們愚弄的人民怎麼樣啦?他們得到滿足了嗎?……

  濤告訴我說,這本書不僅是要開導這個星球上的人們,也是為了使他們的眼睛睜大些一使人們能意識到他們周圍都發生了什麼。對於我們容忍少數政治家誤導我們的行為,濤和她的人們表示了極大的關切。這些政治家們老練圓滑,使我們以為我們是自由的和民主的。可是按照宇宙法則,我們連一群羊都不如。雖然我們有時偏離了軌道,自以為我們是自由的,其實那不過是個幻覺,因為我們最終還是進了屠宰場而絲毫沒有意識到。

  政治家口中的民主只不過是個煙幕。大多數政治家都有三個上帝一權力,榮譽和財富。但是,他們畢竟還是害怕民眾的,因為,就像阿爾卡依(第十章)講的例子,成群的民眾如果行動方式得當的話,民眾會達到他們的目的的。蘇聯的共產黨政權現在不也垮台了嗎,而且全世界都知道,克格勃是一個邪惡的強權組織。

  但是我必須承認,我的而不是我們的朋友們一就是由於讓這些人『活動,著才避免了無盡的流血可能。我知道這一點已經很久了。他們也許極巧妙地阻止了這本書的出版,才使我有現在這個機會將這篇後記附在這裡。

  記住,人類生來就有選擇的自由。所有的集權統治集團都否認這一點。它們總有一天會垮台的。我建議你們注意一下中國……

  許多國家的當權者們,雖然他們是以所謂的民主方式選出來的,一旦得到了權力就我行我素,作他們自己想作的事情。法國政府就是一個例子。它仍然在太平洋試驗核武器,使放射性物質污染了我們星球上最後一個大型自然資源一海洋。據可靠消息,在

  Mururoa 的法國科學家們非常擔心『巨型化, ( glgantlsm

  )的出現,因為放射性物質已經影響了一些魚種,特別是鸚鵡魚。這種魚的體積已經變得有正常的三倍大了。但願這種現象不要出現在我們那裡的海中的大白置身上!

  更進一步講,如果你仔細留神在慕茹柔( Mururoa

  )那些水下核爆炸的時間,你就會注意到在核爆數小時後(通常是二到四天),地球上某個地方就總有高強度的地震發生……

  法國政治家們因而對全球造成了數世紀的災害。我為我是個法國人而感到羞恥和慚愧……

  薩達姆 ‧

  候塞因下令將數百口油並點燃的時候,也對全星球人類犯下了大罪。他也必須接受對他在入侵科威特期間的殘暴行為的審判。對這一切,聯合國作了些什麼?

  巴西政府在有計劃地摧毀著亞瑪遜雨林和他們自己的未來,他們犯的也是全球性的罪行。

  口裡說著這種社會,政治和管理體制必須改變的人們卻什麼也沒有作。所有的人都在發牢騷和抱怨我們差勁的刑法制度。它當然不好,法律及其它有關的事情似乎是為了那些歹徒們的利益制定的。

  還記不記得巴卡拉梯尼上的刑法制度?它可不像阿茲特克的刑法制度。前者的制度最好,就因為它有效。

  光說『體制不好,他們應該改變,不夠。他們一當我們說他們的時候,他們是誰?立法議員,政府首腦,所有這些人都是我們、是你選出來的。要改變這個體制,法律必須修改,相關的領導人也得更換。你必須強迫那些代表你的政治家們改變那些無效的不起作用的法律,那些無效的體制一(把它們)永遠地改變過來。政治家們常常是原地踏步而不願意承擔他們自己的責任。每一項法律的制定和修改都要作極多的工作和承擔責任,這些對他們來說常常是太難了,因為,就像我說的,他們大多數人處在那個位置上就是為了名聲和豐厚的年薪。假如你真的希望有些好的政治家,那就把政治家的工資削減到一個鄉鎮銀行經理的水平,你就會發現沒有幾個政治家會留下來。但留下來的這些人就會是正直誠實和真心為人民作事的人。

  你就是那些選這些政治家的人。你們的大多數人都已經忍耐得夠多的了一他們並沒有作他們對我們的國家所應該作的事情。總有一天,公民們必須迫使他們作下次選舉之前他們應該作的事情:實踐他們對那些選舉他們的大多數人所承諾的事情。如果沒有其它任何辦法,普通公民們能夠強迫政治家們承擔他們的責任一他們必須承擔。

  千萬注意一我們在此不是談無政府主義,而是在講原則。作為一個國家,我們需要紀律。但我們需要的不是集權統治,而是民主,一個說話算話的民主體制。如果說話不算數,就該你採取手段行動了,因為讓政治家們在位時使百萬民眾失望和在下次選舉前一直愚弄著人們是說不過去的。

  這些大政治家們最好作他們自己的工作而不是將百分之八十的時間花在討論他自己的黨內的政策上。

  人們對你說,『我們能作什麼?我們什麼也作不了。』這完全錯了。

  普通人能夠,也必須要求那些民選的和聯邦的政府完成他們的任務。他們就是因這些承諾而被選的。

  普通人也有巨大的能力。如阿爾卡依所說的(第十章)人類所具有的巨一多虧他們的智慧一就是『韌性』 ( the power of

  Inertla )。那是一個習巨大的武器之一非暴力的力量,

  也是最好的辦法。因為暴力只會引來更多的暴力。基督說過,『靠劍活著的人終將被劍所殺』。

  中國北京,一個人能夠毫無武裝地擋住一輛坦克。他怎麼能作到這一點呢?因為坦克上的士兵們不敢從他的身上碾過,他們被這個毫無武裝的人的自殺性行為震攝住了。

  上百萬的人們都在電視上看到了這個鏡頭。

  甘地也曾有效地制止了可怕的流血慘案的發生。茂特班特( Mounthattern )君王自己也意識到了,如果他派五萬軍隊去坎庫塔(

  Calcutta ) ,他們將會被屠殺;而甘地自己,獨自一人,通過非暴力行為就避免了可能的流血事件。

  在阿爾卡依的星球上,人們用所謂『有故障,的車堵塞了交通。這種車有萬輛之多警察知道那是故意的,但沒辦法。如有救火車或救護車到來,人們就將自己的車推到路邊,讓開路;之後又將車推回路上。那就是韌性的抗議:他們不動,不吃,不喊。他們無聲地抗議著法律和命令。當然,他們說,他們當然願意將路騰開一但沒有機械,他們沒法呀?整個國家都癱瘓了,他們沒有橫幅標語,沒有口號,沒有呼喊或謾罵;只有無聲的反抗。

  讓我們一起來作一個小試驗,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準備好了嗎?好,前邊幾行,我作了個加法,告訴你說我買了價值 2 了 6 元的貨,我交了五元,店主給我找回了 234

  元。辛虧你不是那店主,否則你要虧損十分錢。我舉那麼個例子是象抓住你,看你是不是那些看到上一段就停下來檢查了計算總數的人之一。如果你這麼作了,說明你不是一個人云亦云的人。如果你屬於第二類人,看到上一段而沒有核實我所說的計算,你最好現在就改變你的行為。你是一個有神性(

  DIYIne fragment )的人,應為此自豪,而不要再像隻羊。

  你已經將這本書從頭讀到了尾,這本身就好極了。好極了?是呀,因為那說明你感興趣的不只是你的牛排,土豆條,漢堡包,酸泡菜或一杯啤酒。你作對了!

  下面我將主要對全世界成百萬的年輕人們講一些話。濤要我寫的任何東西,以及我現在加上的這部份,都同樣對年輕人適用,但我現在還要加一些特別與年輕人有關的話。

  我的朋友們,大批大批的你們失去了希望,失業了,無聊地住在擁擠的城鎮裡。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徹底改變一下你們的生活方式?與其待在鬱悶的不健康的環境中,千嗎不自己組織起來走一條全新的道路?

  在此,我特別指的是澳大利亞,因為我不完全知道其它國家有什麼樣的自然資源,但我這裡所說的原則適用於所有的國家。

  組織起來,和政府簽訂一個為期九十九年的一塊可耕的土地租用合同(有這樣的土地的,相信我)。這樣,你們就可以創立一個集體農場(

  communal farms )

  ,達到自給自足。你會滿足和自豪地向你們周圍的人們表明你們不是『懶蟲,,表明你們作的甚至比一個國家都要好。你們甚至可以建立一個『縣,,以你們自己的規章和紀律管理它,但同時仍然尊到到口所在的亞上國寶。

  我現在被說服了,一個好政府會樂意『鼓勵,你們走正確的道路的(要不然他們會浪費許多錢的,僅一次,政府就會因一大堆理由而支出許多錢)。

  當然,你們得承擔責任,因為所有的輕蔑和譭謗都會衝你們而來;因為他們相信你們是『失望,的人。我自己信任你們,相信你們年輕一代會創立一個更好的,更乾淨的和更精神化的世界。濤拉講的那些話你還沒有聽到過嗎?

  因此,你們必須證明你們是有責任心的;你們必須建立自己的管理制度。從一開始就不得吸毒。因為你們已經知道,毒品會侵擾你們的靈體,那是你們的真正的自我。你們一點都不需要毒品。你們之中誰如果有朋友陷在了那個陷阱裡,但還想得到幫助的話,會有辦法救他們的。你們面前有大量的工作要作,不只是幫助你們的同伴,還要重新創立你們的生活方式。你們會因此而發現未知的幸福。從物質的角度看,你們『回歸了自然,,你們是第一個這麼嚴肅認真地實踐著的人們。你們需要什麼來生存呢?空氣,水,麵包,蔬菜和肉食。

  你們會自己得到這一切而不必再使用化學制劑。以色列的『集體合作農場,完全適用。你們會實踐的更好,因為在澳大利亞,你們是多元文化的人。物質上超越別人並不成問題,重要的是你們活的幸福,活的自豪。之後,在精神和娛樂方面,你們會有自己的迪斯科。你們知道,露天廣場的迪斯科和城裡的迪斯科讓人感到同樣的歡樂!你們會有自己的圖書館;自己的劇場,在那裡上演你們自己的戲劇;你們有自己的象棋,乒乓球,網球,保齡球,檯球,足球,射箭,擊劍,衝浪,騎馬,釣魚,等等;有些人喜歡古典舞蹈,而另一些人喜歡武術。你們會避免那些會引起太多怨恨的暴力遊戲。

  你們會明白你們有數不盡的事要作,比在任何城市的街角所能作的要多的多。

  瑜迎功( Yoga )會使你在軀體上和精神上都得到極大的好處。我樂意堅持這個觀點,特別是堅持通過生命能中心( chakras

  )的呼吸鍛煉,每天早晨和晚上各三十分鐘的瑜迎功鍛煉將是最好的。

  你們是新的一代,你們的大多數人都明白你們必須順從而不是對抗大自然。

  當你們以合理的理由要求保護樹木的時候,大多數對抗大自然的笨蛋們會責備你們。他們會輕蔑地叫你們是『青皮蟲』 ( greenle

  )或『皮皮』 ( plppy

  )。向全世界但主要是向你們自己證明你可以實踐你的信仰,因為當你們開始在集體農場工作的時候,你們就能夠作更多的保護自然的事情;你們甚至能創造森林。從你們中間選出有責任心的人,不是什麼老闆或大師,而是有責任心的人,即參謀。以民主的方式把他們選出來。我現在相信了,你們能夠向全世界表明你們所作的工作比由那些說話不算數的政治家們領導的整個國家都作得更好。在此,我以宇宙萬物(

  UNIVERSE )的名義,謝謝你們。

  濤告訴你(第九章)宗教和政治是社會發展的兩大障礙。

  因此,如果你打算給我的出版商寄來大批信件希望我回復,或建議我成為你們的大師或創立新的宗教,你們就再好好想一想吧。你們這樣作就違背了我的本意以及濤拉和濤的本意了。你們就會失望的。

  濤告訴你,最偉大的神廟在人們自己的心裡;在哪兒,在禪坐和專注練習的過程中,人們通過自己的較高級自我( Higher-self

  )就能隨時和神靈( t he creator ) ,即他們的創造者交流。

  不要跟我說什麼修教堂和廟宇,成立新教派或其它什麼的。

  向你們內心看,你們會知道你具備有和他( HIM )通話交流的一切條件,因為就是他將那一切放在了你們心裡。

  最後,我想這麼說來結束我的後記:作為濤和濤拉們的卑下的侍從( hUmble servant ) ,

  是他們要我寫這本書的。我想最後一次提醒你們,無論有什麼樣的宗教,無論你相信那一個,都絕對不會改變偉大的神靈( SPIRIT ) ,上帝(

  Goo ) ,造物主( THE CREATOR)一不管你稱呼他什麼一所創立的一切。

  任何宗教,任何信仰,和任何書籍,甚至包括這本書,都決不可能改變神靈在宇宙中建立的真理和秩序。

  水永遠從江河梳向大海,即使是哪個宗教,教派,或成億的人們想相信那相反的事情。

  唯一的真理,永恆的東西就是神靈的法則和定律( the law of the CREATOR ) ,就是他在最初就希望的宇宙定律( t

  he UNIVERSAL Law ) ,他的法則( HIS LAW )。這是任何人都絕對改變不了的。

  戴斯瑪克特( M . J P DesmarqUet ) 凱恩斯,澳大利亞,一九九三年四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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